在东道主顾追秋的帮助下,云妙几人买齐了进发雪山的装备,几个储物袋里都塞的满满的,就连四神链里都存了许多东西进去。
因为云妙几人次日就要离开祈运客栈了,所以顾追秋尽地主之谊,开了一个践行宴。
这次不是在云妙住的客房中,而是在顾追秋的屋里。顾追秋住的屋子比其他客房大上两倍,布置的也更为讲究。
菜陆陆续续的上齐了,六菜两汤外加两只烤的流油的北垠野兔,众人推杯换盏,连诸葛霸和候風都玩开了。
“多谢顾掌柜费心周全。”云妙倒了一杯雪莲酒,与顾追秋轻轻一碰杯,然后轻饮了一口。
顾追秋一口酒下肚,只觉烧的身上暖和。他指上叼着小酒杯,手腕撑着脸,轻笑道:“即便没有上头的指示,为美人效劳我也是十分乐意的。”
云妙笑而不语,江欲燃替她接话道:“顾掌柜风流不羁,想必是很多姑娘的梦中情郎。怎的现在身旁还没有一缕红袖添香?”
顾追秋枕着手腕,另一只手丢了一颗花生米进嘴里,细细咀嚼,半开玩笑道:“我倒是想,只可惜遇不上像江姑娘这般玲珑剔透的女子,寒风渡的风雪冷,我顾追秋却是暖的。”
正在优雅夹菜的温承颜玉箸一顿,不知为何心头涌上一阵怪异的情绪。
他转头看向江欲燃,却听江欲燃笑道:“玲珑剔透算不上,顾掌柜自然暖过一卷春风。”
“冷暖不是随口一说,得亲自试试才能知道其中滋味。”顾追秋眼中盛着水光,给人深情的错觉。他喝开了酒,愈发失了分寸。
云妙适时开口:“顾掌柜冷暖自知就好,北垠雪地松软,却别在雪地里栽了跟头。”她说话时带着笑,是与友人嬉闹的语气。
顾追秋笑而不答,向江欲燃看去,却发现她也正好看过来。两人视线一对,江欲燃仿佛触雷般匆忙避开。
时刻注意他们动静的温承颜神色一凝,忽然食之无味。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一顿饭吃到了戌时末(晚上八点),众人身上多少都沾着几分酒气后,这才散了各自回房。
温承颜喝了不少酒,只觉身上被酒催的热,心中又躁闷无比。一回房他就松了衣带,闭着眼躺在床上休息。
忽然,他察觉有人过来。一睁眼正好对上一双清亮的眼眸,江欲燃正笑吟吟的站在床头看着他。
温承颜立刻翻身坐起来,一边系衣带一边蹙眉道:“你怎么进房间不敲门?”
“我敲了啊,你没应。”江欲燃将身子倚在紫檀木床架上,歪着脑袋看着他:“呆子,方才吃饭时你仿佛不太高兴?”
温承颜道:“有何事能让我不高兴,江医师多虑了。”
“啧啧啧,现在都叫起江医师来了?还嘴硬呢?”
温承颜蹙眉,不知怎的话就出了口:“你来管我做什么?且与那顾掌柜调笑去。”待反应过来,为时已晚。
江欲燃一顿,笑意深了几分。她往前走了几步,拉近两人的距离,温承颜能清晰的闻到她身上草药香混着淡淡的酒气。“吃醋了?”
温承颜不自在的别过头,声音清润道:“没有,江医师离得有些近了,有失体统。”
“近了你为何不推开我?”江欲燃用纤指撩拨着垂在温承颜胸口的秀发,一双杏眸不知是染了酒气还是纵了**,这一刻,似乎柔情蜜意尽在她的眼底。
温承颜喉结动了动,身上似乎燥热得紧,早知道就不喝那么多酒了。他的意识告诉他要推开他,他的手却迟迟没有动作。
他闭上眼,敛住气息,不再看她,不再嗅到她身上的味道,应会好些。
江欲燃见他这副正经却又难以克制的模样,不禁玩心大起。她用手拨动温承颜的衣带,很快,他的衣带就落在羊毛地毯上。
温承颜能感觉到有一双小手正在解自己的衣衫,那双手还特别不老实,在他身上胡乱游走。忽然,他似触电般睁开双眸,江欲燃正踮着脚轻吻他的耳垂。
哪个男人受得住这样的撩拨?
酒意和**冲撞在一起,温承颜脑中的那根冷静的弦轰然崩断。他蓦地将江欲燃拦腰抱起,不顾她惊呼出声,将她压在紫檀床上细吻。
完了,玩大发了,江欲燃推了几下,却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温承颜纹丝不动,仍旧继续他的动作。
屋外风雪肆虐,逼得飞禽走兽不敢出洞,屋里烛火摇曳,照出床帐上一对璧人的影子。
云妙回房后就闪身进了四神链,她虽沾了酒气,但好在饮酒适量,眼眸清明。
她来时,萧索正站在次珠里等她。
云妙快步走过去,笑道:“今夜怎么得空来次珠休息休息?”往常这个点,萧索应该还在入定。
他每天入定的时间越来越长了,却不是毫无收获,他现在的这个魂体看起来越来越凝实了,只比正常人透了一两个度。
萧索抬手将她的碎发撩到耳后,道:“有件东西想送给你,随我来。”话音刚落,遮风便覆在了云妙的眼上,她瞬间仿若失明,萧索拉着她的手,一点点往前走。
他很少卖关子,倒是引起了云妙的兴趣。
走了约莫二百米,遮风被取下来了,云妙睁眼,先是一顿,随后大喜。
眼前是一栋红木桂树制成的两层的小楼,楼外还特意围了一层木栅栏,木栅栏上缠着各色的浮仙花,看上去漂亮极了!
“这……这是你做的?”云妙不可置信的问到。
萧索颔首,“那日在夜市套的红木桂树的种子早已长成大树,我又让金寻贵多种了几批,昨日才建成这栋小楼。”
云妙眼眶一热,她最近总是患得患失,萧索用行动安慰了她,给了她最好的答复。她实在难以想象,这样一个不食人间烟火、高高在上的神是怎样去放下身段,来建一栋小楼。
萧索见她神色不对,以为她不喜欢,便道:“怎么,哪儿做的丑了?拆了重做。”说完,长袖一挥,竟真要拆了这小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