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济南出来之后,这一路上泉勇没怎么说话,只是专心致志的开车,密切观察着道路上的情况。
这一是因为有着雍铭的叮嘱,容不得他大意松懈。
二是因为他知道,坐在车后面的这个谢听松,绝对是非常重要的一个人,必须要保护好他的安全。
关于这个谢听松的事情,雍铭没有跟泉勇专门做交代。
但是,泉勇通过谢听松能乘坐雍铭的专车返回安丘的这个安排,已经感觉到谢听松这个人,绝对是此行当中非常重要的一个人。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个谢听松是谢流云的父亲。
那谢流云的父亲,就一定是“雍氏四大卫”首卫“流泉卫”的主官了。
曾经居于如此重要的位置,这个人能不重要吗?
此时的谢听松,其状态相比于那一日,在木箱子之中发现他的时候,是要好了很多的。
他在谢流云的陪同下走到路边,手指着旁边的这个树林问道:“云儿,你跟铭公就是在这里发现我的吗?”
谢流云点点头,说道:“是的,爹。
铭公带着我们,就是在这片树林之中的空地上,歼灭'共牲会'的先遣队之后,在他们所携带的两个木箱子之中,发现了您和小然的。”
谢听松听谢流云这么一说,不禁是蔚然长叹一声,感慨的说道:“云儿,这可真是世事难料,造化弄人啊!
我只料想着咱们'流泉卫'里是有人生了异心,需提前布置,多加提防,以防滋生乱象。
在提前准备了许久,认为已可掌控局面的时候,本想着利用总卫的召唤,卫部归建之际来进行卫部逆流的清理。
我预想着,这会是一个虽然有些波折,但整体比较轻松的过程。
可是没想到,竟然会有着这么样的艰难。
这些包藏祸心的人会有着丧心病狂的举动,意图攫取'流泉卫'的百年产业。
事情一经发生,就处于我不可控的境地,这若是细究起来,我竟是'流泉卫'的头号罪人,真是对不起总卫的信任和对我的支持。”
听父亲这么说,谢流云想着现在“流泉卫”内外交困的局面,心里也是难过不已。
见此情景,盛青峰就劝慰着谢听松和谢流云他们爷俩道:“这处心积虑想要抢夺卫部资产的人,自是经年间就做好了暗中的筹备。
他们一旦觉察出情形不对,要对卫部采取行动,在发难之初,必是要极为凌厉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谢兄你没有准备,而着了他们这些奸佞小人的道,完全是情有可原之事,大可不必如此过于自责的。
铭公在施救你和小然,使你们苏醒之后,何曾有过一句责备的话与你呢?
铭公高瞻远瞩,自是料到了已经离开总卫百年,远在桐庐的'流泉卫'归建总卫的事情,一定是不会一帆风顺的。
未雨绸缪之下,即刻就派出了精锐人员,前往桐庐以稳定卫部的局面。
审时度势之下,针对桐庐的局势,展开了'雷霆亮剑行动'。
为了总体协调,便于指挥,在安丘成立了以流泉为总指挥的'雷霆亮剑行动'指挥部。
之后的事情,想必流泉也已经对您讲过了。
'流泉卫'的情况在总卫的干涉帮助之下,在持续的向好发展。
谢兄,这依我说啊,你真是要将这心情好好的梳理一下才好。
不要这么样的让自己一直沉浸在伤痛之中,这让我们大家也都是为你担心不已,于己于人都是不好的。”
被盛青峰这么一开导,谢听松也渐渐的舒展开了紧缩的眉头。
这盛青峰所言,确实是句句在理的。
他并没有为了安慰自己,而有夸大其词之言。
“盛老弟,你这话说的好啊!在铭公的决策指挥下,这没有什么难题是不能解决的,没有什么困难是不能克服的。
我一想起咱们的少主,这心里面就是分外的踏实,真的是舒心了不少。
这人啊就得眼睛往前看,过往既已留有遗憾了,就要好好的图谋将来之事。
我听老弟的话,不能老是活在过去里。从现在起,我要好好整理自己的思绪心情。”
说到这里,谢听松慈爱的看着站在一旁的谢流云,说道:“云儿,你莫要担心于我。
我这把老骨头,没有被这帮龟孙子拆散,那就一定会让他们有好受的。
现在,你既已在铭公的主持之下,承袭了咱们'流泉卫'的主官一职,我自当是要好好帮扶于你。
让你能尽快的熟悉咱们'流泉卫'的卫部内情,掌握卫部的全部情况,早日使得卫部拨乱反正,回归到正途上来。”
谢听松在心情舒展之后,所说的话语,让谢流云很是感到欣慰。
“爹,有您在我身边,我这心里对于卫部的事情,就真的是有信心了。
在您的帮助下,在铭公的指导下,我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现在,我只是担心您的身体,您真的觉得自己的身体是没有什么异样或是不舒服的地方吗?”
谢流云在见到父亲的精神状态不错,这纷乱的心绪也在逐渐归于正常之后,高兴之余,还是对于父亲的身体,有着些许的担心问道。
“刚刚苏醒过来的那日,我确实是感到浑身上下不舒服的。
整个人总觉得这四肢无力,连站立都是不稳的。
那也就别提走路了,我这双腿更是软绵绵的。
即便是在屋子里走了那么几步,一双脚也如同是踩在棉花絮一样,自己都是掌握不了平衡的。
最为难受的是,这五脏六腑之间如翻江倒海一般的搅动,让我连喝口水都是困难的。
那一日的经历,于我而言,真是生不如死的。
好在到了第二日,在服用了黄姑娘开的草药之后,我这身体上的情况就好多了。
一直到了今日,我自我感觉之下,很是有些神清气爽,已经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了。
云儿,对于为父的身体,你是不用担心得。”
谢听松宽慰着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