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搞什么呢?!”蓝天馨眼扫众人,冷着张脸,很没好气道:“你瞧瞧你们一个个那样儿,至于吗!?她不就是个六百岁的老妖婆嘛,有毛可大惊小怪的?本小姐如此倾国妙色花儿一样的一个绝世大美人儿,你们见了都不惊为天人,都不手舞足蹈,都不蹦高儿嚎叫……呃,反倒见她一个老妖婆激动得不行了,一个个毛猴子似的,抓耳挠腮,上蹿下跳……群魔乱舞起来!我说,你们都啥眼光,还有一丝一毫人类的审美可言吗?懂不懂什么是漂亮?!晓不晓得什么叫美丽?啊?!眼瘸、神经、大脑残!气死本小姐了,心肝儿肺都要被你们被气炸了!啊——真是可恶!可恶至极!”
天呐,这跟谁说理去呀这?!
众人真的好无语。
而皇甫凤,却很是得意,胸脯挺着,下巴仰起,眼睛乜斜蓝天馨,很是气人道:“自以为是毫无自知之明的臭丫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美丑妍媸自有分辨!我告诉你多少次了,你的美根本不及本仙子美的万分之一!在本仙子面前,你就与一丑八怪无疑,简直丑爆了都!你还不服,这下没话说了吧?!哼哼……”
“你得意个毛啊得意?”蓝天馨满脸气愤,切齿道:“动物眼中的美,岂与我们人类等同?或许在他们眼中,你的确美得无与伦比、不可方物,可你不要忘了他们是群毛猴子的事实!你美,很美,美极了,简直跟他们的山大王孙悟空一样儿一样儿的呢!”
“你才猴子呢,你全家都猴子!”
“对,你全家都猴子!”
“……”
蓝天馨一时嘴快,惹了众怒,被好多人声讨,家人都跟着遭了殃。
这,还真有点出乎蓝天馨的意料,头大呀。
正相反,这局面却跟皇甫凤所想相差无几,简直毫无二致。她高兴,得意,心里美呀,看向蓝天馨,冷笑道:“臭丫头,人丑不讨厌!令人恶心的是,明知道自己丑得不行,都丑出了天际,却还出来吓唬人、强逼人夸自己美如花,那就实在有点不要脸了哦!”
“对对对!”酒皇连连点头:“剑神说得太好了,老夫赞同,深以为然!”
“我也是这么想的!”
“我也是哦!”
“还有我!”
“……”
好一波声浪,给力。
“可恶!都给我闭嘴!谁敢再吱声儿,本小姐即刻将他烧成飞灰!”蓝天馨来气,瞪眼,咬牙切齿,右手一抓抓出斗大一团幽蓝色火焰,瞄向了大伙儿,气势很瘆人,貌似玩真的。
说不赢,就动武!
唉,小丫头,你还真是叫人无语呀。
好了好了,不玩了,不玩了。
……
有池大神医在,众人并不担心自己会有什么危险,不过若蓝天馨真动手,那池玉莲可免不得要耗费精力,且势必耽误时间。
大家都累了一夜了,疲乏非常,而肚子也都还饿着呢,真不怎么好受,不赶快去吃喝、休息,却在这儿做此毫无意义的事儿,实非明智之举,简直是脑抽了,神经!
不约而同,蓝天馨的话音未落,好多人就直接闭嘴不再言语了。
剩下的嘛,自然是情商低、反应迟钝的家伙了!当然,还有脑子发热爱显摆逞英雄与没过瘾成心要继续玩下去的无聊货了。
“怎么,长得丑,还不让说了?”皇甫凤看着蓝天馨,成心挑事儿:“蓝小丑儿!蓝小丑儿!蓝小丑儿!本仙子就不住口,就是要说,你能怎么着呀?!你奈我何?你能奈我何呀?!”
“我……”蓝天馨还真拿皇甫凤没办法,只能冷冷道:“狗咬我,本小姐自然不可能咬回去了!要知,我可是倾国倾城花儿一样的绝世大美人儿呀!当众咬疯狗,这么丢人现事儿,本小姐岂会去做?!别说是本小姐了,但凡是个人,也断然不为的呀!因为,那是只有禽兽才会干的事情呀!你,你们说呢?”
这话说得……让人怎么接?
说是,得罪人,自己也无法再开口;说不是,那就承认自己是禽兽了,怎么行?
没法子,众人只能选择沉默无语了。
自然,不包括皇甫凤。
“臭丫头,你敢不敢再无耻一点?”皇甫凤冷冷道:“整天就会用这些下三滥的龌龊伎俩,你家十八辈儿老祖宗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知道不?有你这么个不肖孙女儿,他们的骨头架子都恨不得冲破天板从棺材中跳出来将你给生撕了,然后从族谱中将你这个蓝家耻辱、败类给彻底抹除掉,晓得不啦?”
“我的天呐,老妖婆,你们皇甫家竟然还有这等惊世骇俗的绝技呀!”蓝天馨朝皇甫凤挑拇指:“了不得!厉害!真厉害!厉害极了!蝎子拉屎,三界六道之中,你家独一份呀!霸气!小母牛练倒立,真真是牛~逼冲天呐!”
try{mad1('gad2');}catch(ex){}我的那个神呐,小丫头,你这都说得什么话呀这是?!
众人大羞,实在无语至极。
而皇甫凤,却满心疑惑,皱眉道:“什么绝技?”
“你不知道?!”蓝天馨将皇甫凤看了又看,随即道:“你真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么?”
“扣屎盆子呀!”
“扣屎盆子?!”
“是的呀。”
“好啊,臭丫头,你又耍我!”
“嘿嘿,不耍你耍谁?其实吧,就你这么笨,蠢爆了都,三界六道之中首屈一指!说心里话,本小姐是真没啥耍你的兴趣啦!因为,你智商太低了,耍你就跟耍白痴大傻子没啥两样儿,甚至还远没耍他们来得有意思呢!可是吧,本小姐就只认识你这么一只老妖怪啊,不耍你实在没得耍呀,我也很无奈啊我!”
“臭丫头,本仙子懒得理你!”
“你当我很想理你?哼,你当我吃撑了没事做吗?哦对,我饿了呀!不行不行,不能再磨叽了,饿得时间太长,会饿成白痴的!本小姐我可不要当傻子,不要,坚决不要!”蓝天馨突然感觉自己好饿好饿,饿死了都快,毫不客气,照着酒皇的肩头就是一嘴,咬住不放,疯扯,简直像极了几天不曾进食的小老虎咬住了麂子腿一般,那架势,真是不撕下一块肉来,决不罢休呀。
“臭丫头,你发什么疯?!”酒皇疼坏了,好来气,不由厉声道:“你咬老夫做甚?!快松口!”
“不松,死也不松!”蓝天馨真没松,反而加力咬得更紧了。
酒皇那个火大呀,却又不忍动武伤她,只能切齿厉声道:“小丫头,你属狗的吗?!”
“不是。”
“我看也不像,狗哪有这么狠的?你,属虎的吧?”
“不是。再猜,猜对就放你!”
“龙?”
“不是。下一个!”
“蛇?”
“不是。”
“不是?怎么不是?!你不说下一个吗?”
“是啊,我说了,可本小姐没说下一个就是蛇啊!”
“你还讲不讲理?”
“讲呀。”
“讲,讲为何不松口?!”
“因为你没猜对啊。”
“怎么没猜对?龙的下面,不就是蛇吗?”
“是呀。”
“那——”
“那啥呀?你智商太低,没理解本小姐的意思。”
“你啥意思?”
“我不是让你猜下一个,我是让你猜下一个!”
“你……哦,我猜耗子。”
“你才属耗子呢,你全家都属耗子!”
“不是?”
“废话!本小姐如此倾国倾城花儿一样,怎么会属那么猥琐的丑东西?”
“天呐,样貌跟属相有毛关系呀?”
“你一把老骨头了都不晓得,本小姐方才及笄,如何能够知道?你问错人了。”蓝天馨说着,伸手一指皇甫凤,很是认真道:“要问,你也该问她个六百年的老妖怪才对呀!不过,她就一脑残大傻子,什么都不懂,根本没啥见识,我想你问了也是白问,纯粹是在浪费时间让自己多疼一会儿罢了,还不如赶紧猜猜看,没准儿瞎猫碰上死耗子,下一个就蒙对了,也说不定哦!你以为呢?”
“我……好,我猜牛!”
“牛?哼,你咋不猜驴呢?!”
“不是牛?”
“废话,当然不是。”
“难道是马?”
“马你大爷!本小姐如此国色天香,我哪儿像属马的啦?哪儿有一丝一毫像?!”
你的确不像!要知,再暴躁的烈马也比你温顺数倍不止好嘛!
酒皇真的有气,却无奈,只能道:“那,我猜羊!”
“羊你小妹妹呀羊!本小姐我有那么柔弱吗?”
“老夫倒是想猜你是熊瞎子的来着,可属相里没它那一号啊,老夫我也很无奈呀我!”
“你不想我松口了是吧?”
“怎么不想?”
“想,想还给本小姐瞎胡扯?!还不快猜!”
酒皇皱眉,想了下,道:“猴儿!”
“猴你姥姥!我有那么不正经吗?!我警告你,你再敢别侮辱本小姐的长相,我跟你没完!”
“谁侮辱你长相了?我……唉,懒得跟你废话!难道你属小鸡儿的?”
“你才鸡仔儿呢,你全家都鸡仔儿!哼!”
“好了,快放开老夫吧,你个猪头!”
“你才猪头!”蓝天馨加力猛咬:“我让骂我!我让你!!我让你骂!!!我咬死你!!!!”
try{mad1('gad2');}catch(ex){}酒皇心中腾然起火,切齿道:“臭丫头,谁骂你了?猪,那是我猜你的属相!”
“你才猪头!你全家都猪头!”
“你……还讲不讲点理了?!”
“当然讲!三界六道之中,谁不知道本小姐最讲理了?!”
“那——”
“那什么那?你猜什么属相不好,你猜猪!本小姐哪儿像猪了?哪儿有一点像?敢骂本小姐,你这不是皮痒、骨头贱成心找咬吗你?啊?!”
“有的全猜过了,就剩猪了,我不猜猪,老夫猜啥?!”
“全猜过了?你确定?”
“确定,肯定,以及一定!猜过了,全猜完了!”
“你家的属相表上十一个动物呀?!兔子呢?我的小兔子呢?我们可爱的小兔子呢?你吃了?!你敢吃我的兔子,你敢吃我可爱的小兔子,我咬死你!我咬死你!!我咬死你!!!”蓝天馨真不客气,一通狂咬,疯撕。
“好了,别咬了,我没吃!老夫没吃!”酒皇那个疼呀,脸上的肌肉的抽搐了:“你属兔儿的?”
“怎么,本小姐这么乖巧可爱,不像吗?!”
“像!像像!一看就像,简直像极了!”
“那你为何一直不猜?”
“我……我忘了!可兔子不是吃草、吃萝卜的吗,你为何咬我?老夫我是肉啊!”
“肉怎么了?吃素吃腻歪了,来顿荤菜不行吗?”
“我是人呐!人肉怎么能吃?”
“谁说不能?没听人说吗,人肉不能尝,尝了吃他娘!”
“啥意思?”
“笨,本小姐从没见过像你这样愚不可及之人,你真是笨死了!意思不就是,人肉好吃,非常好吃,好吃极了嘛!”
“鬼扯?你听谁说的?”
“你没听说过?”
“没有!”
“那你吃过人肉吗?”
“自然没有!老夫是人,不是畜生?”
“既然你吃都没吃过,那你有何资格说不能吃、不好吃?知道不知道有个叫地球的星球呀?”
“当然知道!地坤星的兄弟吗?”
“那你知道地球上有个国家叫华夏吗?”
“晓得啊!”
“那你知道华夏有个大圣人毛嗲嗲吗?”
“大圣人毛嗲嗲?!”
“怎么,你不知道?!你连他都不知道,难怪呢!”
“华夏历史,我上下五千年,老夫一清二楚!可,毛嗲嗲这号大圣人,老夫压根儿就没读到过,只言片语都无!臭丫头,你该不是故弄玄虚凭空捏造的吧?”
“谁捏造了?!哦,我知道,你个老家伙是不知道嗲嗲的意思吧?”
“我……”
“我什么我?到底知不知道?”
“不,不知道。”
“这就难怪了!嗲嗲呢,就是华夏湘地方言爷爷的意思啦!这下知道本小姐说的大圣人是谁了吧?”
“毛主席?!”
“聪明!”
“他老人家咋啦?”
“他有一句名言,知道吗?”
“他老人的著作老夫全熟啊,倒背如流!不是我跟你吹,在腾龙国,哦不,在整个地坤星上,老夫敢说我是最了解毛大圣的众人中排名第二,就没人敢排第一!”
“你这么牛~逼~?”
“就这么牛~逼~!”
“那他老人家说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你晓得不啦?”
“晓得呀!咋啦?”
“那不就结了!”
“结啥?”
“你没吃过人肉,你就没资格说人肉不能吃、不好吃!”
“我……”
“你什么?没话说了吧?”
“是!可,你为何咬老夫?!”
“因为本小姐属兔儿的呀!”
“属兔儿?”
“对的!”蓝天馨含糊不清道:“这下,你清楚了吧?”
“我清楚个鬼呀清楚?!”
“还不清楚?”
“不清楚!”
“真笨,这是笨死了都!俗话不是说了,兔子急了也咬人呐!”
“我……”
“我什么?”
“好好的,你为啥急?”
“本小姐都快饿死了,你却磨磨叽叽不快走,成心让我难受,本小姐能不急吗?不急,还有天理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