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由于尸体也见了许多,对这种事都产生抗性,都忘记了这事情对于一个渔家女孩来说会有多大的冲击力。
兰兰面色惨白,说话声都断断续续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何清无奈,看着厉高义一句句的像兰兰解释,解释完后,她的脸色才好转了一些,对事情的经过也明晓了。
只是看着他父亲的样子,她也明白他受了多少苦痛,现在也是将厉高义抱的更紧了些。
“多谢何公子了。”兰兰看向何清的眼神带着些惊奇,想不到衣装一换竟变成这个样子。
“哈哈,没什么事,你们也救了我一命嘛。”何清一笑。“不过眼下这事还要处理一番。”何清用眼神示意一番墙角的尸体。
“那该如何去做。”晴儿发问道。
“如果只是我一人,那当然怎样处理都好,只是尔等尽皆生活在这里,那自然也只能移交官府来处理最为合适,只要说清楚前因后果,再加上厉老伯的证词,想必事情也很快就会了解。”何清回复道。
“那也只能这么办了。”骆芙苦笑出声,出个门沾染上这样的麻烦也是难受。
“这事情与骆小姐全然没有什么联系,骆小姐不用担心,人是我杀的,有什么责任也只是冲我来。”何清看着她脸上的些许忧色,说道。
骆芙听到这话连忙摆了摆手,说道:“怎可如此,何公子也只是为了保护大家,我想只要将事情的经过说清楚,很快就会没事的。”
虽然人是何清杀的,但其余人面对这事情,难免会有些担忧,毕竟一条生命就这么逝去,而起对于即将到来的官府的麻烦事也感到有些忧心。
对自己忧心倒少些,只是对于何清,他们更担心些,毕竟他可是直接出手杀人啊。
当然,也就只有他们这么想,这世界的高门大户,江湖好手,或是修行中人,哪个手上没有沾染上几条人命。这世界就是个大染缸,到处都有纷争,想要站着活着,想要得到一些东西,那么就必定得斗争。
就如同何清等几人一样,这事情完全是对方找上门来的,若是把对方就只是打伤,然后再交给官府,那样做固然合适且没有风险,但对于何清来说,就是心神不通畅。
这世界的官府,只要稍有权势,就算是罪恶滔天的罪犯也能给隔夜就放出来。
骆芙算是自己的朋友,兰兰与厉高义更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这道人非但想沾染她们,甚至还想把自己做成人彘,不杀了他,何清真是都要自个把自个难受死。
几人商议完毕后,就想着先吃饱喝足了,再去官府通报一声,叫他们前来察看案情。厉高义与兰兰本就身体虚弱,这时候再不进补恐怕会有大麻烦。
何清让晴儿出去买些鲜果吃食回来,晴儿支支吾吾的,出个门畏畏缩缩,看来这件事把她都给吓坏了。
几人吃完鲜果后,就共同出门去了,也不管那墙角处的尸体与血迹,前往官府处。
宽阔府邸中,张员外神情紧张的站在门外来回转悠着,头上不停的冒着些冷汗,他那大肥手掌上拿着个丝巾,不停的擦拭着。
“这可是我的独苗啊,可千万不能有事。”他嘴里嘟囔着,不停的踱步,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暂时将心中的焦虑感压下去。
房间里面只点着一盏灯,显得有些暗淡,那道士手中拿着跟绳子,一端持在手中,另一端放在床上躺着的昏睡男子的头顶。
道士念诵咒语,桌子上的油灯更加明亮了些,手上的绳子更是闪过一道红光,竟然直接穿入了那昏睡男子的头颅。
咒语念诵完毕后,道士猛然一拉,红绳的另一端出来了,是空的,那昏睡男子更是猛的叫出了声。
外面的张员外听到声音更是心头一颤,踱步的频率更加快速。
咔,门被打开了,道士走了出来,摇了摇头,说道:“张员外,贫道实在无能为力了,还是另请高明吧。”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的儿啊。”他大叫一声之后也不去管那道士,直冲向房间,刚才那一声惨叫牵挂在他的心头。
只怕事情并未好转,反而更加恶化了,他忍住收拾那道士的心情,整个拳头紧攥着,只因为那道士并不是他能收拾的,光是请他来就花费了不知道多少财物。
废物,废物,他心中恶狠狠的骂道。
他看了床上的昏睡男子看了许久后,终于无能为力的走了出去,他靠在软沙发上,闭着眼睛,但时紧时松的拳头还是体现出他内心有多么焦躁。
从外面走进来个家丁,附在他耳边说道:“老爷,那小子有消息了,听说有个道士要杀他们,结果被他们反杀了,现在都在官府呢。”
嗯,张员外眼睛睁开,本就焦躁的心根本无法平复,此时心中的想法更加恶毒。
“给杨县令家中送些珠宝,把那小子给我直接送进牢里,然后再找几个人把那小子给弄死,他身边那几个人也都找些理由给弄了,没有理由就拿钱找些亡命徒,反正都得给我弄死。”张员外语气低沉,说出的话却着实恶毒。
“其中有个女的是骆家的,他们家中也有些势力,那骆文林也是赋闲在家的官员难免不会起复,这该怎么办。”家丁又接着说道。
“一样,做得干净些就好,实在不行,把那骆文林也给弄了。”张员外的眼中闪现出一丝狠毒,这些年来,死在他矿里的人没有几百,也有几十了,一个骆文林他还不放在心上。
“好。”那家丁听完后就匆匆跑了出去,看来是去取财物准备贿赂县官去了。
由此可见这世道的混乱,高门大户杀个普通人完全什么事都不会有,更有些纨绔子弟当街强抢妇女也没人敢说什么,这不是民主的时代,这个世界中农家根本没有一点权力,只会被剥削着,被欺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