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是个老实人,原本就算有色心也是没什么色胆的。
眼见这小自己岁的弟媳在沈家大院内晃来晃去,五年白云苍狗,他对香兰一直保持着最诚挚的恋慕。暗暗地喜欢,偷偷地观望,默默地帮助,多少失落和甜蜜的口水咽于腹中。
可能因为双生子之间的心灵感应,沈二对于同胞哥哥的心思了如指掌,甚至有时自己也莫名地对香兰怦然心动,但比起哥哥那份暗中的炽烈来,还是远远不及的。
香兰在这对双胞胎哥哥眼中,就像冬天里一颗水淋淋新鲜诱人的萝卜,却种在了三弟那个粪坑里,着实可惜。五年平静的日子都过去,之后发生的那些事也只能算始料未及。
老大把老三安排进了省城伐木厂后,老三不济,连招呼不打一声就从厂里溜了。这让做大哥的好没面子。为了老三这差事,他这次除了私掏腰包打通人脉,还低三下四去求了伐木厂的厂长。天知道,要不是看在香兰的份上,这无赖三弟事,他还真不想操心的。
伐木厂那活靠的是沈家祖传下来的技艺,见木识种,摸木辨质,完全不费什么体力,比起沈家自己林场的伐锯和搬运之事,根本都是九牛一毛。且人家国有企业三班倒,计时又不计件,待遇高得没话说。老大为这事痛心疾首,正上老二的林场来商计怎么安顿这三弟。不巧,碰上偷偷溜回林场来又管老二借钱的沈三。
老大站在林场小屋外的窗边,暗暗观望二人在里头的对话。
老二当时也正为老大一番苦心被狗吃了而打抱不平,自然不愿再借钱给老三。
老三盯着老二的脸,油腔滑调地说,“二哥你最好人了哟!这次要是再借给我些,我老三家媳妇儿借你睡几晚都行的哩!”
沈二的脸刷地一下全红了,他睁大眼骂道,“你,你!你这个臭流氓!”
“哈哈!俺就给耍耍你,看你这副德性,完全是没见过女人熊样!要是老子真借你了,你敢嘛你!你和老大就是两根又丑又迂的木头,要是敢对我家香兰动什么歪心,那估计蛤蟆也要长毛啦!喂喂,说正经的,那家钢铁厂在招门卫,老子要去试试,等发了财,定是把之前借你们的统统都还上!老子这次要是说话不算数,就真给香兰你睡!她那身子鲜嫩的,平日里你们哥俩恐怕只是见了点边角料儿吧!等她下了仔儿更是反正那厂子得交了压金什么鬼的才能进的,七七八八,我这手头就不够了,二哥你快去拿钱”
沈三兴致勃勃地游说二哥时,老大在外头已开始咬牙切齿。他听到沈三说香兰身子鲜嫩那些话时,就气得差点吐血了。
老三这家伙来蒙老二的血汗钱,为了搞到钱,居然把自己的媳妇说得这么低贱。想到这里,这做老大的终于决定冲动一把。他正转身,要寻一个顺手些的家伙,打算暴揍一顿这臭不要脸的老三。
没想到掉头就撞见身后站的香兰。
香兰清早就听人说有见沈三从省城回来,却没见男人回家,于是估摸着先上老二林场来看看,却无意赶上这场热闹。
自己的男人,居然乘一时口快,拿她打赌发誓,居然说什么让她跟光棍哥哥睡!前前后后这些话,她听得这时正愣愣地杵在面前的沈大都还要清楚。沈三这王八羔子能说出这样的话,他不怕丢人,她这作媳妇的也觉得丢人丢到家了啊!
香兰一双大眼默默望着沈大,她没有吭声。粉白的小脸上霎时发青,接着,眼泪就像泄闸的洪水一样,哗地一下翻涌出来。她一手抹着泪,一手捂着圆滚滚的肚子,后退两步,然后疾步撤离。
沈大见状,完全没了谱,更没心思去管屋内的事了。他不由自主地追着这梨花带雨的弟媳儿,往柏林里去,生怕她做傻事。
香兰在柏林深处没完没了地哭,仿佛进沈家五年来都没好好哭过一样。
沈大痴痴望着伤心如斯的小弟媳。本来就不会哄人的他,这下更是束手无策了。只是后来,他做梦也没想到的是,待弟媳好不容易哭够,她突然就若无旁人地解扣脱衣,捂着白乎乎的身子,撑着圆溜溜的肚儿,缓缓地转身,径直向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