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行程,我还是选择了听话,让穆萨来驾驶。(好看的我在一旁说着路线,临到家一公里左右时,找了家酒店,把穆萨安顿在这里。
他没带什么行李,一身轻松地就来了。办好入住手续,他转过身来问我:"饿不饿?我们先去吃饭?"
"好。"我点头,用手机定位搜索附近的清真餐厅,选了家据说是最纯正的,和穆萨开车过去。心中有些惋惜,重庆最特‘色’的火锅和绝大部分美食,他来了这里也没法享受。
一路行过,满大街都是‘露’前‘胸’‘露’后背‘露’大‘腿’的靓丽‘女’孩,我有些担心,讪讪地问他:"会不会很不习惯?"
"没事,在朱美拉海滩比这还暴‘露’。"
"那看见了她们,你会不会不喜欢我了?"我尽量让语气显得轻佻愉悦,像是个玩笑。
穆萨一下子笑了:"当然不会,你怎么会这样想?"
我避而不答,将手放在他的大‘腿’上,反过来问他:"嗨,老实说,我从来不知道,你为什么喜欢我?"
和他相处这么久,这是我第一次提出这个问题。过去是觉得没必要问,可如今身在满是娇俏重庆‘女’孩的城市,危机感和困‘惑’感一瞬间袭上,还是逃不过这个‘女’人最爱的问题。
可是,穆萨几乎想都没想,便镇定地开口,坦然自若地说:"我不知道。"
"啊?"我以为他会列出一长串出理由。
"我就是不知道。"他重复了一遍,却是笑了起来,"我为什么要知道?感情这件事,需要这么多理由吗?那你说说看,你为什么喜欢我?"
我仔细想了想,是因为他的英俊?他的温柔?他的富有?这些因素都有,但绝不是全部。我只能说出为什么不喜欢一个人,却说不出为什么喜欢一个人。人不就是这样吗?用几个瞬间来爱上,再用接下来的漫长岁月拷问自己为什么要爱上。而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反复纠葛的事。
突然发现,"我不知道"这个答案看似糊涂,却是面对这个问题最好的回答。如果确定喜欢对方的是哪点,那是不够喜欢;正因为说不出具体的缘由,所以喜欢着对方所有的一切及其他。而在我和穆萨无法完全得到彼此的过程中,这爱情,又被禁忌的痛苦升华。
"cece,别人不是你,不要怀疑。"他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握紧我的手,"喜欢你之前,我或许存有无限种可能;但是在喜欢你之后,就只剩下这一种可能。(好看的棉‘花’糖"
我微笑着闭上眼,再一次沉溺于他的温情话语中,不愿醒来。
就这样不明不白,其实也‘挺’好。万物皆虚,但好在他对我的爱是真的。我不愿再教条,再守矩,再用现世的条条框框桎梏自己。从前,我就是太在意道德的约束,才一而再再而三地选择逃避。可现在,连莱米丝都默认了我的存在,我还有什么理由不握住穆萨的手?虽然我不明白阿拉伯‘女’子为什么能够容忍丈夫娶多位妻子,可现在的我,已经不愿再多思考这个问题。
餐厅没有车库,我们把车停在室外,并肩走了进去。我们这样的组合,在街上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引人注目的焦点。有时候,引人注目是一种骄傲;但更多时候,却会带来麻烦。
正如现在,我刚刚进入餐厅,就被‘门’边一桌里的一个中年‘妇’‘女’叫住了。
"汐汐,你也到这儿吃饭啦?"她竟是知道我的名字。
我转头,瞧她有些眼熟,想了想,是同住一个小区的某位大婶,和我妈妈关系‘挺’好。这一片区域太小,重庆人又爱吃,在比较出名的餐厅里遇到熟人,实在算不上稀奇的事。
"是啊,很久没回来了。"我勉强对她笑笑,有些忧心。
她看了眼我身边的穆萨,‘激’动道:"哎哟,之前就听说你出国留学了,把男朋友也带回来啦?"
我不想徒惹事端,摇摇头道:"不是男朋友,是来中国旅游的同学。"
‘女’人大概对英俊的男人都有种本能的赞赏,她带着笑容打量穆萨:"你同学很帅嘛。"又随意寒暄了两句,给我们推荐了这家餐厅的特‘色’菜品,很快便放我们走掉了。
我松了一口气,和穆萨找位置坐下。他习惯‘性’地在餐桌的遮掩下捉住我的手,问我:"晚上你是不是必须回家住?"
"嗯。"我点头,"父母要求我晚上十点前回家。"
"理解,我家也不许‘女’孩晚上单独出去。"穆萨看了眼我手机上的北京时间,笑着说:"那我们得抓紧时间快点吃了。"
穆萨不是特别习惯重庆式的清真菜,觉得太麻太辣,而且少了中东菜里各式的香料,但他依然吃得非常开心:"这是我在中国吃的第一顿饭,但是,没有去年斋月时,你做给我的好吃。"
"今年你们斋月也应该快到了,你如果喜欢,我可以天天做给你吃呀。"趁着如今还可以,能为他多做一点,便争取多一点吧。
他眼睛一亮:"真的可以吗?"
我微笑:"当然,但我不是穆斯林,你别嫌弃经过我手的食物就行。"
穆萨愉悦地点点头。在我面前,他总是将信仰的守则放纵再放纵。正如我在他面前,情感的防线总是一跌再跌。可我们都知道,无论怎样放纵下跌,那极限依然是存在的,无法消失。
饭毕,我们迫不及待地回到酒店的房间,随着"砰——"的关‘门’声响起,忍耐了一整天的‘激’情瞬间被点燃。他抱起我旋了一圈,一把将我压倒在柔软的席梦思上,然后脱掉我的鞋子,将手覆盖在皮肤上,同时在我的‘唇’上轻轻滋润。
突然间,我感觉小腹有一阵异样的暖流涌过,沉坠坠的,有些隐痛。
"穆萨——"我轻声叫住他,吞吞吐吐,有些犹豫,"你别慌,我好像,好像来了月事——"
"啊?"他的神‘色’有些失落,侧身倒在了我旁边。我急忙跑去卫生间查看,斑斑红迹映入眼中,果然如此。
走出卫生间,我对上穆萨急切的目光,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低下头躺回他的身边,两个人都有些手足无措。过了会儿,穆萨突然反转身体,赌气般地在我的皮肤上‘摸’索起来。直到隔着薄薄的衣料,清楚地感受到那层棉巾,才悻悻地缩回了手,带点委屈的模样。
他‘欲’言又止的失落表情,一下子让我的‘胸’中涌出无限的愧疚。我想起他给我的幸福和痛楚,想起他千里决断的奔赴,想起他动情而垂首的挽留,有些痛恨自己不能满足他。
他望着我,眼里,脸上,身体中,都是汹涌燃烧又强烈克制的火焰。美好的时光迅疾而逝,我还能为他做什么呢?我还有什么不能为他做的呢?
于是,我俯下身,虔诚地跪在他的双‘腿’之间,张开嘴低下头,臣服于他男‘性’的身体。我对这件事毫无经验,只是想让他开心和满足。
这无望的感情是泥潭,陷得越深,未来越稀薄,就越想要尽我所能予他欢愉。这段感情,我从最初的抗拒、逃避,到之后的克制、隐忍,再到如今的贪享、放纵,我点滴改变,步步深入,岌岌可危地沉沦着。
我缓缓深深地啜拾着他的核心,穆萨惊讶了几秒,很快回过神来,两膝开始颤栗,把头向后摆去。震颤的最高点,他嘶哑着喊了一声"cece",像是根植在灵魂里的声音,很遥远,又很贴近。
"你真好。"结束后,他抱着我,咬着我的耳垂,微微喘着气说。
我笑了笑,纵然我的*并没有得到纾解,但能让他满足,我很乐意。
草草冲了个澡,没有把头发打湿。我看了眼时间,已经九点半。
"要回去了?"穆萨拥紧我,恋恋不舍。
"嗯。"我亲了亲他的嘴,"明天我再来找你,你可以查查你想去哪里,别担心。"
几乎是毫不犹豫地,他说:"我想去竹林,就是上次和你看中国电影时的竹林。那电影叫什么来着?我记不清了。"
"《卧虎藏龙》。"我答。
"对,就是这个。当时,你曾说带我去这样的竹林。"他半带着威胁说,"你要是不来,我一个人语言不通,在重庆没法生存的,你可不能把我丢在这里不管。"
我再次亲了亲他的嘴,柔情蜜意:"当然不会,我明天一早就来找你。我保证。"
"好。"他终于笑了,放心地松开了我,"晚安,明早见。"
"晚安,亲爱的穆萨,明早见。"
此时,我信誓旦旦地对他承诺,从口到心都真诚无疑。却没想到,第二天早晨,自己竟真的爽约了。
晨光熹微,雾都初醒。我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精’‘精’致致地打扮洗漱,满心惦记着尚在酒店的穆萨。待我整装待发准备出‘门’的时候,却突然被爸爸拦下。
他拿着手机,表情奇怪地问我:"汐汐,你昨天是不是用了车?"
"是啊。"我愣了愣,强装镇定地说,"我给你和妈妈发了短信的,同学请吃饭。"
爸爸仍然紧蹙着眉头:"吃饭这么远吗?怎么把车开到机场高速去了?那边荒无人烟,哪有什么饭店。"
我心里咯噔一下,还想狡辩:"不会吧?看错了吧?"
"看错了?那你看看这是什么。"爸爸把手机递给我,我心神不宁地接过,发现是‘交’通局的一条短信,说是昨天我家的车在高速公路紧急停车,却没有按规定打警示灯,罚款200元,扣3分。
想了想,正是昨天穆萨告诉我处理结果时,那次冲动之下的临时停车。慌忙之中,竟是忘了打警示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