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袁大小姐,某家有礼了。”
剧太恒看到清丽绝伦的袁采薇,唇角轻轻牵扯出一丝嘲讽的冷笑,但还是上前拱手说道,只是大剌剌的动作,透露了他的倨傲。
“剧大侠,你身为王家的供奉,不在王家纳福,跑到我这里来作甚?”袁采薇刻意把“大侠”两字咬重了一些,淡淡地问道。
剧太恒冷哼道:“袁小姐,剧某人刚刚得到线报,说是有人看到周天行和杜若在贵府之中,这两个人现如今是什么身份,袁小姐不会不知道吧?那周天行当初和秦泽,曾杀了王家几十口人,在下奉王公子所差,前来抓捕二人。”
袁采薇道:“他们回汝南了?我却不知此事。剧大侠,周天行和杜若,曾经是我袁家的人不假。但我们早已分道扬镳,你怕是找错地方了。”
剧太恒阴恻恻地道:“总要搜过,才知就里。”
袁采薇俏脸一沉,娇叱道:“放肆!这里是袁家,容得你来搜查?便是王公子,也没有到我袁家拿人的道理!”
剧太恒道:“这样的话,那就没办法了,王公子与司马业公子正在一起饮酒。司马公子的父亲,乃汝南太守。如果袁小姐不肯通融,那剧某只好回禀王公子,请司马公子代为说项,让太守大人派兵来搜了。”
“你……”
袁采薇气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剧太恒却是阴笑不语。
半晌,袁采薇才咬牙道:“好,你搜。待此间事了,我倒要去问问王翼,彼此都是汝南有头有脸的人家,他要不要如此欺人太甚。”
居太恒得意地一笑,一摆手,大喝道:“搜!”
……
汝南王府大厅里,王翼与司马业等几位公子,还真在饮酒。
司马业疑惑地道:“王公子,我看袁家,自泰山回来,似乎也是实力大增啊,平素里,就连你对袁家,也颇为客气。今天突然撕破面皮,去搜索袁家,是何道理?”
王翼眉头一皱,沉吟半晌,目光向四下一扫,挥了挥手。
待厅中奴仆下人都退出去了,王翼才缓缓地道:“实不相瞒,搜索袁府,是袁家大小姐亲口要求的。”
司马业等几人一呆,讶然道:“袁采薇自己要求的?这……她是何意?”
王翼端起一杯酒,沉吟地摇摇头:“袁采薇给我的理由是,她的人发现周天行和杜若在汝南活动了。他让我派人去跟她做这场戏,周天行若暗中看到,势必以为我和袁家已然闹翻,说不定就会去寻袁小姐,那样的话,她就可以守株待兔……”
苏公子眼睛一亮,道:“好主意!”
王翼淡淡地道:“可我总觉得有点异想天开。”
苏公子马上又道:“主意虽好,只是施行起来,不太可行。”
王翼道:“周天行等人曾遭她背叛,就算知道她与我相恶,又岂会去找她?这两人出现在汝南,很可能是为了墨天机而来。”
苏公子赞道:“王公子英明!”
袁采昊不在,这厮大有化身帮腔第一人的架势。
司马公子道:“墨天机此人还在天中山牧场教授剑士吧?此人是个人才,如果被周天行和杜若请回天机城,于我们而言,可是一大损失。”
王公子微微一笑,道:“没那么容易,我在天中牧场,早已做了安排。除非他们不去,只要去了,呵呵……”
王公子举了举杯:“请酒!”
几人举杯,一饮而尽。
……
剧太恒的人里里外外搜了几遍,自然不可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剧太恒略有尴尬,拱手道:“袁小姐,在下也只是奉命而来,得罪了。”
袁采薇寒着脸道:“你走吧,这件事,我自会与王翼交涉。”
袁五从墙边拉出一个铜制的喇叭口,上边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周天行和若儿从头到尾,听得清楚,直到剧太恒一无所获地离开,二人才松了口气,他们还真怕连累了袁采薇。
又过片刻,地道中脚步声响,袁采薇走了下来。
周天行和杜若忙迎上去,袁采薇道:“剧太恒走了,不过,他暗中留了人,就在左近盯着。这些人都是能高来高去的,内中不乏擅长窥探的异人。你们二人暂时藏在这里,不要出去了。为了安全起见,我这两天也不会再下来探望你们了。”
杜若一听,着急地道:“大小姐,我和天行哥哥还要去找天机师兄。”
袁采薇道:“他们既然知道你们来了汝南,只怕墨天机那里也做了防范。你们不要急,我先帮你们打听一下。你们在这里多待两天,他们找不到你们,墨天机那边纵有埋伏,也会松懈一些。”
周天行颔首道:“既如此,那就有劳大小姐了。”
袁采薇点点头,带着袁五退了出去。
……
午夜,一抹淡淡的流香从隐秘的管道里流泻了下来。
此时,周天行和杜若已经各自回房睡了。
虽是在这等私密的空间,周天和杜若也早就情定终身,但是尚未举行婚礼,所以二人始终未及于乱。
二人偎在一起说话,到了困倦时,便各自回房睡下了。
这时淡淡流香泻入,正在熟睡中的二人很快呼吸就更加平稳了。
又过了片刻功夫,通道处轻轻一响,袁采薇手持红烛,另一只手提着裙袂,从那通道姗姗地走了进来。
她先转去了第一个房间,看了看熟睡的杜若,又慢慢走出去,来到周天行的房间,安静地看了看熟睡在榻上的周天行,把烛台往石台上轻轻一放,轻吁了口气,在榻边坐了下来。
她默默地看了周天行一阵,轻轻伸手,抚摸了一下他的脸颊。
“从小,你就追随着我,那时候,你和阿泽,主要是侍候我哥哥。我真的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我会和你,成就夫妻之事。”
袁采薇一双美目盈盈地凝注着周天行,幽幽地道:“你身怀异能,我也有,你和我的结合,更容易诞生生具异能的后代。我为胞兄过继的那个孩子,终究不及我自己生的,那孩子,且备着,如果我能有一个自己的骨肉,把他过继给我哥哥,才是真正的臻水袁氏后人……”
袁采薇盈盈站起,一拉腰间丝带,款款褪下衣衫:“这孩子,要永远忠于臻水袁氏,他不能和那些世家豪门拉扯上关系,他最好永远不知道他的生身父亲是谁,他的生身父亲,当然也最好永远不知道他的存在……”
罗衫轻褪,现出一个冰肌玉肤的娇人儿来,雪脂如玉,白嫩诱人,完美无瑕的诱人曲线,饱满处随着激动的呼吸而微微颤抖起伏着,那是何等诱人的绮靡!
她咬了咬唇,款款上前,纤纤玉指扯住了周天行的腰带,小腰若柳,袅袅轻摇,丰腴滑腻而又结实紧绷的浑圆玉丘被烛光映着,倒映出一痕月牙似的晕光。
这一夜,周天行做了一个很诱人的春梦,绮丽、旖旎。醒来的时候,察觉身体微生异样,看到杜若天真无邪的模样,想到自己在梦中“欺负”她的情景,周天行就觉得暗自惭愧。
这样的春梦,他自然不敢说与杜若听的,这丫头脸儿嫩的很,和她开玩笑要有个度。
第二天晚上,周天行竟然又做了同样的绮梦。
第三天,还是。
周天行真的很羞愧,一定是因为在这洞穴里无所事事,精力过旺,又与若儿朝夕相处,所以晚上才会做这样的绮梦。
于是,第四天的时候,周天行开始在秘室中打拳、习练,努力消耗自己的体力。
但是当天傍晚的时候,袁五来送晚餐的时候,却告诉他们,府外监视的人应该已经撤走了,小姐今晚就会安排他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