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砂的政策在于砂隐本身的自我发展,脱离外界的钳制,寻找一条独属于砂隐的可行之路。
只是那种政策的效果怎样,至今还没有展现出来,但风之国的任务订单流失,却是确实存在的事实。
安东斗真便接下了一个来自风之国的订单,雇主要求木叶忍者在风之国北部边境一年三次的绿洲市集结束前赶到,与商队汇合,然后穿越边境,从风、土两国间的小国借路,前往忍界极西的鬼之国,如此便算是任务结束。
至于商队雇佣忍者护送,一来是路途遥远,且需要穿过多个小国,二来是商队之前就被盯上了,所以需要实力强劲的护卫保驾护航。
对于这点小事,安东斗真没放在眼里,他接这个任务,只是因为方便他传递情报。
虽然掌握着一手威力不凡的雷遁忍术,但他却是岩隐的间谍,自从第二次忍界战争期间,便潜伏进了木叶村,曾经借机多次传递出收集到的情报,一直以来都未曾露相,渐渐少了份警惕,多了份游刃有余。
只是他并不知道,这一次当他从木叶村正门出发,便被人跟上了。
……
鹅毛似的大雪从天空中纷落,撒入枝丫交错的树林中,落了满地积雪,也在树枝上堆了一层。
风刮如同嘶吼,阻挠了前路,安东斗真只能暂且停下,寻找了一个树洞,钻进里边看着外面无趣的风景恢复体力。
对外面一色的风景他很快就厌烦了,渐渐双眼变得无神,脑海中则涌现出许多故乡的景色。
离家在外的人,时间长了就免不了思乡,即使现在身处的地方再怎么繁华迷人,但最眷恋的依旧是那记忆力的地方。
安东斗真想起儿时在岩隐村的山崖上攀爬,那个收养他的男人在他爬到山崖顶的那天,捡起一块石头对他讲述石之意志,从那时候开始他便拥有了坚定的信仰。
陷入思索的安东斗真忽略了外面的风雪,当某时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出现在树洞外时,他竟然丝毫都没有察觉,直到一抹淡绿色的查克拉光芒挤入视线。
“什么……”安东斗真惊呼欲起,只是喝声还未喊完,他便瞬间浑身无力,一下跌坐到了树洞里。
“不要怕,只是用查克拉手术刀暂时切断了颈动脉神经,重新修复便能好了。”夏树戴着猫脸面具,伸手又在安东斗真身体的重要部位补了几下,确保万无一失后失望道:“还以为得费些手脚,结果就这。”
啧啧不屑地摇头,他对瞪着双眼,但身体动弹不得,甚至连说话也被他的手段限制了的安东斗真随手捏了个亚克西法印。
法印落在安东斗真的身上,一种奇特的感觉便油然而生,直令他觉得眼前的猫脸面具人有种亲切之感。
幻术!
他陡然精神一震,看向猫脸面具的眼神顿时变得怒不可遏!
只是在怒不可遏之下,隐藏的惊慌却逃不过夏树的双眼,不过能够瞬间破除掉亚克西法印的效果,此人的意志之坚定,也是令他略微讶然。
亚克西法印的终极效果,是将怀有敌意之人变为友军,在作用上与别天神类似,只是没有别天神那般的强度,算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招数。也即对弱者效果把群,但对实力平等者,稍微令人晃个神已经是不错了。
安东斗真自然跟夏树比不了,但这么快就破除了影响,显然是意志坚定之辈。
“石之意志吗?”夏树手中再次捏印,冷笑道:“那就看看你能撑过几次!”
话音未落,亚克西法印已经再度落下。
……
木叶隐村,郊外。
森林里,乌云似的虫群飞舞,盘旋在油女龙马的周围,纤薄的翅膀扇动,令空气都发出嗡鸣之声。
“怎么样了?”油女龙马捧着虫壶,将游荡了一圈的虫群收入其中,对着空气问道。
“那位已经进入了禁术室,距离下一班守卫轮替,还有三个小时。”一名根部忍者出现,单膝跪在雪地里,垂首简洁地答道。
“嗯。”油女龙马袖间飞出虫群,换换道:“那就继续等着吧。”
替罪羊还未到,时间却只剩下三个小时,虽然三个小时后也还不是替罪羊发挥作用的时候,但计划唯独却了这一步,竟然没人担心着急,只能说负责这一步的人早已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就在一个半小时之后,雪地里悄然出现了两道身影。
隐藏在暗处的根部忍者对此无奈叹息,只觉得单论潜入本领,这位已经超越了有着根部潜入第一的油女龙马。
不过更加令他们感到惊讶的,还是这位旁边的那人,因为他此刻竟然是站着的。
“我没迟到吧?”夏树跳到树枝上,与油女龙马并肩,随口问了一句便循着对方视线望去,只见隐藏在木叶郊外森林中的禁术室,此刻守卫倒地,室门大开。
“你来早了。”油女龙马笑着说道。
“那就提早布置好,以防出现什么意外状况。”夏树说道。
“好。”油女龙马瞥了眼树下的安东斗真,不由惊讶道:“你对他使了什么手段?竟然让他就这么跟着你回来了?”
“医疗忍术、幻术和傀儡术。”夏树笑着说道,“看似微不足道的小技巧,加在一起在某些时候很有用。如果你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
隐藏自身的手段,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即使是对待昔日队友,也会下意识做出混淆的回答。
“算了。”油女龙马摇头道,“油女一族有虫术便足够了。”
“呵呵。”夏树笑了笑,脚步向前稍挪,“先将事情安排完了再说吧。”
随即,油女龙马召出隐藏的根部忍者,按照计划,将“安东斗借任务为由躲过木叶的视线,实则却是预谋已久潜伏到禁术室外,接着提前摸索好的守卫轮替换班的时间,击杀守卫的忍者,闯入禁术室里搜索一通,最终携带着几个禁术卷轴逃离”的痕迹,无一遗漏地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