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总是在入睡后悄然袭来。
李远闭上双眼后，他的思绪渐渐飘向了一处不知名的地方。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天游过栖凤峡的缘故，此时少年放眼望去周围全是烈火，但这火却不是赤红的，而是紫色的-妖异的紫色。
场景一转，李远又觉得自己突然身处在了一座宫殿内，这个宫殿无比的庞大，一根柱子就能有大约几十人合抱那么粗，而地上铺满的是闪着霞光的玄石。
“？”
“这是什么鬼梦？”
一般来说，陷入梦中的人是不知道自己在做梦的，但李远却是个例外，他能明显感觉到这是一场梦境。
而就当前者这句话落下后不久，宫殿的深处慢慢的传来脚步声，一个男人出现了。
他体态不凡，气质高贵，仿佛统御天地间一切玄力的无敌至尊。
但男人的面部被看不清的雾挡住了，李远无法看清他是谁。
虽然看不清楚，不过少年在男人出现时还是感觉到一丝从自己灵魂最深处传来的悸动。
血脉的悸动。
“父亲？”李远疑惑，这个人是他真正的父亲吗？
男人没有回他，只是不断重复一句话：“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
就在少年想要继续跟这个神秘人试着对话时，突然他下半身传来一阵阵奇妙的触感，一下子把他惊醒了过来。
睁开眼，出现在李远眼前的就是高高隆起的被子，跟小山堆似的，里面好像有什么奇怪的生物正在蠕动。
“苏，小，月！”少年大怒，一把将被子里那调皮的可爱精灵捞了出来。
“死丫头，你是真不怕我把你吃干抹净了？”
望着那被他拖出来，牢牢抱住的，少女那狡黠的目光，李远感觉自己要疯了。
天知道他为了压制住内心底最原始的冲动费了多大劲，结果这丫头居然
“嘻嘻，看来你的弱点我找到了。”苏小月美丽的双眼弯成月牙状，此时的她才是恶魔，一个小恶魔。
“我看你是在玩火，小心**。”李远咬牙，他要疯了。
那股冲动本来被他压制成湖面一样平静，但现在被人丢了一颗石头下来，他快忍不住了。
“其实本姑娘一直很好奇，是我不够美吗，还是你不行，”苏小月坏笑的继续轻声道：“我们算上今晚已经共眠好几次了，你从来没越过那条线，你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闭嘴，再皮我真吃了你，”李远恶狠狠地说道。
与此同时，他还把苏小月翻了个身继续抱着，纯当成一个温凉的漂亮抱枕。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渡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伴随着清心咒的响起，苏小月突然觉得有些愧疚了。
因为从她腰间感受到的，少年那不断颤抖的手，还是可以知道他此时是有多不容易。
“为什么，你坚守底线又是为什么呢？只要你想，本姑娘断然不会拒绝”
“白痴，”李远打断了怀中少女的话。
“你到底知不知道未来仙家百门，未来的仙道圣地，有许多负责接引凡人的仙人，他们在实力与天赋相近的情况下，会更优先选择完美无暇的人。”
“我是怕破坏了你的无暇，我是舍不得呀。”
少年连语气都开始颤抖起来，这丫头真是太不令人省心了，亏他待她视若珍宝。
“无暇？”苏小月眼珠子转了转，喃喃自语，随后侧头道。
“如果我告诉你，我已经不再无暇了呢？”
轰。
这话一出，石破天惊。
李远顿时仿佛化身了猛兽，他一下子将怀中人压到了身下，喘着粗气，低沉着声音一字一句道：“那，个，男，人，是谁？我，去，宰了，他。”
“你猜？”躺着的苏小月依旧是那么皮，她想扑灭这股由自己点燃的烈火。
不过女孩忘了，她面对的是全知全能的怪物，自我约束能力极强，李远在看到身下之人那清澈美丽的眼睛后，直接就从暴怒中醒了过来。
“笨蛋，别玩我了，唉。”少年从床上慢慢下来，站起了身。
今天这后半夜算是没法睡了。
谁让他有个坏的要死的小女友。
“这个底线我是不可能碰的，为了你的将来，你的纯净与无暇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夺走的。”
确实，比起一时的痛快，李远更看中的是未来。
谁让他也是个理性的怪物呢？
而苏小月闻言同样从床上走下，一双玉足就这样踩在窗户外透进的月光之上。
“所以仙人们为什么这么看重无暇呢？难不成他们没有七情六欲？”少女走到了爱人的身边，紧紧依靠着他。
“不清楚，或许是跟先天生灵有关，它们是天地诞生之初就出现的完美生命，比我们人类高级许多，而现在仙界，先天生灵的话语权很大很大。”
李远伸手拥着自己的女孩：“但这是不对的，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会哭，会笑，会爱，会恨。”
“先天生灵以己的准则对待万物，这是非常大的错误，仙人们同样不喜欢这个规矩，曾经抗争过，但对于刚升仙的凡人，他们则没有余力去争取更多。”
“原来是这样。”苏小月恍然大悟。
难怪这家伙无论怎样都不碰她，竟是有这等缘由在里面。
她还以为是自己魅力不够呢。
而李远则露出后怕的神情拍了拍心口。
“你这小坏蛋，真是好险，幸好本王自制力强。”
“如果今晚你真的**给我，未来跨过仙门面对仙人，你的话语权会比无暇之人少许多的。”
他把这臭丫头当成捧在手心怕化了的宝物去呵护，结果这臭丫头一次又一次折腾他，真是让他气个半死。
“好了，是我错了。”苏小月静静看着自己的掌心。
如果有一天她强大了，她真想去改变这个规则，人不应该被束缚住人性，应该是自由的才对。
“傻丫头，”李远看着身旁好似在沉思什么的俏丽少女，忍俊不禁。
“你想的没错，人性确实应该从先天生灵的手中解放出来。”
这也是他未来的目标之一，还仙界一个自由。
然而，就在苏小月惊讶的看着身旁之人为何能知道她的想法时。
李远又开口了：“对了，其实我不碰你除了舍不得外其实还有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
“因为我还没确定自己是谁，如果这副身体万一真不是我的，那岂不是我绿我自己？”
“？？？”苏小月轻笑出声：“本姑娘已经告诉过你了，你就是你，不是任何人。”
“但愿吧。”少年眼神微凝，回想起先前做的那个梦。
他真的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