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娇点点头又摇摇头,将一口酥油茶咽下说道:“喀拓赛从未将我当作他的夫人。”
“那你是怎么跑出来的?”赟哈继续问道。
“假死,喀拓赛以为我真的死了就将我丢到了乱坟岗,还烧了一场大火,不过老天爷救了我下了一场雨,我就逃出来了,可没想到被你们的人绑了带到落合漠来。”
“可外界都说狄尔沁部首领与首领夫人恩爱有加,此时的首领夫人有孕已几月都未出门,在房中安心养胎。”
“你们还真信了?喀拓赛那么亲孟怎么可能将我一萧国长女放在眼中还恩爱有加真是笑话。”说着想起那些被喀拓赛折磨的日子真是正不如死,气得她一拍桌子将赟哈吓了一跳。
桑哲一直在旁静静的没有说话,心中一直在想,若是萧国国君真还注重这位长女何不当初再攻下一城直逼大孟国都,当初休战虽是双方达成统一,但损失最大的是大孟,萧国是因为什么才停战的如今已不得而知了,因为当年的内部人员全死于非命,所以他才如此怀疑。
但若是说萧国国君不在意这个长女就不会派人在狄尔沁部边境骚乱引起各国的不安,虽是没有将孟娇救出来但在一定程度上让喀拓赛对孟娇有一定的防备,所以不管大孟是多厌弃孟娇狄尔沁部是多不想让孟娇活着,但依旧是让她在外界的人心里一直是他们夫妇恩爱有加。
在这一点上桑哲一直没有查清楚,当年萧南王的王妃是怎么死的,如今萧国国君手下的启玄代表的究竟是不是整个启氏一族,若是整个启氏一族支持萧国那这场战争还得由大孟与狄尔沁部先打响。
“我们是不会与萧国合作的。”桑哲冷冷的说完后没有回头的走出了毡房。
孟娇是一脸震惊,如今她自曝身份本是想与他们交换利益,结果没想到他们并不愿与萧国合作,但如若是他们为了与狄尔沁部交好将她送了回去怎么办?但想想也不可能,狄尔沁部是极其亲孟的,除非……想到这她便不敢再想下去。
“所以,你们会将我杀了吗?”她也是不怕了横竖自己都是一死。
赟哈色迷迷的看着她手抚着她的脸轻柔的说道:“怎么会呢?这么好看的美人怎么能死呢?”
夜晚,孟娇见身边的人已是睡熟,轻手轻脚的将吃食衣物打包好偷摸的出了毡房,见都是守卫在巡逻便匿藏在一个死角处静静的等待他们换班。
一般巡逻的守卫换班都是在子时,换班时是防守最松懈的时候。
只听另一个毡房中传来了两人的对话声,她本是想趁着无人注意便去听些消息好能出去后能保自己一命,但因换班的时辰到了,她还没去偷听便急忙带着行李离开了。
待她离开后桑哲从毡房中走出进入赟哈的毡房中。
“她走了吧。”赟哈挠挠头深了伸懒腰眯着眼看着他。
桑哲淡淡的说了一句,“走了。”
赟哈穿起衣裳问道:“派人跟着没?”
桑哲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就看她会去哪,你说她真的会去什么有别国匿藏的地方吗?”
“会,她是萧玞辰的长女,当初送她去大孟的时候定是与她交代过大孟宫内若是出了事便可趁乱逃出来,逃出后定是会有个歇脚联络的地方,那里便就是当时萧国奸细的汇合地,就算当年萧国可能会撤出,但那么隐蔽的地方难保如今不会有别国的人发现后作为一个汇合地,所以我们只需派人跟着她,看她经过哪里的时候不对劲就可以确定那个地方十有**不是联络的就是汇合的。”
雪原上,孟娇的身影走走停停的显得很笨拙,她抱着行李频频向身后看是否有人跟着,那身后跟着的落合漠的人也是走走停停一不小心还要将自己埋身于雪里。
毡房中,赟哈倒是挺担心她的,建议送她一辆马车,桑哲理都没理他就走了。
另一个毡房中,又是一个穿着黑袍的人,头上的黑袍帽很宽大遮挡着他的整张脸,腹语的声音貌似所有黑袍人都一样,“那个女人可以用用。”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对不熟悉的人通常不抱什么希望。”说罢就又去了另一个毡房。
一旁赟哈看着他,“大忙人,看着真累。”
雪原上的孟娇心中还真是在想先前萧玞惩辰告诉她的地方,虽说那里当初撤军就一齐撤了,但保不齐如今又有人入驻了,万一是自己人那是极好,但如若不是还得想办法合作。
与她擦肩而过的是一辆马车,马车中的人都是身着黑袍,而其中一人是穿着便服。
那人看上去已有一些年纪与钱启晟差不多大,一脸严肃的说:“此次去落合漠你们都必须谨记不管他们的人让你们干什么,都别忘了自己是哪边的人。”
待车上的黑袍人用腹语一致说是后,他又喃喃的说了一句:“我也算是族里的老人了,怎么让我带这些个新人还是去落合漠,我在萧国做的那些都看不见的吗他们?”
毡房内,火光忽明忽暗,烛下站着两人,桑哲对着的那人穿的不是黑袍但他处于黑暗中看不见面孔。
“桑哲,我还不知道你?在书院的时候你其实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了吧。”那人张开口声音仿佛有磁性一般。
“是有怎样,你第一眼就认出了她演了这么久,我可是从来都不伪装自己的。”两人的声音很像都十分有磁性,在这幽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
毡房外,蹲墙角的赟哈看马车来了,掀开帐帘对他们二人说:“来了。”
还没等他们出去,只听外面那人的声音就穿了进来:“呦,这什么味儿啊?这么冲。”
“是启族的人吧。”桑哲推开那人自己出去了。
穿便服的人看了他一眼以为是哪个守卫或者将军,有些不放在眼里冷哼一声说道:“你是何人?配得上同队领讲话吗?”
“原是启族黑袍支的队领,但不知本王子这身份你可看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