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韩知恩想站起说什么的时候,盖嬷嬷却将她死死的摁着,脸色苍白,表情严肃。
“若是姑娘想让那两位好好活着,就请将这个任务完成好,必须要达到我们想要的效果才可以,您明白了吗?”
韩知恩听后颤颤地应道:“是……”
而此时在四海客栈对面的酒楼上,金文才正静静的看着对面窗户紧闭的屋子,同时也时时注意着对面没有发现他的黎穆笙。
这时,一个店小二走了过来,问道:“公子,可要点些吃食?小的见您都坐这许久了。”
金文才听后客气的对那店小二笑了笑说道:“那便给我来些你们店的招牌菜吧。”
小二应下后便离开了。
而金文才也朝毫无意识的黎穆笙走了过去,坐在他的对面。
黎穆笙见此有些疑惑,也有些不愿坐在这里,左右看了看,发现天色渐晚,酒楼中的人也多了起来,现下已无多余的位置,他便只好继续坐在这里。
“公子可是在等人?”金文才斟了半盏茶,将茶盏移到了他的面前。
黎穆笙见此对他有些防备,但还是将拿盏茶端起,抿了一口,随后问道:“在下不是在等人,不知公子有何事?”
他看着黎穆笙,嘴角微微勾起,倾了倾身子低声说道:“方才在下见公子是在马车中下来的。”
黎穆笙听后,愣了一下,不知他究竟是何意,想威胁他什么,便问道:“你想做什么?”
金文才笑了笑说道:“在下只是在想,公子你衣着精美,相貌也是不错,应也是大户人家,但为何要去旁人的马车中偷东西,不过也可能是在下误会了,但公子,您难不成也是看中了那姑娘的美貌?”
黎穆笙听后,有些懵,不过好在他没有将此事说出,也没有理解的太过。
“想必公子你误会了,是……”他顿了顿说道:“是在下的一只宠物跑进了马车里,在下只不过是将它带了出来,还请公子你不要误会。”
金文才皱了皱眉问道:“宠物?不知是什么宠物,如此顽皮。”
“额……”黎穆笙为难的左右看了看,随后,捡起地上的一只蚂蚁说道:“这就是在下的宠物。”
“这……公子的喜好还真是奇特,不过这么小的一只蚂蚁,怕是掉地上就很难找了吧。”
黎穆笙立马就正经了起来,说道:“公子有所不知,这蚂蚁与在下的感情尤为深厚,所以不论是对方在天涯海角,都能彼此感应到,公子,你懂吗?”
金文才略微尴尬的摇了摇头。
而此时,在奇峡山中,祥安帝与刘熹已被放出,只不过依旧在山里的寨中。
白家六个当家,如今白越土走了,只剩下五个当家的,而这五位对祥安帝和刘熹都很厌烦,因为……
“二当家的,我与你们一起去打猎吧!”
“三当家的,我与你们一同下山打劫吧!”
“四当家的,我与你们一同给这狐狸的皮毛给去了吧!”
“五当家的……”
这几日,刘熹日日都在对几个当家的献殷勤,祥安帝也知他是想让二人在寨子里能过的好些,但细细想来也是他坚持离开才造成如今的窘境,这让祥安帝心中很对不起刘熹。
夜晚,二人一同住在一个狭小的屋子里,阴暗潮湿,在山中寂静,除了山中的虫鸣便是矮矮的屋檐上滴落的水声。
刘熹每日都帮着寨子里的人干活,晚上沾着枕头就熟睡了,而祥安帝也是伴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入睡。
“你睡了吗?”祥安帝闭着眼问道,虽然知晓刘熹已经睡了,但还是不自觉的问了。
过了会儿,他叹了口气,准备睡了,只听身后,“还没呢。”是刘熹的声音,他在黑暗中睁开了眼,那眸子在黑夜中闪着点点光芒。
“是我把你吵醒了吗?”祥安帝坐起问道。
刘熹也坐了起来说道:“不是,是我自己醒了。”
“那个,刘熹……”祥安帝想说什么,但却又欲言又止。
刘熹见此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没关系的,我知道你一定有苦衷,但如今只有我在你身边,自然就做好了当你的贴身护卫,等局势安稳后你定要封我个大官坐坐。”
祥安帝看着他,欣慰的笑了笑。
而在寨子里。
四个当家都在密室中等着白月茹。
还是那个熟悉的脚步声,开场依旧霸道无言。
她走到正中的位置前,扫了眼在坐的人,冷冷的目光令众人心中一颤。
二当家白越金先站了起来,打破这冷寂的氛围。
“月茹,你准备养那二人到什么时候?”他语气中是质问,但也有些让步的退缩。
而白月茹只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这两人我有用。”
白越木听了,倏地站了起来,双手撑着桌子说道:“我们如今表明看起来是山匪,但行的是什么?山下的马车不让劫了,只能在山上打打野味以供维持生计,但寨子里的兄弟这么多,长此以往定然会出事,如今还多了两个闲人,好吃好喝的供着,我当真是没看出来,这两个有什么用!”
而白月茹像是没听到般丝毫没有去理会他的不满与叫喊。
随后,气氛又变得凝重,无人敢言。
只四当家白越火坐在白月茹边上,轻声问道:“月茹,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们好歹是寨子里当家的,你有什么想法也得与我们商量呀。”
白月茹听后,捋了捋自己垂下的一缕发丝,看着众人说道:“我觉得他二人不是普通人,而且对我们有大用处。”
“我看那名叫刘熹的,日日都帮着寨子里的兄弟们,看着是有股子聪明劲,但那名叫蒙琮的,就是老了些,不过保养的挺好,但我还是看不出这二人有什么特别的。”白越水说道。
而一边的白越木也附和道:“月茹,不会是你为了钱太医,想让那两人帮你找到他吧,月茹,从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重情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