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就不是这样想的。”应难全轻轻摇了摇头:“或许那不是喜欢……”
他依旧没有去扶宋招玉,而是转身离去,离开的时候,给宋招玉留下了一句话:“只是一种牵挂。”
牵挂……为什么会牵挂……宋招玉终于让自己站起来,踉跄着差点摔倒,最后只能扶着树站稳,脑袋有些恍惚了。
他自己也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漆月行有了牵挂,她明明是他最讨厌的女人,倔强,不服输,顽强,反抗,她身上总有让他觉得厌恶的东西,他就喜欢看她被蹂躏,被折磨,就喜欢看她不成人样的模样。
可是……为什么会牵挂这样的漆月行呢?难道,喜欢是一种牵挂,相互讨厌,也是一种牵挂吗?
漆月行完全不知道她那一脚带给宋招玉的痛苦,一边擦嘴,一边气鼓鼓地往山上走,走得气喘吁吁,到了山顶,嘴也已经擦红了,回去之后一言不发,谁也不理,钻进房间就开始用被子蒙着自己,看似是在睡大觉,实际上是躲在被子里哭。
上山的时候她从山上摘了一些狗尾巴草,一股脑都跟自己一起进了被窝里,紧接着就在被子里一边揪着狗尾巴草,一边嘀咕着:“死宋招玉,臭宋招玉,你就跟这个狗尾巴草一样,我给你大卸八块!五马分尸!碎尸万段!不留全尸!”
“说谁呢?”被子外面传来知天风的声音,漆月行顿时安静了下来,一阵阵的心虚开始让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亲吻这种事情,明明只能和知天风才是,可是偏偏那个那让痛恨的宋招玉,竟然……竟然吻了自己,虽然就是那么轻轻地碰了一下,漆月行还是觉得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儿了。
“小行?出什么事儿了?”知天风伸手拉了一下被子,看不到漆月行在里面干嘛,他有些担心,听碰见回来的漆月行的七淙说,看起来她心情不太好,知天风想回来看看,果然发现漆月行不大对劲。
谁知他这么一拉扯被子,里面的漆月行慢慢地动了动,然后忽然被子缩成了一团,把她紧紧包在里面,压得死死的,知天风怎么拉都拉不开。
“小行,听话,把被子放开吧,出什么事儿了你跟我讲啊。”
知天风真是有些急了,漆月行不肯从被子里出来,他也没办法,只好拽着被子往外拖,漆月行就往回拽,这样来来回回几次之后,漆月行成功地整个人连被子一起从床榻上跌了下来。
扑通一声,漆月行觉得自己屁股要裂开了,头也终于从被子里露出来了,知天风趁着漆月行没有把头缩回去,赶紧把她从地上抱起来,被知天风这么抱着,漆月行可再也藏不进去被子里了。
知天风看着漆月行泪眼汪汪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又心疼,说道:“你平日里总给别人画乌龟王八蛋,今天怎么自己变成缩头乌龟了?怎么也不肯露头,到底出什么事儿了?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