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第二天还没到中午,应泽师兄的身影就出现在我暂住的客栈,我以为应泽会带着我,在熊章约好的地方见他。(飨)$(cun)$(小)$(说)$(網)免费提供阅读但我没有想到目光越过应泽师兄,我扫视向外,却发现了随着应泽师兄一道进入客站的还有熊章,他没有穿标志着楚王身份的衣服,但气宇轩昂、冷峻从容,他竟然直接过来了。
其实离开楚国,离开他,对于我来说仅仅是几个月时间,也曾很多次的想象着与他再次相见,他对我的神情与话语,只是这一刻他突然出现在我眼前,我有些错愕与未料。他看着我,挺阔的眉宇微微蹙着,身形笔直,静静站立,却放佛让人看到静止之中的千钧之力。
他让应泽在外面等他,而他则径直走到我跟前。
我有些拘谨的开口说:“大王,您请坐。”他目光上下扫视着垂着头不敢直视他的我,他在怀疑,在揣测,他还未相信我就是钰萱,而一旦他相信我就是钰萱,他会对我做什么么?想到这里,我抬头怔怔的凝视着他,目光中渐渐浮起一层水汽,心中泛起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他伸出一只手,按住我的肩,对我说:“你到底是谁?”没有任何客套,直入主题。还是那熟悉的,他那霸道的感觉。
我终于开口低声的说:“我就是钰萱,曾经的楚国司马司徒燮的女儿。”
他不相信,他握住我肩膀的力道瞬间加重,他目光如炬,一幅想把我看穿的表情,他冷冷的说:“子徒钰萱在三年前死了,我亲眼所见。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以她的名义来来见我。”
“如果我不是她,我怎么能画出你在固县买到,在沧浪湖边送我的红宝石发钗,画出你送我的那把一边漆着“章”字,一边漆着“萱”字的小弓箭,画出那个精致的犀牛角上你和我在一起的雕像,我也还记得你从浪沧湖边把我送回家,在我家门口你撂下的那话,说“如果我一直用那把小弓箭,你就会一直为我做箭矢。”
听完这一席话,他看着我的眼睛,黑色的眼眸中波纹隐现,有动容,有质疑,他动了动喉结,然后又说:“你还记得我们最后一次在哪见面,我做了什么?”
“我记得,那是在狱中,我以为我肯定会死,你却在临行前的夜里来看我,然后你吻了我,还在吻我的时候,把我敲昏,让我吞下了那颗药。你难道不知道吗,那颗药是一颗移魂丸,是你没有让我死,是你让我以另外一种身份活了下来。”
“移、魂、丸”,熊章以十分惊骇的语气,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这三个字,然后他把按在我肩上的手,举起来,他颤抖着双手,抚摸着我的头发,脸颊,下巴、他的双手手滚烫,他的指尖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我看到有灼灼的泪光闪烁在他的眼睛里。他喃喃的说:“太好了,太好了,你没死,钰萱你竟然没有死。”这样温柔有激动的表情,我从未看过,这样低沉却颤抖的细语,我不曾听过。
我的脸被他抚摸着渐渐泛起红晕,我企图退后两步,离开他手掌所触的距离,就在我微微挪动向后退去的步子时,他却悴不及防的一把搂住我,把我搂紧他的怀抱之中,他环住我的力道很大,让我整个人陷在他怀里动弹不得,呼吸困难,他闭着眼睛,狠狠的却又动情的说:“钰萱,你为什么没有早点回到我身边,三年了,我每一次你的祭日那天,我什么事也做不了,只想着你,你也时常在我梦里出现,每一次不管梦开始的时候我和你多么愉快,可是梦结束的时候,都是你离我而去,我却抓不住你。”
我被他就这么搂住,说不出话来,然后他松开我,一个我来不及躲闪的吻落在我的额头,鼻尖,然后他移到我的唇前。我仅剩的那么一点理智告诉我,不能再任由他吻下去,我见他是为了救师傅的,不是为了其他不应再生的情愫。
我推开了他,他用怅然的眼光看着我。我极力平复狂乱的内心,在心里告诉自己:“打住打住,我要换个话题。”
我把他喂我服下那颗移魂药之后,我“死而复生“所发生的离奇经历都娓娓道来。最后,我说:“请把我师傅,也就是墨子放了吧。”
我没想到,他沉思片刻后,眉宇间藏着喜悦的说道:“好,我要谢谢墨子在你孤苦无依的时候收留了你,我更要谢谢墨子为了止楚攻宋,把你又带回了我身边。”
熊章的话柔情似水,我即使有一颗再冷静的心,也被他一点点感动。但我是根深蒂固的现代人,我就算有一点点开始喜欢上熊章,但我还绝没有到完全失去理智的地步,我不愿意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更何况熊章的女人不止一个,他已有了正室王后,还有我同父异母的姐姐作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