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洛儿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合适,自己的想法可能太天真了,于是犹豫了一会儿,摇摇头,说算了,还是不说了。
花子骞有兴致被逗了起来,哪里会饶得了她说算了?
“洛儿姑娘说吧,我说过了,帮忙的事情尽管吩咐就是了,你也帮过我的忙,我帮帮你,也是应该的嘛。再这样不说的话,我就不走了。”花子骞只想找机会见到陈洛儿,现在她提出来要他帮忙,自然更是求之不得,哪里会轻易地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呢?
“罢了,这事说来话长,一时说不清楚,唐突地让公子帮忙,纯属一时心血来潮,不提也罢。”
“那怎么行?你这样吞吞吐吐的,倒让我担心了,说吧,什么事情,大事小事都不是事,只要我帮得上的,一定帮,你若是不肯说出来的话,就是将我还当了外人看的。”
陈洛儿笑了,心想你当然是外人啊。虽然你是一个好人,俩人之间也有过交集,但总归还是外人的。
不过见花子骞逼得紧,不说不罢休的样子,陈洛儿咬咬牙,索xìng豁出去了,抬起头来对花子骞说:
“好吧,既然公子如此热心,今天洛儿也就不客气了。”沉默了一下,决然说道,“我想请公子临时假扮一个人。不过说好了,只是今天晚上,而且是假扮的,公子不要多心才是。”
“哦,那好啊,假扮一个人,想想真是有趣儿呢!说吧,要我扮谁,我愿意,而且保证不会多心的。你话都说出来了。不让我扮上的话,我如何放得下?快说吧,让我扮什么人?”
花子骞觉得这任务充满了挑战xìng。他简直都迫不及待了呢。
“好吧,公子假扮洛儿。洛儿的男友,然后去见一个人,让他,让他从此死了心,我想,这样胜过许多的话儿,故尔才出此下策的……公子如果觉得不方便的话。拒绝便是。”
陈洛儿简直说不出口了。这事如果换到现代去说,不在话下,三言两语就说清楚了。但现在是古代,人们的思想还不开化。让一个男子去扮一个姑娘的男友,那是需要勇气才能说出来的。
话说完了,她的脸儿也红得像海棠花儿了。这情景在花子骞看来,却如同一幅美好的画面,让人赏心悦目。不可自拔。女孩子红脸的时候,真是太好看了!
他看得有些呆了。光顾着暗赏了陈洛儿jiāo羞美丽的样子,却忽略了她说话的内容。
“公子,去与不去,说句话儿与洛儿吧……”陈洛儿见花子骞没有回答。便疑huò地抬起头飞快地看了他一眼。
“哦,见一个人是吧,好,好,这事没有一点儿问题。”花子骞尴尬极了,马上满口答应。
“那好,不如我们马上出发,天黑了,去了还要回来的。”陈洛儿虽然觉得今天的行为有些不妥,但现在提都提出来了,也不好再收回去了,索xìng厚起脸皮趁热打铁去办了这事,也算了结了一桩麻烦。
说完,站了起来,那花子骞也站了起来,跟在后面,乖乖地往那外面走去。
陈洛儿临出发前,与家里人叮嘱几句,说是办完事就回来。香草害怕又出上次的事情,想要跟着去,那花子骞打保票,说事情办完了一定亲自将洛儿姑娘平安送回来,她这才勉强同意了。
出了门,花子骞让陈洛儿坐自己的马车便是了。时间晚了,不用再麻烦那马四叔出来驾车,来福对这京城里的每一条小巷子都熟悉得很,保证不会mí了路。
“那谢谢花公子了。”陈洛儿也不多说什么,上了马车,
俩人一人一边地坐下,来福赶了马车往陈洛儿说的地方去了。
好大一阵子,俩人都没有说话,空气凝滞起来,让人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花子骞虽然有一万种想法,想要将洛儿抱在怀里,但是害怕吓着了她,便努力克制。但一路不说话也不是个事儿,他便问陈洛儿,今天是去见一个什么样的人,为何要有这样的安排,tǐng让人感觉到奇怪的。
陈洛儿深知真人面前不说假话的道理,也不瞒他,慢慢地说道:
“我现在租住的房屋的主人姜元锦先生,不知为何,对我产生了……那样的感情,非得要纳我为小,我自然是不同意的,但那姜先生似乎因此生了病,前儿姜夫人孙氏亲自到家里来说起这事,求我救救她丈夫。我便表明了心迹,又说过上几日要亲自登门,去向姜先生说明情况的,定会让他死了那份心思……姜先生其实是个好人,不想因为此事闹得不合,更不想失去他这个朋友,所以……”
“所以,你就让我临时扮演你的男友,一同去见他,他见你有了男友,自然会死了心的,是吧。”
“嗯,正是此意。我说过了,公子如果不喜欢的话,可以拒绝。”
陈洛儿的心里有些忐忑。
“谁说了我要拒绝的?”花子骞拿出扇子,扇了两下,说,“只是这古灵精怪的主意是谁帮你想出来的?”
“是我,我自己的主意,确实不太妥当,但这是最直接的办法,最有说服力,所以就这样想了。”陈洛儿心里七上八下。
花子骞笑笑:
“扮演这个角sè,tǐng好的。扮演完了,你一定要帮我评评,看我今天的表现得怎么样,好吧。”
“这个……那行吧,呵呵,想不到花公子这么有趣。”陈洛儿菀尔一笑,心里终于放松下来。
说话间,马车已经到了姜府的外面。
陈洛儿是第一次来,花子骞也没有进去过。俩人下了车,让来福等着,便上前敲门。
开了门,门人问他们找谁?
陈洛儿上前,说是陈洛儿前来拜访姜先生,望通报一下。
那人看了看陈洛儿。又看了一下旁边陪着的花子骞公子,见俩人锦衣华服,女子漂亮动人。男子气度不凡,分明不是寻常人。便让他们等着,进去禀报去了。
一会儿,姜元锦和孙氏都忙不迭地出来了。
俩人心里各有心事,没有说明。
特别是孙氏,和陈洛儿暗自有了约定,几日来,心神不定;姜元锦一直等着陈洛儿回话。也是记挂,所以这几天,俩人都没有怎么再交流,也没有休息好。饭也吃不上,清瘦了不少。
今天一听门人禀报,说是洛儿姑娘来了,忙不迭地出来迎接。一来陈洛儿是姜家恩人,第一次上门。自然慢怠不得;二来今天她来,便是要说明悬在心中的事情的,哪里有不殷勤的道理。
不过,一开门,却看到陈洛儿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年轻英俊的男子时。姜氏夫fù都惊住了。
这个场景,是他们想了无数次都没有想到过的。
短暂的发愣之后,孙氏最先反应过来,满脸堆笑,忙请陈洛儿和陌生公子进来。不管怎么惊诧,都要先请人家进来再说吧。
陈洛儿走在前面,花子骞跟在后面,俩人进了姜府,在主人家的带领之下,到了客厅,发现姜府并不大,但是十分精致,可见主人在设计上的装饰上上了心的,处处体现闲情逸志,tǐng有品味的住宅。
俩人坐下,上了茶,寒喧了几句客套话。陈洛儿想着要解决的事情,便站起来,亲热地拉了孙氏出门去,一副俩人要说悄悄话的样子。
孙氏出来,陈洛儿跟她开门见山:
“前儿我们约定好了,今日来,就是办那事的。夫人放心,洛儿有办法让老爷对我失去兴趣,我保证能让老爷还是爱着夫人一个人。而且洛儿还要劝夫人不要伤心,这事情再所难免,过了就好了,日子还是会恢复到以前的样子的。”
一席体己的话儿说得孙氏眼泪都掉下来了。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紧紧地拉着陈洛儿的手,将自己和家庭的幸福都交到了她手上的感觉。
陈洛儿亦感动,让孙氏先离开一会儿,自己将这事说明了,自然就会离开这里,她在这里,反而不好说话的。
孙氏听了,不住地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独自暗泣,说不清楚是jī动还是委屈。
陈洛儿送走孙氏,进了屋,然后坐下,对花子骞使了个眼sè,示意他先到旁边去,一会儿再过来。
花子骞会意,站了起来,对姜元锦说:
“我看姜先生书桌那边的挂画颇好看,想看一看,不知可否?”
姜元锦忙说:
“自然可以。不过那些画都tǐng一般的,不入公子法眼,还望不要笑话才是。”
“姜先生客气了。”花子骞拱了拱手,到书桌那边去佯装看画去了。
这会客厅tǐng大的,一扇门开着,能够看到那边是一间书房,墙壁上挂有书画作品。
花子骞走后,陈洛儿现在功夫做足,便静下心来,问姜元锦道:
“姜先生这段时间可还好?”
“哎,不好啊。”姜元锦yù言又止,不知从何说起。他根本预料不到,年纪一大把了,居然还会对一个小丫头上了心,而且一上心就不可收拾,天天脑子里都是她的影子,又不敢唐突,怕姑娘害怕了,从此远离。再看不到她的话,他会觉得他便是天底下最蠢的人了。
陈洛儿看出来了,姜元锦还是沉浸在对她的思念之中。她有些于心不忍,但知道当断不断的话,会反受其乱的。
今天既然来了,那是解决问题来了,不如将话挑明了实话实说,这样大家都才明白,!。(去读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