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骞借着酒劲儿,浪漫的情怀也起来了,不由跟着陈洛儿将这首词一起吟完。
不知道的人如果一进门来,一准儿会认为这是俩好兄弟好哥们,正在做人们都爱做的事情呢。
这情景,何其美妙啊!花子骞不由痛快地大笑了起来,这是很难得的时候。一般情况下,他总是内敛的,安静的,现在,居然为了一首词而开怀大笑起来。
陈洛儿也畅快地笑起来,屋子里的气氛在酒和词的催化下,变得无比轻松惬意起来。
“想不到,陈公子还好诗词。”突然花子骞住了笑,看着陈洛儿,点评了一句。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一个山野的姑娘,不但长得漂亮可人,而且还身怀绝技,独自闯荡胆子大,再会诗词的话,就真是太让他吃惊和感觉美好的意外了。
“啊,这个嘛,没什么了不得的,这是好词,短小精干,好记,一听到鳜鱼俩字儿,不由就冒出来了……让花公子见笑了!”
陈洛儿不是盲,装盲这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好在这首词知道的人多,而且现在花子骞是喝了酒的,醒了过后,也就忘记了。
但是花子骞却不这么想。正愁下一次以什么样的借口去见这洛儿姑娘呢,现在不摆在了眼前了吗?春天来了,郊游理所应当,到时候邀请陈洛儿结伴而行,去见识诗词里描绘的景致,这才是人生的一大幸事呢!至于会发生什么的话,那就顺其自然啦。
花子骞隐隐觉得。自己好像已经碰到了能够驻进他内心深处的人了。
于是,他对陈洛儿说:
“陈公子,论起词来,我倒想起了京郊外十几里的地方,有一处好所在,那儿的景致倒与这词里描绘的并无二致呢。今天晚上既然话都说到这地方来了,我便邀请陈公子过几天和我的朋友一起去那儿郊游怎么样?”
说罢,眼巴巴地看着陈洛儿。生怕她不答应。
陈洛儿听了,有些后悔干嘛吟出那首《渔歌子》的词来,这下好了,惹下了事情了。
她犹豫着,不想去,因为不想与这些公子走得太近。她只想和他们做做生意,让他们来买自己的砚台。和他们走得太近了,自己就容易暴露,那时候,别人看她的眼神就会变了,再不会将她当一个生意人看,她哪里去挣什么钱?
见陈洛儿犹豫,花子骞急开了。他忙劝说道:
“陈公子,和你在一起,真的很快乐的。你若去了,说不定会认识更多的朋友呢。我的朋友,他们都是一些爱好墨的公子,结交了他们,你就可以卖更多的砚台了。一来赏了风景,二来可以将生意做得更大更好,岂不是一举两得?”
花子骞知道陈洛儿的心思,便用这些利益的东西来诱惑她。恐怕只有这样,她才会答应的吧。
陈洛儿看了一眼花子骞,心想,哎,去就去吧,瞧他的样子,倒像是在求我一样,我一介普通人。倒惹得这么好的公子求我,若不去的话,真的是有些不识抬举的了。去就去,为了生意。为了卖出更多的砚吧,去又何妨?
再说了,那样的场合,花子骞必定与他的那些朋友一起谈诗论画赏景饮酒的,自己站在一旁,只是微笑便是了,不多说话,不出风头,应付一下也就过去了。
“好吧,我答应你。”陈洛儿作出了决定,心里倒轻松了一些。以后,老是关在屋子里也不是长久之计。既来了这京城,就得到处走走,了解得多了,才会生活得更好呢。
花子骞听罢,高兴坏了,忙端起酒来,要和陈洛儿碰杯:
“来,为了几日后的郊游,我们先干了这一盏!”
说罢,一饮而尽,陈洛儿只得勉强着干了。吃了一口菜,看着花子骞,说道:
“花公子喝酒的豪气样儿,倒让我想起了在路上碰到过的一位秦公子呢。”陈洛儿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起了秦君浩来,那个嗜酒如命恨不能泡在酒缸里的秦君浩来。
“哦,你和别人也喝过酒?”花子骞突然有一股醋意莫名地冒了出来。
“当然,不过我的酒量哪里比得过他?有机会你们在一起喝,那才叫酒逢知己千杯少呢。”
“陈公了很喜欢那秦公子吗?”花子骞本不想问出这样没出息的话来,但不知为什么,就是忍不住。
陈洛儿菀儿一笑,心想这花公子是怎么回事?我与谁喝个酒他也要嫉妒吗?不至于吧。
“同路结伴到这京城而来,路上喝过几次,不过我们也有好久没有联系过了。”
“他是干什么的?”花子骞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问道。
“一介书生,上京赶考的。”
陈洛儿觉得自己可能这个时候不应该说这个话题吧,便没有详细地说了。
花子骞这样的公子哥儿,都很骄傲的,不喜欢别人的嘴里老是提到其他的人。今天他是自己请的客人,不用让他不高兴。
花子骞倒没有说什么了,只是帮着陈洛儿夹了一块新鲜的鱼肉。
“吃吧,多吃鱼肉对皮肤很好的。”
“哈哈,我一个男人要那么好的皮肤干什么?”陈洛儿夸张地笑了,“花公子也吃吧,今天我请客,你一定要吃好,不然,倒让我的心里不自在了。”
陈洛儿在酒的麻醉下,现在倒不怎么心疼银子了,只想到要将花公子陪好,吃好,不然的话,花了钱还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呢。
今天这个夜晚,总的来说是极愉快的。
果然是好酒,一坛酒喝完,陈洛儿慢慢就觉得自己快不行了。眼前是模糊的,脑袋里晕乎乎的,再喝下去的话,一定会不醒人事的。现在,差不多了,该走了。
“花公子,我真是不胜酒力的,现在你也看到了,我真的快不行了,不知道你喝好了没有?”为了避免出丑,陈洛儿哪怕花子骞会不高兴也只得停下来了。
花子骞这点儿酒哪里够啊,不过他看到陈洛儿真的是有些醉了,不像是装的,不忍她在外面出丑,便装作有些醉的样子说:
“其实我的酒量也不怎么样呢。今天晚上喝得很快活,下一次,我们去郊游的时候,再多找几个朋友一起喝吧。今天到此为止,走吧。”
说罢,站起了身来,习惯性地想去扶陈洛儿。
陈洛儿却不习惯被他拉着,强撑着,扶着桌子,站了起来,说:
“没事,我还行。”
俩人一前一后,踉跄着出了雅间。
那一直候在外面的伙计见俩人出来了,忙下了楼,去算帐去了。
陈洛儿去结账的时候,那掌柜的看了看她身后的花子骞,然后告诉她,她那一桌的酒菜有人早结了,也没说名字,现在不用再结帐了。
“是谁呢?”陈洛儿奇怪极了,回头看了一眼花子骞,说“是不是你结的?你怎么,怎么可以这样?今天是我请客的。”
花子骞将手一摊,有些委屈地说:
“今天晚上我可是一次都没有出那门啊,怎么有时间下来结帐了?你真是冤枉我了。好了,走吧,既然有人结帐了,休管他是谁,说不定是另外的朋友呢。”
“我没有什么朋友在这里啊……”陈洛儿疑惑地走出了酒楼的大门,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出了大门,外面的人依旧很多。这地儿真是繁华,夜生活才开始的模样。
那早候在旁边的来福见花子骞和陈公子出来了,便马上上前拉了他们上马车。
“陈公子,要不我们再去哪儿玩一下?”花子骞问道。他现在真是有些意犹未尽呢。
陈洛儿笑了,摆了摆手:
“不了,今天喝醉了,家,家里的人还等着我回去呢。花公子如果还有兴致的话,去叫你其他的朋友吧。再,再者,那砚台还在我的家里,你拿了送给玉墨姑娘也是正好的。
“那行,你不去便罢了。”回头又对来福说:
“走吧,我们先将陈公子送回去。”
陈洛儿进了马车里,坐下,然后花子骞也进来了。
马车开始行动起来。
陈洛儿开始还硬撑着,让自己不至于在摇摇晃晃里睡着了。
但是走了一段,她就觉得实在撑不住了。酒劲儿上来了,如水一般漫过了她。她便软软地靠在了马车壁上。
花子骞进了马车,心儿早冲动着,想上前抱住那陈洛儿,但又怕她还清醒,万一闹将起来不好,就一直强忍着。
现看看陈洛儿歪在了后面的锦垫上,心里疼得慌,便坐了过去,轻轻地将陈洛儿软软的身子扳了过来,放到了自己的怀里。
女孩子的体香加上酒气一起扑了过来,他迷醉了,看着熟睡里的陈洛儿红润饱满的嘴唇,两也忍不住,便俯下身子,将自己的热唇轻轻放到了陈洛儿的樱唇上,蹭着,然后含在自己的嘴里,像吸吮鲜嫩的樱桃那样吸吮着,不能自拔。
一股热流无可阻挡地涌了起来,流到了某个地方,那地方高高地撑起来,撑得他难受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