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以辰,住手——”
他的动作让她的声音颤抖起来,却依然无法阻止他野性勃勃的侵略。
“还敢叫我住手?”看来不给她点教训,她永远学不乖。
动不动就带着孩子跑让他追,很好玩?
追也就认了,回到家还在闹脾气不理他?他都没有跟她好好算帐呢。
“为什么不敢?”她咬着唇,睁着眼瞪他。
“让我看看你有多敢。”
按着她腰部的大手忽然一个用力,‘斯拉’一声后,她知道她才穿了一次的裙子毁掉了。
“关以辰——”
“有力气等会再叫——”
浴室里,水声哗哗,而房间里断断续续的哭声,一直都没有停止。
关以辰回到床边,看着那个躲在被窝里哭个不停的女人时,心疼又头疼。
“不许再哭了。”
他坐到床边,伸长手将她从连着薄被抱了过来,将她黏在脸上的秀发抹开,露出一张哭得红通通的脸蛋,眼睫毛上还挂着一串串泪珠,让人心怜。
她侧过头不理他,哭也不许,那她是要以死谢罪吗?
法官在判人死刑的时候,还要有确凿的证据呢!
他呢?一回来什么话也没有就要,还故意弄得她那么疼。
她与他在一起那么多年,知道他对这种事一向没有多大的耐心,粗鲁又直接,结婚后这几年,更是因为分离太多,每一次回来都像是饿了许久的狼一般,将她折腾得几乎无法起来。
可也没有一次,像刚才那样-
他弄得她好痛,男人骨子里潜在的虐待倾向尽显无疑,半点温柔也没有。
他看着她痛,看着她哭,看着她求饶,一直逼她说出以后不再跑了,他才放过她。
“好了,好了,别再哭了,我看看是不是真的弄坏了?”他强硬地将她卷在身上的薄被拉开,那洁白的肌肤上尽是他刚才的粗暴留下的青紫指印,他眉头一蹙,想要伸手去碰,在碰上之前,原本趴着的人儿却翻身过来朝他吼着:“不许你碰我。”
好,不碰。
“我抱你去泡个热水澡。”
“不要你抱!”她委屈地推开他的手。
“好了。”她的力气对于他来说,一点用也没有,依然轻轻松松地将她抱了起来,往浴室而去。
热水与精油,舒缓了身体的酸痛,让她舒服地闭上眼。
关以辰坐在浴缸前,看着她闭眼的模样,吐了好几口气才缓缓开口,“以后,想知道什么事情,不需要问媛媛,直接问我就好。”
原本闭着眼不想理他的庄琳闻言,睁开眼看他。
他也是沉沉地回视她。
他是什么意思?
是知道媛媛将他们家的事情告诉她了,所以才会这么生气?
问题的根源不是她跟他闹脾气从新加坡回来,而是媛媛告诉她的事?
“有些事情,你知不知道,对于我们的生活没有任何影响。”他的语气非常冷淡,表情也是。
她的心一冷,“我只是想了解你多一些,没有别的意思。”
而且,那些事不是她主动去打听的,是媛媛说的。
可是,这个时候将事情推到媛媛身上无济无事,她相信媛媛告诉她也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大,他甚至是不想让她知道的。
所以,才会发那么大的脾气在床弟间弄得她差点散架。
“想要了解我也不需要去刺探我的*。”他脸色阴霾的低吼,眼神里有着不易察觉得难堪。
这件事,除了自家人,知道的人没有超过五个,他从来没想过再给任何人知道,包括她在内。
对于他来说,是难堪,是耻辱!
可是,关媛媛这个不听话的女人,竟敢不经他同意就擅自告诉她,这笔帐,他会跟她好好地算个明白。
这种侵犯个人*的行为对于他来说是大忌讳,就算是妹妹,他也不会轻饶她,不管她出于什么理由。
而她,在知道后在他面前竟然装作不知道,还要跟他闹脾气,她心里到底怎么想,他不想知道,也不可能去问,那只会让他难堪。
“我刺探你的*?”眼泪再度涌出眼眶。
“对。”
“关以辰,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
就算,他从来没有跟她说过一句‘我爱你’,可是,她知道他是在乎她的,他的个性只是不擅长表达罢了,要不然,他不会跟她结婚。
所以,她心甘情愿地做他身后的女人,给他生儿育女。
可是,一直到现在,他竟然指责她刺探他的*,他在乎的只是自己的*?
其实她从头至尾都不曾走进他的生命里,怎么经过这么多年,才让她发现这个事实?
她根本成为不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
庄琳的小脸不停的转换情绪,从悲愤到哀伤,最后恢复平静。
他的心一突,不喜欢这样的她,情绪波动太大,这种状况下的对话不会有意义。
“我先抱你回去。”
他起身想要将她从浴缸里抱出来,她却一把推开他,双手用力地捶了一下水面,水花四溅,溅到他身上——
“庄琳,不许闹。”他严厉地低吼。
她闹?
她抬头,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问出口,每一个字却又沉重无比,“关以辰,你爱我吗?”
她在问他,他爱她吗?
他怔在那里,定定地看着坐在浴缸里的她,许久许久没有回应。
她以为,他为什么要跟她结婚呢?
难道她以为,以爱为名,就可以刺探他不愿意说出口的*吗?
是不是太幼稚了?
而他的久久不语,让她眼里爱恋的光芒一点点消失,“关以辰,我们离婚吧。”
反正,没有婚礼,没有发布消息,只有双方家人知道而已,离婚对于他来说,也没有任何影响,不是吗?
他们当初,不过是试婚罢了,不是吗?
他不爱她,就连骗一下,也不愿意。
她毫无退路地追着他而来,只为了对爱情都陌生的他们一起探索出有爱的未来。
她用了三年多的时间陪在他的身边,他却仍然只做,不爱。
但是,她不后悔,因为她试过了。
离婚!?
关以辰放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脸上的阴霾转变成疯狂的怒意,“庄琳,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竟敢跟他提离婚?她还真敢!?
“你现在情绪不好,刚才的话就当作没说过。”
“关以辰,我是认真的。除了娅娅,我什么也不要!你明天叫律师过来……”
“庄琳,我明天要到德国出差,没空跟你无理取闹。”他有些心慌,冷着脸走出浴室,走出卧室,走进书房。
出差?老婆提出离婚,他的响应竟是要出差?!
庄琳静静地坐浴缸里,许久许久没有起来。
一直到水凉透了,她才慢慢地坐起来,拿起毛巾裹住自己发颤的身躯。
回到还到处散发着欢爱气息的卧室,她连睡袍也懒得换,就这么蜷缩在凌乱不已的大床上,睁着眼看着天花板。
该死!
一关上书房的门,关以辰就用力捶打墙壁。
离婚……她居然这么轻易的说出口,仿佛在嘲笑他匆匆忙忙从新加坡赶回来的急切,还有在郊区别墅那边找不到她们时的焦虑——
他只是提醒她,有些不该知道的事情就不要知道罢了,她竟然还敢怀疑他爱不爱的问题,甚至提离婚?
可笑的是,他居然毫无应付之策,思绪纠结成团,最后只能拿出差当借口,天晓得他去德国做什么!
离婚,tm的离婚!
她敢再提一次,试试看!
——
这一夜,两人都无眠到天亮。
庄琳从来不是个随便将绝话说出口的人,她昨晚提出离婚不是无理取闹说出来的,就算话说出来有些忽然,但她没有后悔,更不会假借离婚玩把戏。
在听闻他出门的声音后,她起来,开始收拾自己简单的行李,打算带女儿回新加坡。
“妈咪,你怎么了?”
收拾好东西来到女儿的房间,小姑娘已经爬了起来,看到妈咪红肿的眼眶时,小脸担忧地皱了起来。
“娅娅,我们又要回去找外婆了,开心吗?”对于离婚,她还不知道怎么女儿谈起,先回去冷静两天再说。
“开心。那爹地是不是要跟我们一起回去?”小姑娘翘首盼望着。
“他,出差了.”
“啊?爹地又出差了?”小姑娘一脸的失望。
“嗯.他工作很忙,以后有可能会很久才有空回来看娅娅。”
大人离婚,其实伤害最深的还是孩子。
可是,她会慢慢地将事实告诉她。
不管怎么样,她会永远爱她,她爹地也是一样的,虽然他这个人让人很讨厌就对了。
“妈咪,要是我想爹地怎么办?”小姑娘的眼眶红了。
“你可以打电话给他,视讯聊天也可以的。”她将女儿搂进怀里,眼眶也有些热。
心里想明白是一回事,但是同时也是难过的。
如果这么多年,他没能爱上她,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坚持下去.
爱情不能当饭吃,可是她还是矫情地想要。
不过,她必须要学会坚强,更坚强,从此刻开始。
为了自己,为了心爱的小宝贝。
——
原本没有打算到德国出差,结果话说出口,只好要求助理多顶一张机票,陪着副总裁前往慕尼黑,参加欧洲最大国际商业地产展及前瞻性的会议活动,就房地产市场、投资市场以及金融市场的发展趋势及创新等话题进行深入探讨。
当他出现在机场时,让原本领队的副总裁脸色发白,以为自己做错什么。
他除了视而不见,还能说什么?谁叫他因为老婆说要离婚而吓傻,下意识的说要出差。
该死!他居然选择这种逃避的做法。
坐在飞机上,他双手掩着脸。
他真的采取逃避这种下三滥的做法,而该死的是,他现在才察觉,自己的行为跟夹着尾巴逃跑的狗有什么不同?
如今飞机已经飞到高空,他能吵着要跳下去么?
“先生,你觉得哪里不舒服吗?需要帮助吗?”空姐殷勤的询问。
“没事。”
啊!他的无名指上有戒指。这个发现让空姐感到遗憾。
“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可以告诉我。”
“谢谢。现在请让我安静一会。”
只是,他怎么安静得下来?
真是,烦死了!
——
戴高乐机场,依然人声鼎沸。
她牵着女儿的小手,站在出境检查处,望着巴黎的天空,思绪万千。
三年多以前,初来巴黎,她对这座城市有着莫名的好感,或许源于一些罗曼史,不可避免的让她染上粉红色浪漫。
现在,她要离开了,她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踏上这片土地,离他会越来越远了……
热泪滑过她的脸颊。真讨厌!明明不想掉眼泪的。
庄琳,你的眼泪怎么这么不值钱?
她伸手抹去泪痕,却怎么也止不住泪水。
可是,在女儿面前,在那么多人面前,她怎么可以哭?
“妈咪,你怎么了?”
小姑娘与妈咪牵着的手背上,忽然落下了滚烫的水珠,一颗又一颗,让她惊讶的抬起小脸,却是妈咪在哭,让不知所以的她眼眶也迅速泛红,泪珠滚滚。
“妈咪,只是有点舍不得。娅娅对不起,别哭,妈咪真的没事。”
她赶紧抹掉眼泪,将女儿抱起来安抚着。
“妈咪,舍不得我们还可以回来啊。”
“嗯。”
这个回来,不知什么时候啊!
——
岑家。
中午时分的小洋楼里安安静静的。
岑景睿小朋友上学,岑言诺睡午觉。
岑太太正在视听室里看游泳比赛项目,当然,她没有那么高尚的情操为了看运动员们如何发挥拼搏精神争光,她只是喜欢看那满屏的肉而已。
所以,各种游泳项目是她的心头好,最近几天连最腐的漫画也丢一边了,画了一半的稿子也闲置起来,有什么比男色更让人心动呢?
可是,看着看着,她就想念她家的岑先生了。
那满满的肉虽然赏心悦目,可惜都是别人的,看得到摸不着,而且,她关闵闵的老公身材也不比他们差,不仅能看,能摸,还能咬上几口——
想想就——
比赛也不想看了,她趴在沙发上拿出手机发岑先生发信息。
喂不饱的小兔:老公,我饿了,好饿,好饿!!!
正在与几名高管开会的岑先生,听到手机震动了一下,一边听他们汇报,一边点开手机,看到信息的时候眉毛蹙了一下。
爱吃兔肉的岑先生:中午没吃吗?
现在都两点多了,怎么会拖到这个时候?
肯定是看什么东西太入迷了,忘记吃东西。
他的会议从十一点半就开始了,午餐也是在会议中边讨论边吃的,所以今天他没有特地打电话给她,但有发消息给她的。
真是该打!
喂不饱的小兔:人家在垂涎你的肉,**oss。(色色的表情)
这个坏东西!
爱吃兔肉的岑先生:晚上回家给你吃个够。
回了这条信息后,会议室里一片安静,都在等着他下结论。
这群高管已经习惯了**oss开会带着私人手机,时不时会望一眼,想也知道刚才是谁传信息过来了,看**oss的那微妙的表情变化,大概意味着这场长达三个小时的会议快要结束了。
感谢总裁夫人的及时雨!
总裁大人很快就做了会议结论,宣布会议结束。
大伙儿都非常明智的离开会议室,留下私人空间给**oss跟总裁夫人玩恩爱。
喂不饱的小兔:人家现在就想吃嘛,好不好?
爱吃兔肉的岑先生:好,想从哪里吃起?”
明亮的会议室里,会议桌的首位上,西装革履的男人正坐在那里,面前是打开的笔电,修长好看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地挥舞着。
手机打字太慢,所以,会议结束后,岑先生直接换了聊天工具。
本来他一向不玩这些的,结果这几年真是被她带坏了。
喂不饱的小兔:让我想想……嗯,岑先生,请问你现在在哪里?
她一边打字一边笑着。
要是他在开会什么的,那可就是不好玩了。
不过,信息回得这么快,应该是办公室里吧?
爱吃兔肉的岑先生:公司,一号会议室。
喂不饱的小兔:o,那我不是打扰你工作了吗?
爱吃兔肉的岑先生:为了喂饱你,待会再工作也可以。
喂不饱的小兔:岑先生,你对你真是有求必应也……
爱吃兔肉的岑先生:是,有求必硬。
喂不饱的小兔:流氓总裁——
爱吃兔肉的岑先生:再说下去,流氓总裁的裤子要受不了了……
喂不饱的小兔:o,o,o,总裁先生,要不要我去救火?
会议室的门忽地打开,岑先生不悦地侧过脸。
“boss,打扰到您谈情说爱了吗?”首席秘书扬了扬眉毛。
“没有。说吧。”
他淡淡地回应一句后,又转回屏幕前。
爱吃兔肉的岑先生:宝贝,我要工作了。晚上洗好等我回家。
喂不饱的小兔:好吧。总裁先生,工作之前记得换条合适的裤子。
“容臻哥在办公室等你。”
岑致权挑了一下眉,“好,我马上回去。”
——
无聊调戏了一番岑先生后,岑太太打了好几个哈欠,正打算直接在沙发上睡一觉,视听室的门敲响了——
“少奶奶,三少奶奶来访,说有重要的事情跟您谈谈。”
三少奶奶?容臻哥的老婆?
这下瞌睡虫全都跑光了,岑太太从沙发上跳下来,“快,快请她进来啊!”
三年前他们结婚之后,便说定居澳洲,她便没有回来过,连电话也没有来过一个,让她想八卦一下容臻哥有没有被掰直的事情都找不到人。
真是太能藏了吧!
客厅的桌上,摆上各式的点心,水果,花茶,岑太太摆明了是要听八卦的啊!
可惜,花蕾小姐坐下来后第一句便是跟她说:“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啊?关闵闵非常不解地望着她。
“干嘛无缘无故说这个啊?”
“我跟他,已经签字离婚了。”
“什么?”还没从上一波震惊中回神,她又来第二波,岑太太表示,无法接受。
“那年,我骗了你们。”
说到这里,年轻的花蕾小姐满脸的内疚,眼眶有些微红。
岑太太手中的杯子直接掉落在地。
“那、那孩子……”她只能愣愣地问着。
“没有孩子……”那一份怀孕证明是真的,她找人弄出来的真的假怀孕证明。
所以,婚礼过后,劳累过度导致流产都是假的。
“那照片呢?”
岑太太想到那些辣眼的照片,耳根还有些发热呢!
连容臻哥都承认照片是真的了,那、那他们到底玩的那一教呢?
“照片,是真的。不过那天晚上……”提到往事,花蕾小姐不知是害羞还是惭愧,她的头低低的,让关闵闵看不清她的表情。
“那天晚上你们没有那个……吗?”震惊过后是无尽的八卦啊!
老天一定是觉得她最近的日子太无聊了,所以才给她带来些生活的趣味。
恩,虽然别人要离婚的消息算不上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可是,心中的小人,八卦啊!
“没有做到最后。”
“所以——”
“所以,我结婚三年,离婚了还是c女。”她抬起头,站起来,一脸的凄然,朝关闵闵深深地鞠了一躬:“对不起,当年骗了你。”
她利用那些照片,还有怀孕证明让他们帮她这一边,逼岑容臻娶了她,可是,结婚之后,就没有之后了。
原本处于两条平行线的人,还是照着自己的人生轨迹各走各的。
“花蕾,你别这样!”关闵闵赶紧起来拉住她,“你跟容臻哥,到底怎么回事?”
“抱歉,我今天还要回家处理一些事情,下次有机会再跟你说。”
她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勉强她留下来说个清楚明白。
看着花蕾离开的身影,关闵闵拿起手机拨了总裁大人的电话——
------题外话------
本来没想掰直容臻哥的,结果一时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