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这几天里,京城也发生了不少的大事,.
玉楼春明白,这么久都等了,也不在乎这几天。
接下来,便是等着父母回京,萧左年告诉她,父亲服下解药后,毒素清除干净也需要一日,而其后还需恢复适应几天,所以宽慰她不要着急,更不要担忧。
心愿已了,皆大欢喜。
观众陆续散去,只余下前几排的人围着玉楼春表达着他们的激动和欢喜,花伯等人拿着解药,甚至痛哭出声,等到情绪平静下来,玉楼春便吩咐他们带着解药速回秦岭,为了安全,花伯亲自去的,向大少又派了一队人跟随,以求万无一失。
玉楼春在意的想要的只是解药而已,如今拿到了,心愿便了了。
至此,一场跌宕起伏的比赛落寞,一场惊心动魄的闹剧结束,关于汉斯霍尔还有播放出来的视频,玉楼春都不再关心,那是尼森霍尔的事了,他答应会给玉家和世人一个交代,就一定会做到,不然,只怕经此一次,霍尔家族的声誉就要全毁了。
而玉家其他的人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热泪盈眶,小姐终于赢了,解药终于拿到了,主子终于可以不用再受罪了,苍天保佑,玉家的列祖列宗保佑!
玉楼春接过来,心底微颤,面上却还维持着淡定,“谢谢。”
默罕先生亲手捧着那个装着解药的盒子奉上,“恭喜玉小姐。”
玉楼春鞠躬致谢。
话落,台下,欢呼声响起,还有震天的掌声。
闻言,默罕整理了一下领带,对着台下的众人正色宣布道,“经过比赛,我们评委一致通过,获胜者为玉小姐,理所当然的,对方的赌注为玉小姐所拥有了。”
默罕还是有些不悦,尼森摸摸鼻子,很聪明的转移了话题,“默罕先生,现在请您宣布结果吧,我想玉小姐还等着用解药去救人,至于其他的事,我们再慢慢商议。”
默罕先生闻言,点头,表示赞成,看向尼森霍尔,尼森非常识相的道,“我们霍尔家族一定会积极配合,给世人一个交代,尽最大努力把那些赝品追回来。”
“那是一定的,要查就从源头开始查。”
默罕先生非常愤慨的道,“这件事我一定会追究到底的,这是对古玩界所有人的羞辱,不知道还有多少这样的赝品在市面上流传,我们一定要查清。”
玉楼春扶了一下,“默罕先生太客气了,这不是您的错,是对方的手段太无耻了,骗过那么多人。”
台下,十个评委至此谁也没有异议了,也无需再用什么仪器去做最后的鉴定了,默罕先生站起来,走上台去,先是非常不耻的看了汉斯一眼,然后对着玉楼春弯了一下腰,“玉小姐,我为自己刚刚的愚蠢向您道歉。”
见状,玉楼春轻皱了下眉,不知道他死到临头了,还能有心情笑。
而汉斯看着大屏幕,脸色从开始的震惊,到木然,最后竟然诡异的笑起来。
尼森用手掩面,唉,还真是丢脸啊。
原来那是霍尔家族的一个秘密地下工厂,专门生产高仿的赝品,高仿的惟妙惟肖,跟台上摆的那三只一模一样,真假难辨,想想刚刚他们还有人怀疑,此刻,便像是被打了脸似的,可笑又气恼。
画面停住,是国际刑警对那些工人的审问,随着越问越多,在场的人还有谁不明白呢?
就是玉楼春,在看到那专业的流水生产线,看到从流水线上下来的各种古玩玉石时,也是忍不住的心惊,。
最后,那些人自然都被制服,蹲在地上,脸色发白,足有上百人之多,镜头滑动,一个个画面不停的展示在众人面前,每看到一处,台下都是一阵吸气声。
视频里,全副武装的国际刑警们正在突袭一个地下工厂,工厂里的人慌不择路的尖叫、逃窜,还有人举枪回击,一时,场面媲美枪战大片,可那血淋林的镜头让人不寒而栗,他们知道,这不是在拍戏,这是真实的存在。
不,确切的说,是一段视频,一段足以引起世界震动的视频。
“汉斯霍尔,我本不愿做到那个地步,毕竟,霍尔家族也是几百年的贵族大家,因为你这样的人遭受诟病,我真是很不忍,可你却执迷不悟,如此,我也只能对霍尔家族说声抱歉了。”话落,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她对着台下的向大少使了个眼色,向大少早就迫不及待了,快速的按下一个指令,然后那个大屏幕上播放出一个震撼的画面来。
尼森鄙夷的看他一眼,摇摇头,死到临头了,还自鸣得意,还真是蠢不可及,这次一定要把他们祖孙俩清理出货架家族去,不然他都没脸说自己是霍尔家族的人了。
汉斯看着玉楼春,掩饰不住得意的笑,没有办法了吧,哈哈哈……
如此一来,气氛倒是胶着了。
这番作态,让人看了不免生疑,有的人就觉得这是心虚,怕一旦鉴定就会露馅,所以死扛着,这样就分不出输赢来,当然也有人觉得汉斯喊这么肯定的叫嚣,那东西想来很可能是真的,而他又爱惜古玩,舍不得被仪器弄坏了也在情理之中。
这话出,汉斯霍尔却依然摇头,“不,我不同意,这是我的东西,你没有权利对它们动手,你赔再多的钱我也不允许你去损伤它们。”
“我是确定它们是赝品才会提出用仪器来鉴定,不然,若是珍贵的文物,我是不会舍得损伤它丝毫的,你若是还不放心,那就这样,若是仪器鉴定之后,它们是真的,它们值多少,我就赔偿给你多少。”
而汉斯却开始叫嚣,“我不准,玉楼春,你想用仪器来鉴定,我不准,你是想毁了它们,我知道。”
闻言,那几个评委神色各异。
玉楼春勾起唇角,“很简单,若是诸位有质疑,那就让仪器来说话吧。”
默罕遗憾的点头,“是的,玉小姐,不瞒你说,刚刚我们都有仔细看过,还真的是……很难说它们是假的,你可有什么办法证明你的推断是正确的呢?”
玉楼春了然,不以为意的道,“我明白,那三样赝品都仿真的太有水准了,大家也拿不定注意是吗?”
十个评委面露难色,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默罕开口,“很抱歉,玉小姐,虽然我个人非常相信你的判断,可是……”
玉楼春冷笑一声,看向评委,“各位评委觉得呢?”
见状,台下的人再次揪起心来,情况突变,还真是……看个比赛都这么跌宕起伏,他们的心脏恐怕不会很好了。
汉斯神色一怔,片刻,忽然大笑,“玉楼春,你说是赝品就是赝品吗?错,我告诉你,那都是真的,你鉴别错了,哈哈哈,我们都没鉴别出来,这一局还是平手,解药不是你的,哈哈哈……”
“错,我鉴别出来了,我说,那三样东西全部都是赝品。”
闻言,汉斯脸上一僵,“你不要故弄玄虚,我承认我的邪术被你破解了,我鉴别不出那三样东西,可你呢?你说的就是对的吗?你也一样鉴别不出。”
玉楼春怜悯而嘲弄的看了他一眼,“我是想让你输个明白。”
汉斯没有再被带走,脸上划过一抹狂热的得意,“玉楼春,你怕了是不是?”
这话出,尼森皱眉,看向玉楼春,玉楼春冷笑,这个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想更丢脸是吧,那她就成全他,于是,她冲着尼森点点头,尼森叹了一口气,原本还想让霍尔家族的名誉少手点伤害,可这个笨蛋完全就是意识不到,还在作死啊。
尼森无动于衷,挥手,压制着汉斯的保镖就要往台后走,如此,今天这一场闹剧也就结束了,可汉斯不认命啊,他拼命的挣扎着,“慢着,比赛还没有结束,我还没有输,你们不能就这样把解药拿走,我不服,我不服,玉楼春,难道你想当一个抢夺的小人吗?”
可汉斯不甘,还在嘶吼着,“尼森,你这个混蛋,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要告诉祖父,让他收拾你,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
尼森说的非常诚恳,且礼貌周全,最后还深深一鞠躬,他的身份能做到这般地步也是不易了,遂,没有人再追究和苛责,哪个家族里没点龌龊事,总不能因为那一颗老鼠就毁了一锅粥。
尼森还是不理他,见他想要扑上来咬他的架势,对着身边的保镖使了个眼色,那保镖会意,上前挟制住他,然后,尼森转身,面朝着所有的评委还有观众,非常诚恳的道,“诸位,今日让大家见笑了,汉斯修炼邪术实在是不耻的行为,我很愧疚,家族一直对这件事不知道,才导致嚣张的和玉家的小姐挑衅,还不惜用解药为要挟,这才有了刚刚的比赛,大家也都看到了,他再修炼邪术,也抵不过正义之气,遭此反噬,完全是罪有应得,而他修炼这等邪术,也用了很多卑鄙无耻的手段,至于是何手段,很抱歉,我实在没有脸面去公布于众,所以,这便带他回去,家规处置,而因此给玉家还有诸位带来的惊吓,我再次深表歉意和遗憾。”
而汉斯开始红着眼叫嚣,“尼森,你敢?”
玉楼春笑了笑,“那是自然。”
尼森点头,“玉小姐所言极是,我这次来,便是代表家族来惩治这个败类的,也衷心的希望等这事了后,不会影响到我们两家的深厚情谊。”
“没关系,只是希望霍尔家族尽快清理门户才好,不然,以后世人提起这个尊贵的家族,只怕会心惊胆战了。”玉楼春说的还是客气的,那是练习邪术啊,别说贵族了,就是小门小户的也会不耻,太给家族抹黑了。
尼森压根不屑理会他,而是先对着玉楼春非常绅士的弯了下腰,“玉小姐,我很抱歉,因为汉斯让您受惊了,虽然他是我霍尔家族的败类,可到底他的头上还是顶着我们霍尔家族的姓氏,我真是很惭愧。”
汉斯霍尔看到尼森却阴冷的嘶吼,“你来做什么?看我的笑话吗?”
尼森闻言,赶紧起身,大步往台上走去,身后寸步不离的跟着七八个保镖,阵杖很大,他的出现,让众人不由的好奇,这位尼森霍尔先生不会是护短吧?
话落。向大少已经把枪瞄准了过来,“比起丢脸,你难道更喜欢子弹?”
王锦笑得眯起眸子,“你可以试试。”
尼森叹了一口气,“我能不去吗,真的好丢脸。”
玉楼春皱眉,台下,王锦见了推了一把身边的人,“还不上场吗?”
他状若疯魔的狂笑叫嚣,让人毛骨悚然。
闻言,汉斯面无血色,半响,忽然哈哈哈的大笑起来,“不可能,我不信,我还可以继续修炼,我一定会练到最厉害的一层,我一定会打败你的,你等着……”
玉楼春铿锵有力的道,“自古邪不压正,玉家八代人的浩然正气,岂会容你这样的无耻小人所抹黑了,你如今遭受反噬,是罪有应得,从今往后,你不再有任何鉴宝的能力了。”
“然后呢?”
玉楼春一字一句道,“这扳指乃是我玉家世代流传的信物,也是每一代玉家小姐佩戴的贴身之物,它凝聚了玉家女子的气息,几百年传下来,便有了灵气。”
汉斯霍尔身子晃动了一下,狼狈的稳住,又急声问,“为什么?为什么?这个扳指到底是有什么神奇之处?”
玉楼春点头。
玉楼春在压抑紧绷的沉默中,缓缓抬起手,拇指上的扳指光华夺目、熠熠生辉,汉斯霍尔见状,募然瞪大眼,“是这个扳指?是它对不对?”
台下的观众也只是瞪大眼看着,心思惊疑不定。
他身后的保镖见状,互看了一眼,焦灼也有惶恐,他们是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而他们又该怎么做?
“你是怎么做到的?怎么破解了我的秘术?我要知道,我一定要知道!”汉斯霍尔眼睛充血,不顾一切的嘶吼起来,仿佛玉楼春要是不说,他就会扑过来一样。
玉楼春知道他好奇什么,要是不问到答案,只怕他死都不会瞑目,“你想问什么?”
台上,阿武也一瞬不瞬的严阵以待。
台下,向大少的枪早已子弹上膛,蓄势待发。
“对,你说的都没错,玉楼春,我都承认,我就问你一句。”汉斯霍尔的眼底是嗜血的癫狂,那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偏执让人不寒而栗。
“我知道什么?知道你之所以有鉴宝断玉的本事不是来自你的学习的结果,更不是你天赋异禀,而是你练了某种邪术才有的能力?还是知道你的这种邪术修炼起来是何等的卑鄙无耻、阴损至极?还是知道你的邪术一旦被破解、就会是此刻你这般狼狈的模样?”
而汉斯霍尔狰狞的笑起来,“呵呵呵呵……你果然早已知道。”
此话一出,台下哗然。
他声音顿住,玉楼春冷笑着接了话过去,“否则你不会什么?不会鉴别不出那三件古玩对不对?更不会遭到反噬是不是?”
汉斯霍尔顿住步子,急促的喘息了片刻,压下胸口那还在不断翻滚着的血气,咬牙道,“不,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动了手脚,否则我不会……”
汉斯霍尔却坚信自己变成这样一定是她搞的鬼,推开身边的保镖,踉跄的往前走了两步,见状,阿武戒备的往前一步,警惕的看着他,台下,气氛也骤然紧绷,那种决战的感觉更强烈了。
玉楼春冷笑,眸子里划过一抹嘲弄,“你是不是问错了人?”
汉斯霍尔的保镖却是不能视而不见,齐齐冲过来,叽里呱啦的围着他说着什么,大意就是赶紧送医院,然而,此刻,汉斯霍尔一句也听不进去,双眼死死的盯着玉楼春,狠戾阴冷,还有满满的不敢置信,“你对我做了什么?”
汉斯霍尔猛然喷出的一口血,地上猩红一片,触目惊心,负责录制节目的一干人等都不由惊慌的去看魏大圣,寻求指示,魏大圣顶着一张五彩缤纷的脸冲他们摇摇头,是不变应万变。
台上,玉楼春却面色不变,反噬了,罪有应得。
台下惊呼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