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西装笔挺!车是宾利车。
“帅哥!这也是你司机呀?”
袁紫荆趴在车里面左看右看,打趣的问坐在前排的李夏。神色正常,好像先前在酒店房间里面被人扔包扔内裤出来的事情忘记了。
这是一种侮辱。要是她,肯定要找那个男人拼命。
袁紫荆却好像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心里面去。
室友的性格平时是大大咧咧,可骨子里面的傲气,有时候比她还倔。虽然怕事,却很少吃亏。吃了亏几天心情都不好。
这是谢雅诗特别不理解的地方。至少在她的眼里,袁紫荆是吃了亏,要不然,内裤怎么落别人手上了?可现在,袁紫荆的表现又不像。
“两位美女好!我是李总的专职司机,小姓张,单名一个飞字。”
司机主动自我介绍道。
“张——飞!”
“对,跟三国里面那个张飞是一个名字。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师兄!你就别玩她们两个了。”
李夏坐在旁边是哭笑不得的表情。
“师兄!你们是师兄弟?什么师兄弟。”
“敝人师从少林!哈哈哈!刚才夸张了一点。十八般武艺不是样样精通,我只精通八般。我师弟比我厉害点,精通十般。”
“少林!”
“紫荆!这你也信?”
谢雅诗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拉了拉这好室友兼闺蜜。
“哈哈!师弟!我说了,就算我实话实说,没有人会信吧!”
“行!你牛。”
司机张飞朝坐副驾驶的李夏伸出了手,摊开手掌道:“愿赌服输。”
李夏左右摸了摸裤子口袋,连拍了两下。“没带钱包,出来急了,改天给你,不就是一百块吗!”
说到“出来急了”的时候,李夏回头瞥了眼谢雅诗。
袁紫荆奇怪的望了望李夏,又望了望司机。询问道:“你真名叫张飞?”
“如假包换。”
“张飞有大胡子,你怎么没有?”
“哈哈哈!”
“你的公司在这?”
袁紫荆又问李夏。
李夏含笑回头。“严格来讲,公司总部就在刚才那栋楼里面。这里是个开发新区,离北京近。”
“那你刚才是不是故意不让那女的给我们房间?”
李夏再次回头瞥了眼询问的谢雅诗,邪魅的笑道:“这个……,应该不会是故意。”
“还说不会,那么大的酒店,不可能没有房间。”
“你这话就不对了,酒店又不是我的,人家有没有房间我怎么知道。”
“不然,那女孩干嘛拿眼睛望你?”
“可能……是觉得我长得帅吧!”
连司机张飞都在苦笑摇头了。
谢雅诗生气的偏转头对袁紫荆道:“紫荆!麻烦开下窗,我需要吐一下。”
“扑噗!”
袁紫荆明白了她这话的意思,忍不住偷笑出了声。
李夏笑了笑,气定神闲的回转过身去。再次哑然失笑。
医院病房!
“爱爸爸!”
进门!一个小朋友从病床上蹦跳起来,欢声呼叫。
“呃!儿子!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啊?”
小男孩扑进张开双臂的李夏怀里,小手臂箍着李夏脖子,亲昵道:“爱妈妈说你要来,我就兴奋得睡不着觉了。”
李夏朝坐在床头的邓芝芝点了点头。,
邓芝芝本是坐在病床前打嗑睡,闻声立马站起了身来。诧异的瞥了眼门口,点头打过招呼后,目光神情的投到了李夏背上,眼眶竟然湿润了。
李夏浑然忘我,沉浸在和小男孩的交流当中,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小男孩说着话,逗得小男孩“咯咯”直笑,最后,慈爱的把小男孩塞进被褥,摸着小男孩的脑袋道:“现在可以睡觉了吧!闭上眼睛。”
小男孩还真就听话的闭上了眼睛。脸上含着稚嫩的笑容。
“不许睁眼哦!”
此时的李夏就好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站立门口,谢雅诗震惊的不是李夏的变化,而是他已经是一个四岁孩子的爸爸,并且,孩子的母亲是秘书邓芝芝。
那他为什么要我假扮未婚妻?都有妻子了!内心生出一股莫名的愤怒与难堪。转身,她就跑出了医院。
袁紫荆显然也是没有想到,望了病房里面一眼,扭身追了出来。
邓芝芝回头看了眼,张了张嘴,却装作没有发现。
医院门口。
袁紫荆见到谢雅诗正在打车,连忙上前问道:“去哪?”
“回家!——机场!”
谢雅诗坐进车,后面一句是对出租车司机说的。
没法,袁紫荆只能跟随钻进了出租车里面。
出租车司机瞥了眼后视镜,熟练的启动了车子。
“雅诗!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什么误会!我跟他又没什么,无所谓!”
作为挚友,袁紫荆当然知道谢雅诗的表现不像是无所谓,倒有点像是在吃醋。只是谢雅诗自己没有发觉而已。出声安慰道:“我知道你们没什么,我是说那李夏肯定没有儿子,也许是收养的吧!你知道,现在好多有钱人喜欢做善事,像韩红,就收养了好几个孤儿,平时,不也在电视上称呼他们作儿子,自己连婚都没有结呢!”
“收养秘书的儿子?”
谢雅诗这话把袁紫荆给问住了。从表面上看,李夏和邓芝芝的关系,更像是年纪CEO和漂亮女秘书擦枪走火,意外怀孕,漂亮女秘书执意把这孩子生了下来。至于两人为什么不结婚,就不是外人能够揣测了。
张了张嘴,一时也是语塞了。拍了拍谢雅诗的手表示安慰。
“你还没跟我说酒店里面的事情呢!到底是怎么回事?平时你也不是这么不自重的人。”
“什么自重不自重,不就是喝了几杯酒,然后跳了会儿舞,然后,被人骗去了房间,我不是跑出来了嘛!”
“你跑出来你会……”
谢雅诗瞥了眼前面开车的出租车司机,欲言又止。
“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我没有吃亏。”
“没吃亏就好。”
谢雅诗长长的吁了口气。可她总觉得袁紫荆的眉宇间有一丝化不开的愁绪,不放心的表情询问道:“紫荆!是不是你爸的玉器店出问题啦?”
“啊!?”
“云南那22号法案没对你爸的玉器生意造成影响吧?”
“什么22号法案?”
“取消旅游购物店啊!”
“啊——!这好事情啊!就是这些购物店,搞得现在的旅游市场乌烟瘴气。”
“你爸以前不是……”
“我爸早就退出来了,云南那边虽然不产玉,可缅甸那边的玉石多在云南加工,现在假的很多,乱象丛生,我爸几年前就不往那边走玉石了。你想多了,不是啦!”
“那就好。”
“司机!这条路是去机场吗?”
惊呼出声的同时,袁紫荆惊魂不定的偏转头询问。
谢雅诗不由得下意识侧转身望向了窗外。瞥了眼,顿时坐立不安。
司机是一个高鼻梁,浓眉大眼!长得像外国人的人,这种相貌,绝不会是汉人。新疆人居多。联想到最近发生的暴乱。内心有如乱麻。
窗外黑灯瞎火!道路两旁连路灯都没有。附近也没有房屋。
路面坑洼,汽车跑在上面越来越颠簸了。
谢雅诗坐在司机后面。
她的左边是一片建筑荒地,杂草丛生;右边是一条宽达百米的大河。
夜幕下,河水漆黑,波光粼粼的,在车灯映射下,发出幽暗的光泽。仿佛河水里面随时能蹦出来一条怪兽。使人瘆得慌得很。
出租车孤独的行驶在堤坝上面。不仅附近看不到灯火。前方和后面也不见任何来车。只有河对岸,是灯火辉煌。
大河两岸,完全是不同的两个世界。
这些,对于一座刚刚开发不久的城市来讲,显得是那么的平常。可对于出租车里面的谢雅诗和袁紫荆来讲,简直就是灾难降临了。
“咚!”
车门上锁的声音吓得两人心头一跳。心,同时提到了嗓子眼。
“停车!”
骇然互望!两人大惊失色。
“抄条近道,别紧张!”
司机笑容满面的回头解释了一句,反而是踩了脚油门。
正规出租车副驾驶座位置都会贴有出租车司机的个人信息和运营许可证,还会有刷卡、打票设备。
仔细一观察,这台出租车里面除了先前看到的那个像打表一样的灯,竟然什么都没有。而那个所谓的“打表装置”也只是一个摆设。
有了这个东西,会使人从外面看更像是一辆出租车。
完了!上了辆“黑车!”
意识到这些的时候。谢雅诗伸出手和袁紫荆的手紧紧相握,很多不好的想法同时冒了出来。
深夜剩坐出租车回家,被野兽司机强奸。这样的报导可是屡见不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