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正:“错他从来都不是孔雀集团的最高负责人,那个最高负责人现在躺在医院里。【无弹窗,页面干净,看书就上WwW.dashubaO.cC】你可以查看公孙泽的口供,他的口供中决不会有这个负责人病倒之后孔雀进行的任何军火交易,这就说明,如果孔雀被怀疑有任何违规交易,全部都发生在那个最高负责人退出管理之前那时,公孙泽不需要对这个企业负责,他即不是法人,也不是最高业务领导。”
刘方:“很好笑,你居然想来证明孔雀是清白的。”
包正:“孔雀是否清白,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要拿出充分的证据,由法律来说了算。”
刘方:“很好,那我们就一切按程序来,就请司法机关马上介入调查,看孔雀和公孙泽是否如你所说的那般清白”
包正:“如果,这是刘先生期望的,我没有任何异议。”
刘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看不出,我有什么理由不去惩治一个非法军火业务团伙,并将罪魁祸首绳之以法。”
包正:“很好,请务必人赃并获、首犯必擒”
刘方:“公孙泽是不是首犯,自有法律裁决。现在不妨来说说你。即便你是一月份才来德城,之前的军火交易你未介入。但五月份孔雀这次交易却是你一力主导下完成的,你有何话说”
包正:“怎么变成是我主导我们不妨前情回放,复一下盘。5月7日,我与刘先生在这里偶遇,刘先生要我帮助国家破获一个国际军火贸易组织,因为这个组织经常对许多地方的政府反对武装提供中式武器,导致中国政府在国际上为西方大国指责,非常被动。我对军火一窃不通,直觉上应该没那么容易,刘先生就指导我具体步骤,并要求我将每一步进展短信回报,他会在需要时指点我如何调整。”
刘方:“你果然跟你父亲是一路货色这你都编得出来”
包正:“有没有兴趣听下去”
刘方:“好我就看你如何自圆其说”
包正:“所以,按刘先生的指示,我回去试探孔雀集团的财务副总吴天,没想到真如刘先生所说,他对这种交易非常在行,马上完成了军火的集结和运输。但有一道关卡就是如何出境,为了保证刘先生要求的十日内达成交易,按此前孔雀集团农机出口的出境流程肯定来不及,所以刘先生特别指派国安系统暗中授信,特批了这次的出口,使得这些中式军火在17日堂儿皇之的走出国门,载入公海。同日,那个国际组织将款如期如约打入指定帐户,标志着交易完成。”
刘方:“呵呵,这一切均在国安系统的监控下完成,你的每一步都有纪录,你还有什么办法逃脱法律的制裁”
包正:“是呀,这一切均在国安的监测下进行,所以我是安全的,因为从计划之始,到交易完成,我都是完全在你的指示下、在国家的监督下,为的是帮助国家执行一次艰巨的国际军火销售网络狙击行动。所以,能为国家做事,我感觉很自豪。”
刘方:“你”
包正:“有任何一个罪犯,会在犯罪之前把所有计划一五一十地跟国安共同设计好、再一丝不苟、分毫不差地付诸实施,并且全程对国安公开、并且每步向您通报的吗在任何一个法庭上,这都会被判断为一次正常的司法配合钓鱼行动。”
刘方:“好,既然你如此有把握,你无罪、公孙泽也不是首犯,不是做贼心虚,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包正:“我从来不需要心虚什么,从我们第一次偶遇我就很坦诚地告诉你了。只是我怕你还没有想明白,形成误判、造成误会,大家都不好看,尤其是闹到最后真上了法庭,你的东家脸上更不好看。”
刘方:“这是什么”
包正:“来时在路边买的报纸。不过我说,作为国家队的重要管理成员,你也得不时关心一下老百姓的疾苦,这个世界并不太平,有多少国家的人民还深受战火的荼毒,所以对于今天所取得的一切成果,要懂得珍惜。”
刘方:“这里面有哪一条是你今天想要跟我特别提起的吗”
包正:“就是刚刚你看了一眼又装作没看到、随手翻过去的国际新闻那版。”
刘方:“这版的哪一条让你如此过眼不忘”
包正:“真人不说假话,看到这条新闻我还是很震惊的。对,就是这条:国际恐怖组织突袭某国际人权组织位于土耳其的总部,死伤愈百人,目前尚无恐怖组织宣布对此负责。这个人权组织的注册地虽然在奥地利,但他的资本主要来自日本或者准确地说,来自一家日本企业协会,共和社。”
刘方:“你想说什么”
包正:“到了这一步,您还想考验我到底了解多少,真让我的自尊心受伤。共和社,就是这次与孔雀集团交易的国际军火商,这个人权组织是他们在战争国家进行非法军火交易的保护伞。你的东家借助这次交易,没有通过正式的国际通道破获这个组织,而是假借恐怖组织的名义直接摧毁,这让我多少有些意外。”
刘方:“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包正:“很显然,如果正式破获虽然可以在很多事件上给中国政府一份清白但,是不是说有更多的其实是说不清楚的与其这样可能会授人予柄,还不如直接清除,一了百了来得干净。”
刘方:“这只是你的一厢臆测,没有人会相信你毫无证据的诽谤杜撰。”
包正:“我有这次军方在幕后策划的全部行动计划、执行、纪录,我可以提供共和社支付交易款的纪录,这些都可以证明,中国军方是这笔军火的实际交易方,并在交易完成三天后摧毁了这家军火商,但是,是以恐怖组织的名义。”
刘方:“你说谎交易款是打入你孔雀集团的帐户,与中国军方何干”
包正:“说得对这笔款应该是从国外打入国内的,对吧最近孔雀集团收到的亿元以上规模的付款只有一笔,但是,是国内帐户之间的正常支付。不过,我知道,江南造船厂刚刚收到一笔20亿元的帐款,好象是从国外打入国内帐户的吧”
刘方:“那笔是公孙泽提前汇入我方、用于收购孔雀集团制造业务的款项”
包正:“这个,也许可以跟国内国际商界好好探讨一下:你收购我的业务,怎么我倒要向你支付收购款并且,为什么这笔款要从国外打入国内孔雀一向遵纪守法,咱们国家外汇管制这么严,我们怎么可能在国外留存这么一笔巨款还有,你可以去查一下,给你汇款的那个帐户,与公与私、面子里子,都和孔雀集团、甚至和公孙泽本人,没有任何关联。”
刘方:“好即便你的行为是替军方钓鱼,你无法否则,所有运出去的军火都是从孔雀仓库中调集的”
包正:“如果你一定要说,这次恐怖组织消灭的人权组织,即国际军火商最后交易的那批军火是中国军方从孔雀集团仓库里调集、出售的,我不知该作何评价。也许,有人不希望中国军方、与这次恐怖袭击、甚至这个人权组织还是国际军火商联系在一起,因此不愿意再追查这批军火是否来自孔雀的仓库。您说呢”
刘方:“不愧是孔雀王的儿子,你不去作恐怖分子,真是可惜了”
包正:“您这是在夸奖我聪明能干吗虽然不太适应,但是您的心意我领受了。”
刘方:“你想怎么样我不相信,你真敢把这一切捅出去。”
包正:“我是一个中国人,有损国家名誉的事情我当然不愿意去做。我所图非常简单,在第一次与您的会面中我就诚心诚意地表白过,我只想要一张令,仅此而已。”
刘方:“那我就再问一次,这张令,你想用在谁的身上”
包正:“刘老先生,咱们这样一遍一遍地重复,真的有点浪费您的富贵时间哎我说用在谁身上,您就认为谁有罪,是吗好吧,我再说一遍,他无罪,我但求心安,想给他一份双重保险,因为正直的人吧,脑回路的确迥异,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又会把什么莫名其妙的罪责揽在自己身上,作为他的朋友,我实在担心。”
刘方:“你们,真的只是朋友”
包正:“不然呢”
刘方:“他会是你的兄弟吗”
包正:“不可能”
刘方:“你的反应,好象过于激烈。”
包正:“好吧,我一向不太喜欢我的父亲,但是在这一点上,请您尊重他。”
刘方:“原来是为这个,好吧。尽管我并不欣赏孔雀王,但是作为对手,我尊重他。”
包正:“您跟,我父亲,认识很久吧”
刘方:“同在德城混迹商界,当然认识,只是无缘相交而已。你想问什么”
包正:“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也许在某项业务上,你们曾经合作过。”
刘方:“你在暗示什么年青人,你这种想法很危险,我不得不警告你。”
包正:“目前,在这件事上我无意深究。但是,我希望确实也没有深究的必要。”
刘方:“你又在尝试用要挟的方式与我对话”
包正:“是吗好吧,就算是吧,毕竟您是前辈,您怎么说都有道理。”
刘方:“你想怎样”
包正:“交易可以继续,但是公孙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