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如此胆大妄为?
竟然敢在他的爱妾身上动手,怎么在印家还敢公然挑衅他?
印命泉施展出自己的法术,可惜除了他眼前的这个女人,竟然找不到另一股力量的源头。
他暗自恼怒,这么久了,还没有碰到过如此棘手的对手。
元缨腹痛一阵便觉得好些了,她喝了一点热水,企图以此来缓解一下身上的痛楚。
印命泉安慰着元缨睡下,可自己却一夜无眠。
他想不出是谁暗下的毒手,也不知需要用什么来破解。
毕竟元缨也是鬼,一般对付鬼魅的手法势必要伤了她,思考了一夜,印命泉终究还是辗转难眠。
第二天一早,五夫人就早早的去打听情况,可谁知她竟然看到那元缨完好无损的从自己的院子里出来。
这下子这五夫人可有点坐不住了,明明昨天都是按照那个巫女说的去做,元缨怎么可能一点点感觉都没有?
五夫人躲在暗处,一边想着,一边安慰自己,许是时间太短了,也许过了几天就会好了。
三日后,元缨的腹痛程度越来越大,几乎已经出不的屋子了。
印半月在屋子里伺候着缨夫人,而白长念则是在外面只能干着急。
他第一次觉得其实做人并不是太好,如今他这样只能是一个普通人,对于什么都束手无策。
卫如嫣这几日也听闻元缨不舒服,找了几个医者来瞧,可这些医生只是开了几剂药,全然束手无策。
自从知道元缨怀孕,她的胎象一向是稳固的,如今竟然这样的一病不起,让卫如嫣有些不知所措。
“老爷,这郎中都寻不出个原因来,莫不是妹妹中邪了?”
卫如嫣知道这样说并不好,可既然不是正经的病症,也该考虑考虑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
印命泉瞅了瞅躺在床上的元缨,拉着卫如嫣出了屋子。
“的确是中了邪术,只是现在我还不知道是谁干的。”
“莫不是哪个不要命的小鬼前来报复?”
卫如嫣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若是自己有了身孕是不是也要受这样的痛苦。
而老爷又会不会为了自己而紧张的不知所措呢?
一时间她自己陷入了一片纠结当中。
这厢六夫人偶然之间听到了信儿,便急匆匆的闯进了五夫人的房间。
她虽然兴奋,可是又觉得害怕。
“姐姐,你听说了吗?那元缨快不行了。”
五夫人得意的笑笑,不由自主的对于她的这个手腕暗自得意起来。
“我就说她是个祸害,这下应验了吧。”
“姐姐英明。”六夫人笑笑,然后凑到五夫人跟前,道:“姐姐可否把那个东西拿出来我瞧瞧?”
其实也不怪六夫人好奇,当日她倒是没看清楚那巫女究竟给了五夫人什么样的一个东西,那天她人的魂整个都被吓没了,哪还顾得上别的。
如今听说元缨不好了,她便对于那个巫女甚是崇拜,也更加好奇五夫人得了个什么样的神奇东西。
果然,五夫人从来不吝啬,更何况这件事情也只有六夫人可以和自己分享。
他们两个人如今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她也不会对任何人讲。
于是五夫人从被子底下摸出那个小人来,递了过去。
外面的天气甚好,六夫人接着从窗户透出来的明媚阳光端详着手里的玩意,果然出了那个阴森森的地方,这东西也不是那么的可怕。
“呀!糟了,快还给我,那婆婆说不能见光的,我竟然给忘了。”
五夫人一把夺回六夫人手上的小人,又急匆匆的塞了进去。
“不过就一下,不妨事的吧。”六夫人见她如此焦急,不禁担忧的询问着。
“大概不会有事吧,恩,只是一下而已。”
其实五夫人心里也没有底,只能暗自安慰。
“不然我们也去看看?听说老爷和大夫人都在七妹妹处呢。”
六夫人心里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虽然她也如五夫人一样想要自我催眠一下,可终究还是不太放心元缨那边的情况。
万一那玩偶的效果没了,他们岂不是做了无用功?
“对,我们要去看看。”
五夫人慌张的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然后拉着六夫人就往外走。
印命泉正和卫如嫣交谈着,忽见西南角的一个厢房里腾空而出一缕黑烟,他便彻底明白了症结所在。
“终于出现了。”印命泉阴沉的说了句话,然后就朝着那厢房走去。
印家除了印命泉自然谁也看不到那黑烟,卫如嫣也不清楚,只是她见印命泉这个样子着实有些担心。
于是她便吩咐婆子们好好照顾元缨,自己便跟着印命泉而去。
白长念见情况似乎有所转机,于是也跟着两个人的后面,一同而去。
印命泉一脚踹开五夫人的院门,正见她与六夫人两人往外走着。
五夫人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印命泉来干什么,再加上自己着实有些心虚,只能露出僵硬的微笑,谨慎的向前走去。
“我和六妹妹正打算去看看七妹妹,她情况怎么样啊?好些了没有?”
印命泉本来就生气,如今见她不知悔改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一句话没有,只趁着脸,一股怒气都化作一个巴掌,结结实实的打在了五夫人的脸上。
“你这贱人!”
这巴掌打的五夫人天旋地转,直冒金星。
她竟然有些懵了,她不懂老爷为何有这般的怒气。
只觉得她那圆润的脸蛋滚烫滚烫的,痛的要死。
“老爷!”卫如嫣轻唤了一声,她并不清楚五夫人哪里做的不对,可印命泉却从来没有生过这么大的气。
他平日里待人还算不错,虽然有时会冷淡些,可终究不会动手打人。
这一次,竟然是连跟他最久的卫如嫣都有点看不明白了。
六夫人早已经被吓得缩成一团,正在暗自后悔不应该来找五夫人这一趟,生怕印命泉的这股狂风骤雨的怒气撒在自己身上。
印命泉就这样笔直的站在院子里,浑身散发着越来越盛的怒气,并没有因为刚刚的一打而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