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睁开眼,天花板上有清晨的反光,鸟鸣叫着,白天到了。
安静地躺了一会,他开始起床,拉开白布被透得很亮的拉门,明亮的阳光稍微有些刺眼。洗漱,穿衣,镜子上照出他少年的脸,那对于同龄的帅气对于年长者的诧异的冷淡是几年习惯下来,今天他同样带起这份冷淡去面对别人。
空气的热度在时间下还未上升,佐助吃着早饭,看了眼墙上的日历。今天是毕业考试的日子。
笔试,三身术测试,上午即将面对这些东西,对于想要成为忍者的人来说此刻应该是忐忑紧张的,可他没有这样的感觉,没有多么慎重的准备,平时优异的成绩,几年中体会到超过大部分同龄人的战斗水准,他觉得考试就像爬一棵树走一段湖,非常轻松。
但还是有些不同意味的,佐助吃好后将碗筷洗好,不经意地瞥了眼卧室,在玄关处穿上鞋。
房子安安静静,没有考前旁人的再三提醒,温声细语,印在背后的扇子族徽打开门,融进日光渐渐走远。
……
“宇智波佐助,综合成绩优异。”面前的考核老师手里拿着花名册,抬头对他微微一笑,“恭喜你,顺利毕业了。”
佐助脸色未有变化,点头走过去,鞠了躬,到另一边领取了忍者编号和护额。
“以后你就是一名木叶忍者了。”
他的班主任伊鲁卡露出和善的纯粹笑容,高兴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木叶忍者,总是不一样的词汇。
他等在后面的时候,看着前面的一个个认识或不认识的同学,喜悦或沮丧地结束考试,考场外,族群亲友林立,学校门口热闹奇怪的气氛未曾停过。
“谢谢老师。”他对伊鲁卡也鞠了一躬,然后接过护额。
上面熟知的,自己所在村子的标志在灯光下崭新发光,他看到一个通过考试的人马上乐呵地戴上护额,奔进了父母的怀抱。那不时的欢声笑语,伊鲁卡说的没错,此刻他毕业了,成为了一名木叶下忍,不过没有可以奔向的人。
平淡的考试,平淡的通过,周围人的兴奋让他茫然了一会。突然,一道熟悉的悲呼让他回过神,回看紧张的考场那边,金黄色的头发,那个吊车尾的分身术好烂。
握紧了手里的护额,佐助脑海里还是出现一个人影的,三年前没有道别的离别,对方留下的信他藏在卧室,反复看过很多遍。
又兀自站立了会,佐助没有在学校门口的人群中见到想要的身影,日光恍惚间已是从清晨变为下午,明天还要来学校,但考完后的这一天没有什么事,他回到教室,整理好了书包,就坐在窗边的位置发呆。
不知不觉,考试都要结束了,最后一批的人也披着暖黄下来的光离开,佐助视线维持在校门口上,大人们渐渐走完,他背起书包,直接从窗户上翻出去。
“骗人。”
他从正门出去,回身不甘心地再看了一眼,没有看到想要的,倒是更远一些的地方,盛树下的秋千上,颓然地坐着个人。
“吊车尾……”佐助眼神动了动,看对方那样就知道是没通过考试,什么啊,叫嚣成为火影的人却连下忍都成为不了。
孤身一人走在路上,情景无情,身心揉在落日的光芒中昏沉变幻,他慢慢走到了家门口。
?
佐助突然愣住了,他看到大门是打开的,屋子里乒铃乓啷传着响动。
情绪一时未明,他还下意识地在安全教育下捡起了地上一块石头。
“啪嗒。”估计是感受到了门口的变化,屋子门被从里打开,一个男人像打开自家门一样地探出来,看到他后也怔了一秒,随后马上没心没肺地挥手,“回来了啊佐助,怎么这么晚啊!”
佐助尬在原地,男人瞥了眼他手里的石头,反应夸张地后跳一下,“不是吧,就是几年没见你也不用这么夸张吧。还是说你不认得我了?”
印象中的语气,印象中会有的反应,佐助咬了下牙,扔掉石头,往屋子走去,那男的还笑嘻嘻的,真是奇怪为什么那张脸还是那么年轻,不觉变化老去,他冷淡着,半路忍不住轻笑一声,没想到的见面第一句话,“呵……我以为是贼。”
“哪有贼会把家门口打得那么开。”那人让开点身,佐助走得近了,看得很清楚,那是他三年未归的便宜老师,朝名禹白回来了。
“我下午过来看没人在家,等外面太傻,就先进来了,还找到钥匙开了开门。”禹小白眨眨眼,“那啥……”
“我回来了。”
……
禹小白上午从猿飞办公室里出来后,是挺懵逼的,不过最后他没有再在猿飞的逐客中提出什么意见。
向卡卡西学习带队老师的经验……然后结果就变成了跟在卡卡西身边?一个小队中凭空加了一个人,学习的同时顺带帮助处理带队老师的琐碎之处,猿飞能生出这种“助教”模式的脑洞,禹小白是服的。
一瞬间禹小白想得通透,虽然路子奇怪了点,但和他的目标不冲突,就不发言算是默认了。
暗部出来赶人的时候,卡卡西非常不满,丫的站了半天膝盖上中的箭都可以卖一捆了,他高声抵制了这无理的分配,并且言“这种情况村子从未有过,太过轻率,不靠谱,可怕,荒唐”云云……
然后,猿飞表示我理解你,但是不听。
你就当朝名禹白是个屁,小队你依旧是老师,大佬,说啥是啥,和平常的区别就是老师加了一个,对,注意这个老师就是倒插门那种,平时除了充当吃瓜群众,苦力活不用吝啬尽管招呼。
奇怪的发展下,事情被定性了,曾经玩笑过的“最懒老师二人组”就此成立。
出了火影大楼,禹小白还想和卡卡西道别,谁知对方黑着脸完全不鸟他。禹小白只能尴尬地缩回手,自顾自回去了。
先回到家后照例进行了一番大扫除,三年未归,幸好村子没有拆迁办把他这无人居住的院落给强拆了,灰尘腐朽整理一空,禹小白就想到了要毕业的佐助。
不过上午对方应该在考试,不宜打扰,他就先去了日向大宅,拜访了忘年交的日向相田。
谁知对方热情异常,不仅留下吃了午饭,四十了的日向相田也对禹小白在外游玩多年的行为进行了严肃教育和好奇探寻……
重逢的真情实意让禹小白心中温暖也无法推辞,长聊很久,直至过了半个下午他才托事离开,赶到佐助家中,却发现竟然没人。
考试应该结束了,以佐助的水平不会有问题,怎么也得回来了。禹小白疑惑不解,临近傍晚,他就顺便做饭,直到感知到门口来人的气息。
他看到了少年手里的护额,感触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