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着蓝色绣花锦衣的男子缓步从人堆之中走出來,其貌,白如玉碧,如敷粉数盒,唇若血色,不知何物所缀,尖尖的下巴,向外高昂着,看着在这一众人之中,显得身份着实非同一般。
他面上并不任何表情,双手环抱,围绕着我缓步慢慢走着,一边喃喃小声念叨着些什么,一边用那带有着一丝丝侵犯之意的眸光看着我,将我肆意妄为地下下打量了一遍又一遍。
“怎,怎么了。”
第一次被人用这种看货物比价钱的目光打量着,本小鱼表示自己心中非常的不满。不过,感觉到不满又能如何,身处在他们地盘,我还是要乖乖地装一装老实,不要闯祸。
那蓝色绣花锦衣男子并未有理我,他只是腾的抬起手來用兰花指指向我,与一旁众男子媚声笑道:“这位小哥身量着实是瘦小,看來今日晚上也只有被我们压的份了,”
“对哟。”
人堆里,不知道是谁应了他这么一句,接着一众人又笑起了。那蓝色绣花锦衣男子又笑道:“这几日天天被那杨家大公子逼着在下面伺候着他,我也略有些厌烦了,今儿个早上还在一人思忖着该如何让自己变得能像是个男人一样,不再被人压在身下蹂躏了。此刻,见到这一位粉面扑扑如冰雕儿一般的小公子,我心尖儿里当真是狠狠地一颤。这不就是那老天爷给我送來的么。”
说着,他舔了舔嘴角,举步向我走过來。
“你你你,你想要干什么。”
我结巴着问着,脚步往后退去,环顾左右,不知何时,自己已经被他们给团团围住了,围成了一个沒有机会逃出去的包围圈。
“想要干什么。”
听到我说出的这句话后,他们像是听到了何种惊天大笑话一般,一个个俯身捶胸大笑不止,伸手指向我与一旁人说笑着。
“是啊,想要干什么。”
气氛总觉得有一些怪怪的,但是具体是哪里怪怪的,这个我也说不出來。此刻,我就觉他们一个个的像是捕鱼的猎人一样,而我就是那一条等待被他们钓上钩宰杀的小鲤鱼。
可怜,可悲,知道前途一片黑暗,可就是无处可逃,也无法可逃。
我正神游思索中,又一身量比本小鱼更加消瘦的红色纱衣衣男子手挥着纱绢向我走來,他以绢捂口,眼眸微微阖着细细打量着我,娇声笑道:“爷,您花了钱,您就是我们的主子。來这玉人倌的公子,您觉得我们还会对您做些什么。再者,您是洛大爷带來的贵客,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哪敢对您有丝毫的怠慢了,我们这样做,当然只是想要來伺候大爷你了。”
我惊讶道:“伺候。”
红色纱衣男子笑着点头道:“是啊,”
我疑惑道:“我只是肚子饿了,想要找地方吃饭而已。我并不需要别人的伺候。”
天知道,我这说的的的确确是大实话。不过,那些听了我回答的人,却又是一个个笑的伸手捂肚子,互相拍打着对方的肩膀,像是听了什么惊天大笑一般,一时之间,还笑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蓝色绣花锦衣的男子挥动着手中丝绢,眨眨眼,一脸‘我很了解’道:“哎哟,公子,您这谎话,我们都不知道在这里听到多少人说过了。什么肚子饿了,只是想要找个地方吃吃饭而已,心里面明明就是想要找一个男人來喂饱一下自己的**。其实,**就**罢,小公子你直说了,我们又岂会笑你的不是。谁人都晓得,在这玉人倌内,男人饿了是何意思,公子不需害羞,不需害羞。”
一边说着,他一边笑着扇动手中的丝帕,又道:“小公子既然选择了将自己的第一次留在这里,我们就一定会想办法把小公子给伺候好。保管这一次之后,往后,小公子会天天赖在这里,乐不思蜀。”
什么**不**,我根本就听不懂这些人说的些什么。
还有害羞,害个什么羞。吃个饭而已,我好意思害羞么。
对这些人的反应,我心中很是不悦,难道肚子饿了,出來吃个饭就这般可笑么。真是的。我决定不靠这洛君阳吃饭了,今日就算回去求紫莲,亦或是说不吃晚饭,直接饿到第二天,我也不想留在这种地方继续被这些人嘲笑了。
我转身刚欲走,身旁便有几人冲上前來,他们不顾我丝毫感受,将我的胳膊给紧紧挽住了,然后,还有一人竟大胆的一手紧揽在了我的腰身之上,簇拥着我,将我这不怎么想要前行的脚步,逼得直往前行,往楼上走去。
來到楼上,洛君阳与那玉桢儿已进入了一间房里,我不知道,他们两个大男人不吃饭,那么急着进房是为了什么,但,我也不想知道。
想跑跑不掉,想逃也逃不了,推不开身边的众人,无奈,我也只得被这几名男子簇拥着跟着他们之后被推进了屋子里。
才踏进屋子里,我就隐隐感觉到了一阵不太对劲的气息,鼻前虽萦绕着是一阵淡淡的清香味,闻着不怎么令人讨厌,但莫明地闻着让人心里觉得有一些不舒服和不耐烦,总觉得自己的身子像是被小火烘烤着一般,慢慢地小火变成了大火,大火变成了烈火,然后,烘烤的人越发发烫发热。
我左右挣扎着将紧挽着我两胳膊的小倌甩了开,胡乱地将胳膊上衣袖高高卷起,想办法让自己的身体感觉到凉快一些。待衣袖卷起,抬起眼帘看向他们之时,才晓,我这样做的同时,身旁的这些小倌也是开始动手宽衣解带了。
“你们也很热么。”
我觉得自己之所以会感觉到热,完全是因为自己身上的衣裳穿多了,而自己此刻又被这么多人给紧紧簇拥着的缘故。但,他们在冷风阵阵的秋夜里,身上的衣服似乎穿的不怎么多呀,真可谓是颇为凉快了。一件单薄的衣裳,完全可以说是等于什么都沒有穿了,然而,他们又怎么会与我一样会觉得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