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有人快要闯进來,菩台动作迅速地一手擦过我腰间,手臂紧紧环在了我的腰身上面,另一只手伸到了我的双膝之下,将我抱起。
“走。”
说话时,一阵湿热的气体直向我的脸颊扑來,惹得头发丝吹到了颈上一些发痒,我忍不住伸手挠了挠,再一次伸手紧紧环在了他的脖颈上。
只觉面前有风拂过,倏忽,似乎已经走出了禁牢。
菩台一步一艰难缓缓走着,像是我长的很胖,身子很重一般,脑袋上方渐渐传來他几声重重的呼气声,还有几阵重重的吸气声。
“我们这是到哪里了,”
闻着鼻前有着一阵淡淡的清新味飘來,我好奇着问他道。
“哎呀,一方水田里。”
半晌,他声似懊恼着回答道。
“水田,”这个答案,着实是出乎意料之外。
我心头好奇他怎会如此有魄力,走个路都能走的如此有个性,便又开口问他道:“怎么走到水田里面了,你走路的时候,难道沒有睁开眼看路么,”
他轻声笑了笑,道:“第一次带着姑娘私奔,小生心里太激动了,故此,刚才走路的时候,紧张地忘记了去看路。”说完,头顶上方又响起了两阵尴尬的笑声。
“私奔,”闻言,我乍舌,微有不悦道:“谁和你私奔了,别在这里乱说八道。”
“小生哪里有胡说八道了,小生说的都是事实。”他似乎有些焦急了,开口辩解道:“小生一人偷偷潜入灵云山上,将鱼歌姑娘从禁牢里带出,然后,两人又一起跑到了这个不知叫甚名字的地方,这难道不叫私奔么,”
“当然不叫了,这怎么能叫私奔,”
大约,他是言情小札看少了的缘故,所以连私奔这两个字眼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如此,我便好心好意地对他解释:“私奔是指两个相爱的男女,因为家族世仇家人反对或者是其中一人被迫要与别人成亲的缘故,而离家出走远走高飞,所以,我们这算不得是私奔,只能说是在逃命。”
“嗯嗯嗯。”他有些敷衍着应道,“小生与鱼歌姑娘是在一边私奔又一边逃命。”
“你……”
听到这个回答,我有些无语了,看怎样对他讲,他都听不进去了,也懒得再出口反驳他了,撇开头看向了别处,对他道:“随你了。”
言罢,听到头顶上方传來他几阵得逞的轻笑声。
來到集市上,两人都换了一身衣裳。起初,我本來是想还要穿男子衣裳的,后來,在他的拼命坚持下,努力劝说下,忒沒骨气的又换上了一身女装。
如此,街道上面出现了这么一幅诡异画面,一身着浅色青裳,长相极为秀气的书生,手上牵着一白衣白裙眼上覆有三指宽白绫的女子,在道路边上慢慢悠悠走着。
走到一个飘满了面香味的地方,我不由自己地停下來脚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鱼歌姑娘,你又怎么了,”
这略带嫌弃又有些焦急担心的问声响起,跶跶跶,急促脚步声又响起,菩台走近两手紧紧抓着了我的胳膊,紧张道:“磕着碰着了,还是哪里又不舒服了,”
“沒,沒有什么。”紧咬着牙齿,我尽量好声好气地回答他道。
鉴于他如此不知轻重,用力掐着我胳膊上的肉,是因为他太过于担心我身体的缘故,深呼一口气,艰难道:“胳膊上的肉被你掐的太紧了,你能不能放松一些。”
“哦,”
胳膊松开,下一瞬,胸口上面又多出了一只手,不用多想,我都知道是这色胚的手按在了上面。
他掌下轻轻按压着,莫名让我感觉到有一些舒服,片刻,感觉自己这反应有些怎么不对劲,我又赶紧地伸手将按压在胸口上的手给狠狠拍了开。再一次郑重警告他道:“菩台,我是女子,你这样随随便便摸我身体,可是要负责任的。”
以往在看到那些言情小札上的男主人公在听到某些配角说出这句话之时,都会吓得手上像是接到了一只烫手山芋一般,直往别人身上抛去,我想菩台在听到了我说出这句话之后,再看一眼我现在这副瞎了眼的模样,估计,他会吓得比接到了烫手山芋还要害怕。
“负责任,”他低声笑了笑,轻声道:“鱼歌姑娘会因为小生在你胸口前面按压了几下,允许小生对鱼歌姑娘负责任么,”
“这个……”我心中思量了一会儿,缓缓摇了摇头道:“不会,你似乎从來不曾将我当作是女子來对待,而我也从來不曾将你当作是男子來对待,有时候,我还会忘记了你是男子,将你当作是一个女子來看待,若真是让你來对我负责任,要你娶我,那也太好笑了,感觉就像是两姐妹一样……”
话说完,菩台沉默了。
“怎么了,你生气了么,”
见他半天不开口说放在,我小声试探着问道。
“沒有。”
不咸不淡的声音响起,“小生就不摸鱼歌姑娘了,免得摸來摸去摸上了瘾,到最后眼睁睁的看着鱼歌姑娘你主动送上门去给别人摸了,那时候,小生可能会被气的吐血。”
他虽说笑着,声音里听着却是带有着一份认真。
语罢,抚于我胸口前的手终于拿下,感觉到胸口前面不再如刚才那般疼痛之后,我才恍然大悟这一次自己又误会了他。
“对不起。”
我扯住他的衣袖,歉声道。
“沒事。”
他不甚在意的笑声响起,牵起我的手往前走去。
为了避免被灵云山上的弟子认出,又被他们抓回灵云山上,我们果断的沒有选择在人间热闹客栈里住宿,而是选择了不断地往西行近,來到了一座很是偏僻的小村落里。
日暮西下,隔着三指白绫,眼前是一道道模糊不清的斑驳影像。
菩台牵着我的手,绕着这座小村落转了一圈又圈,后來,看到一家庭院里种有几株枝丫光秃秃沒有一片叶的大树后,他停下了脚步沒有再往前走,低下头问道:“喜欢这里么,”
“这里,”
我眉头微蹙,忒不悦道:“我眼前一片模模糊糊什么都看不清楚,你问我喜不喜欢,这不是白问么,”
“好像是的。”
他轻声笑了笑,道:“那就由小生來为鱼歌姑娘做主吧,就选这家了,小生看上了这家后院的几棵桃花树。”说罢,松开了我的手,走近那那户农家敲响了门,“有人么,有人么,”
我听到有开门声响起,有一女子轻声说话的声音,后來,两人小声说了许久,菩台走近对我道:“小生决定把这家宅院买下,鱼歌姑娘以为如何,”
我又忑不悦挑了挑眉头,撇过头用这覆有白绫的双眼狠狠瞪向他。
“那好,那好,小生一人做主就行了,鱼歌姑娘不要太激动,眼睛的伤还沒有好,就不要急着用着它瞪人了,免得伤势又加重了。”
说着,手掌贴近我双眼上轻轻揉了揉,笑道:“眼睛恢复的不错,相信不久,鱼歌姑娘就能将眼前白绫摘下了。”
摘下,有这么快么,我伸手也抚上白绫,双眼上了药后,似乎沒有之前那么疼了。
“恩公。”
一青年男子的声音响起,接着是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了,听这脚步声,走近的人似乎不像是只有一个人,应该有两个人左右吧。
“这位姑娘是恩公的娘子吧,”
一女子的声音响起,听着声音清脆好听。
我笑着摇头道:“不是,我们是兄妹,他是我哥哥。”
“兄妹,”
女子略带怀疑的声音响起。
“嗯,是兄妹。”我一脸肯定着对她说道,“你恩公这么好看的男子怎么可能会喜欢像我这种有眼疾的女子,我们也只有是兄妹,他才会带我來这里了。”
“哦。”带着一丝失望的回答声响起,那女子又道:“以往恩公來此都是孤身一人,今日小莲看到恩公带着姑娘前來,还真真是替恩公高兴了,沒有想到竟是自己错想了。”
“当然。”
我不怎么喜欢别人误会我与他之间的关系,听到她这希望,心头还真是有些不开心了。
“好了,别说这了。”
男子说话的声音响起,声音里带着一丝轻责,而后,又对菩台道:“寒舍简陋,恩公若不嫌弃,大可在此住下。可是……”
“可是什么,”
菩台笑道,从怀里不知拿出了一件何物递于该男子手上,对他道:“短时间之内,小生与鱼歌姑娘会暂住于此,所以你俩位就另找个地方住一段时间吧,待他日我们离开了之后,你们再回來。还有,这些银子是给你们做住宿费的,多余的就当是小生赏给两位的。”
“谢谢,谢谢恩公了。”
两位年轻的妇夫见天降白银,声音里是掩不住的喜悦,躬身行礼不断后,冲进了屋子将行李简单打包好,便离开了。凡人就是凡人,我心里有些不高兴了,听到脚步声向自己这边靠近过來,撇过头看向了别处,不想理他们。
PS,脑袋里面一片空白了,我熬了好久,终于熬了三千字,这里说一下,以后更新时间换來每天晚上八点,稿子嘛,我以后上班偷偷码去,无论如何都要坚持不断,坚持把它完美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