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花无缺又瞪大眼睛抬头迎上赫鹰漂亮的黑眼。
如果她没看错,这名男奴黑眸中刚刚闪过的是不是调侃与戏谑的神色?
真是不知道感恩的东西!也不看看她是为了谁才和那个凶巴巴的汉子吵起来,她虽然认命的入乡随俗、入穿随越了,但还是很具有人道主义思想的!
“烙铁红了,快烙!”豹子抓起烙铁递给花无缺。
花无缺接过烙铁手一沉,差点把红烙铁砸自己脚面上!这么沉!
周围传来扑哧扑哧的嘲笑声,最大声的那一个就是豹子。
赫鹰的手托着花无缺的手,是他在紧要关头挽救了她的脚。
“我自己来。”赫鹰从花无缺手中接过烙铁,看着自己的右臂道,“烙这儿?”
花无缺点点头,甩着手。
赫鹰眼也不眨的把那烙铁往手臂上一印,滋喇喇的声音和皮肉烧焦的味道令人欲呕。
花无缺一捂嘴跑到一边,实在看不下去了。
“这是我爹、这是我大哥、这是我继妹、这是我弟弟。”花无缺站在米油铺子后的庭院里给赫鹰介绍着自己的家人。
“各位老板好。”赫鹰说话时声音低沉,还带着几分生硬,可能是不太会说金台国的语言之故。
花无缺摆摆手,“从今天开始,你的老板只有我一个人,我叫花无缺。他们……”扭身看了一眼自己的家人,花无缺不客气地道,“他们命令你做的事中,除了搬东西、挪东西一些体力活之外,任何你觉得可能有损店里生意和赚钱的事,你都不要做,或问过我之后才能做!”
“无缺!”除了弟弟耿富有之外,其他三个都不满地瞪向花无缺。
“无缺,如果爹想让他搬些木头和劈烧火用的劈材呢?”耿有财不高兴地问,“他也不用听吗?”
“家里所有体力活都由赫鹰干,但你们自己的活都自己做!”花无缺冷冷地扫视着想借机“轻松”的家人。
“那卖油、称米、称面的活儿……”花富山犹豫地瞥了一眼大妹,“我想看看书……”
“看什么书!”花无缺河东狮吼地冲到大哥花富山面前,“秋闱都过了,你看什么书?别的秀才、书生等着盼着秋闱,我也特意放了你三个月的假看书,结果哩!秋闱前一天你竟然拉肚子!大夫看了查不出毛病来,你是不是有恐考症!”
花富山被喷了一脸的唾沫星子,嚅嚅的不敢说话。
“无缺,什么叫恐考症?”赵铃儿最喜欢问花无缺那些新鲜词儿都是什么意思,因为她以前从来没听过,很想在和其他女子聚在一起时讲出来卖弄。
转过身白了一眼继妹,花无缺疲惫地道:“就是害怕考试,一到考试的时候就会莫名其妙生病或不舒服的病。”她走到摆在院子里的椅子上坐下,“反正以后体力活交给赫鹰做,你们也不准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