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赶人的话,但沈楚楚总算是将心放下了,还好还好,夏侯子渊还是有点品的,不和她一个弱女子计较。【大、书、包、小、说、网WWW.dashubao.cc】
但沈楚楚也不敢再继续待这儿了,眼珠一转,笑着说道:“夜深了,我要赶快回去了,大皇子有缘再见,今日谢谢招待。”
恰好伙计送来最后一样菜,是蒸包,晶莹剔透的薄皮透出里面的微微泛着亮泽的肉馅,引人无限口水。自然沈楚楚的口水也要被引下来了,不好意思留下吃,就谄笑着在伙计目瞪口呆的目光下从笼子里拿了几个,对夏侯子渊挥手离去。
夏侯子渊看了眼那笼少了三个的小笼包,再看了眼已经关上的门,眼底闪过一丝好笑。那女人走还不忘嘴里叼一个,手里拿两个,和那狼狗的德行一样,他总算知道,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狗了。
此时不知已经有人把她和狗沦为一谈的沈楚楚,呼呼的吃着小笼包,而身后的小灰嘴里还叼着一个吃剩的鸡骨架子,一晃一晃的紧随沈楚楚。
送菜的伙计看到这一人一狗,有点发愣,这是哪家闺秀这么贪吃。
夏侯子渊在房间里等了一会儿,景年回来了。
“主子,是相府大夫人派来的杀手。”
夏侯子渊眼眸微微动了动,沈楚楚只是一个庶女,为何大夫人要下狠手杀她同样,沈楚楚一个从小生活在幽州的人,为何一回来就要对大夫人身边的人下狠手
这其中的纠葛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是今天沈楚楚参与了一件不该参与的事,坏了他们的事。
“但。”景年之后的话不知怎么说下去,停顿了一下。
“怎么”
景年神情有些犹豫,“那些杀手是派来的托,说是给镇北将军的四子英雄救美用的。”
夏侯子渊眉头皱了皱,“镇北将军府不就是相府大夫人的母家”
“是。”景年点头。
夏侯子渊轻哼了一声,不知是笑还是怒,“霹雳堂有什么动静”
“霹雳堂在查,天帮会那边有人被捉,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查出来。”
夏侯子渊微微垂了眼,看了眼桌上的狼藉,轻声道:“天帮会应该在找今天捣乱的人吧,但天色较晚,只怕认不出,让楼里的人好心的给他们透露一点消息吧。”
景年紧抿唇,纠结半晌后问道:“是直接透露沈三小姐吗”
夏侯子渊瞧了眼景年,“说是沈府就行了。还有,独孤阁的事以后不要再参与了,既然他们想进入京城那便让他们来吧。”夏侯子渊冷冷一笑,“我倒要看看是谁在京城撑着独孤阁”
景年抿了抿唇,其实他有些意外,主子竟会放过沈楚楚。
“那,可要查沈三小姐与独孤阁的关系”
夏侯子渊淡淡回道:“不用,她顶多有些小聪明,不会是独孤阁的人。”
景年点点头,准备退下了。却听夏侯子渊又发指令,“等会你把那些杀手的尸体都送回相府,叶落总要归根的。”
景年一点头,立刻退下。看着关闭的房门,夏侯子渊眼前无声的闪过沈楚楚转身挡在他身前的那一幕。沈楚楚,你今日坏了我的好事,如果不是你的无意之举,我不会选择帮你。
沈楚楚带着小灰,一路走回相府,神情萧瑟,她怎么不厚着脸皮问夏侯子渊要个车子叻果然,不能打肿脸充胖子,以后该厚脸皮时还是要厚脸皮的。
“唉。”沈楚楚哀叹了一声,看着那看不到前方的黑路,感受着深秋夜里的冰凉,她深感路漫漫其修远兮。
这时一辆马车从身后缓缓行来,沈楚楚回头,心中真诚祈求,一定要是熟人
马车在夜雾中缓缓行来,远处店铺的灯光被抛在车后,只余一团光圈,马车像是从童话中走出的一般。沈楚楚睁大眼睛,瞧着那马车是否认识,只可惜,那马车标志不是熟人的。
沈楚楚转身欲走,却见马车越过她几米后,竟停了下来。
沈楚楚惊了惊,静静的看着那马车。车帘被人掀起,车帘后面那人的容貌看不太清,只能隐隐看出那含笑的桃花眼,但那声音与语调却是记得。
“三小姐如此深夜还不回去”
沈楚楚笑笑,回道:“夜色不错,我逛逛。”
“呵呵。”男子低低的笑了起来,“今夜确实不错,月明星稀的,三小姐好雅致,不如你我一同逛逛”
有车不坐是傻子,虽然车上那人非友,但沈楚楚觉得与其一路走回去,她还不如与狼同坐一辆车,至少不用走。“当然好啊,楚楚义不容辞。”
那人又是缓缓一笑,放下车帘。沈楚楚快步走过去,上了车。把小灰留在了车厢外,让它在马夫身后趴着。自己则进了车厢,里面点着烛火,把车里人的容貌清清楚楚的照了出来。
如玉般润泽的肌肤,含笑的桃花眼微微上挑,嘴角亦勾着三分笑意。v领开口的衣袍宽松的披在身上,露出如雪山山脉般微微隆起的锁骨,以及白润的胸口,一抹风情在不经意间就显露出来。
“三皇子真巧啊。”沈楚楚一上车就看到这幅情景,心脏吓得跳了好几跳才缓和下来,如此撩人美色在前,她脑子空白了几秒,一懵之下只得冒出这样一句话。
夏侯济桓缓缓一笑,放下手边的书,微微坐起,拢了拢衣袍,将沈楚楚垂涎的美色给遮了去。他笑道:“确实好巧,三小姐这么晚还出来看月色,真让人惊讶。”
待夏侯济桓拢好衣服,沈楚楚才笑着撇过头,神情严肃,似一副不近美色的禁、欲模样,“偶尔来了闲情逸致,但没车走的真够累的。”
“三小姐有一阵子不见了,看上去好像瘦了点听说昨天三小姐去游湖了,还见义勇为救了兵部尚书的小女儿”夏侯济桓眼中闪着淡淡的关心与好奇,但沈楚楚可不觉得他真有那么好心,就像老话说的,男人的话什么时候都不能信。
沈楚楚挠挠后脑勺,干干一笑,“原来我的事迹传的那么开了啊,真是太不好意思。”
夏侯济桓淡淡笑了笑,“那刺客据说是东辽的人,三小姐真是好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