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甚至有一种感觉,只要他用一个月的时间将这理,辞,气融会贯通,再尝试写上几篇,不说能够写出和历史上那些经典同等级的文章,但是却也能够有着一个质的提升。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中对6庭芳充满了敬佩,能够将时文制艺总结到如此程度的人,实际上已经可以称之为大家,最起码是一个科考方面的大家。只是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这些话6庭芳不早对他说,而是要到如今自己快要科考的时候才说?
看着罗信望过来的目光,6庭芳淡淡一笑道:“是不是在迷惑为什么如今为师才和你说这些?”
“是!”感觉到6庭芳对他的真情,罗信便也不隐瞒自己的想法。
“那是因为你需要积累,这是如今我看到你的积累够了,才和你说这些。如果你的积累不够,就是我和你说这些,你也领悟不到。只会觉得高深莫测,不得要领。”
罗信明白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真诚地施了一礼道:“谢谢老师。”
“坐下说话!”6庭芳慈祥地说道。
罗信再次坐下,望着6庭芳。6庭芳神色闪过了一丝不自然,但是最终还是开口说道:
“那两个人的文章你也看看吧,县里书局内就有卖的,虽然人品有高低,但是那两位的时文制艺却无疑是一代宗师。你揣摩一下,有好处。”
罗信自然是知道6庭芳口中所说的那两位是严嵩和徐阶,便轻轻点头道:
“学生知道。”
“你……去吧,为师有些累了。”
罗信走出了6庭芳家的大门,神色有些黯然。一想到老师那慈祥的面容,他的心不知道怎么就一阵阵酸。心中不由泛起了严嵩和徐阶这两个人的名字,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自语道:
“出来混,早晚是要还的!”
“小弟,你再说什么要还的?”
背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罗信回头一望,却是见到大哥和堂哥两个人正骑着马跟在自己的身后,自己一时失神,竟然没有听到背后的马蹄声。
“大哥。堂兄!”罗信喜道:“你们怎么回来了?”
罗青和罗胜跳下马,牵着马缰和罗信并肩而行道:“我二人被总兵大人许了一个月的假期,一个月后去晋阳府寻他。”
“这么说大哥和堂兄要高升了?”罗信喜道。
“总兵大人倒是给我们透了一个底,说是一个月后去了晋阳府,那个时候朝廷的旨意也就差不多到了。不出意外的话,我会是从七品武修校尉,而堂兄会是正九品巡检。”
“恭喜两位哥哥!”罗信便拱手笑道。
罗青便咧着嘴笑,罗胜虽然也高兴,但是眉宇之间还是有着一丝落寞,毕竟罗青如今已经是从七品,而他只是一个正九品。
“你这是去哪儿了?”罗青问道。
“去老师家辞行。”
“这么说我们是要会上林村了?”罗青兴奋地问道。
“嗯!”罗青点头道:“昨日父亲已经会村里看过来,家里没有什么损坏,这就要过年了,还要祭祖。所以自然要回去。”
兄弟三人说说笑笑,便回到了家里。罗青和罗胜自然要先去见爷爷和各自的父母,而罗信则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取出了当初写下来的防止瘟疫的两页纸揣到了怀里,再次出门,向着县衙走去。
轻车熟路地来到了县衙,也没有人拦他,如今罗信进县衙就像走平地一般,根本不需要通报。打听了一下,周知县公务繁忙。罗信便直接去找周玉。周玉倒是老老实实地留在书房内温书,对于他来说距离乡试的时间也不多了,前些日子又沉不下心来读书,此时流寇的事情已经解决。他也开始沉下心来读书。
兄弟两个坐下,周玉给罗信倒了一杯茶道:“可是要会上林村了?”
“嗯!”罗信点头,然后从怀里取出那两页纸放在了周玉的面前道:“一场流寇不仅仅是城外,就是城内也死了不少人。虽然如今还是冬季,但是我们也不能不防瘟疫的生。”
“是啊!”周玉叹息了一声道:“父亲这几日就是头疼这件事情,父亲对防止瘟疫根本就没有什么经验。每日都在和同僚商议此事。原本父亲成功的将武斗争水转变成文斗争水,这就是一个功绩,随后我们阳林县和阳曲县的文斗有赢了,这便是父亲的教化之功,刚刚又守住了城,这更是大功一件。只要不生瘟疫,父亲应该很快得到升迁。但是如果生了瘟疫,以前的功劳便都会被抹杀。这是什么?”
周玉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了罗信放在桌子上的两页纸,罗信便道:
“这是我写的关于防止瘟疫的条陈,拿给义父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什么?”
周玉闻听神色一愣,继而低头飞快地读了起来,罗信在那两页纸上写的很详细,每一个条陈下面就陈述了理由。比如集中火化尸体的理由,洒石灰的理由,灭鼠的理由等等。
周玉很快就将两页纸看完,抬头激动地望着罗信道:“信弟,这一切都是真的?”
罗信便含笑道:“我怎么会拿此事开玩笑?”
“不是!”周玉急道:“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你怎么知道这些能够防止瘟疫的生?”
罗信便得意地一挑眉毛道:“你知道我看的杂书比较多。而且这些条陈不是一定能够防止瘟疫的生,只是能够降低生的程度。”
“这已经很了不起了!你等着,我立刻去找父亲。”
周玉起身急匆匆而去,罗信便起身在书架上浏览了起来,看到书架上有严嵩和徐阶写的文章,便抽出一本坐在椅子上看了起来。
再说那周玉一溜小跑来到了大堂外,伸手在门上敲了三下,便听到父亲的声音有些焦躁地传了出来。
“进来。”
周玉便推开了门,望着坐在里面的周知县道:“父亲,孩儿找您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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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