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22(1 / 1)

黎墨还是第一次这么被动,鬼使神差就跟着赵顾墨到了一处安静处。

前面男人突然停住步子,冷悠悠地吐出三个字:“黎墨凝。”

黎墨凝……这个名字出了黎家人,还没人叫过呢,乍一听黎墨还有几分晃不过神来,愣了好一会儿,才开口:“看来你都知道了。”她和赵顾墨虽然牵扯‘颇多’,但是正式打照面这还是第一次,黎墨可不会单纯地以为这家伙除了她的真名之外什么都不知道,八成脸祖坟都弄清楚了。

赵顾墨也不避讳,直言,语气有些狂傲:“本来不知道,但是顾初夏身边的人我都不放心。”

黎墨无语,这是对着未婚妻该有的态度吗?虽然她自己也不承认,但是多少有个形式在那好不好,这男人居然这么露骨地表示自己为别的女人花的心思。

但是,看在那个女人是顾初夏的份上,她大方不计较好了,但是说不震惊是假的,这个男人对顾初夏还真不是一般的用心。不由得喟叹:“没想到你这个花花公子,对我家顾初夏还真是上心啊。”不由得想起老爷子那句话来,原封转给赵顾墨,“我们家老爷子果然没有看错,你是败絮其外,金玉其中。”

败絮其外?赵顾墨听着扎耳,他不应该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吗?这四个字还真让人不爽。

“既然黎小姐是小夏的朋友,自然知道我们的事,我也不多说,我们两家的事情都是长辈们的意见,我从来没有当真。”他明确表明态度,撇的倒是一干二净。

这回事都是两家长辈在操心,赵顾墨从来没有当回事,还是照样花丛流连,不过这黎墨和顾初夏扯上了关系,就得重新审视了,这个风口浪尖上,还未抱得美人归,他不敢大意。

黎墨笑了笑,十分配合:“彼此彼此。”

赵顾墨笑,嘴角扬起,妖娆尽显:“那就好,赵家我负责,那黎家就拜托了。”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分工甚是明确啊。

黎墨笑笑,眼儿弯弯,像月:“那是应该的。”

各取所需,黎墨也不是会亏本的人。

赵顾墨桃花眼里多了几分探究:“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不希望顾初夏知道。”

“我们之间很快就没有关系了。”黎墨言笑晏晏,像只狡诈的狐狸。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赵顾墨眼里流露出几分赞许:“确实。”

一拍即合之后,两个半生不熟的人就各奔东西了。

只是一路上,就听见黎墨一个劲地嘀咕:“居然看走眼了,原来不是头种马。”末了,加了一句,“是头痴情的种马。”

额……似乎没什么区别吧。

趁着赵顾墨还没有回来,顾初夏寻思着秋后算账。

“小月。”顾初夏懒懒斜靠在沙发上,一只脚打在茶几上,甚是惬意。只是那微微上扬的语调,平白多了几分毛骨悚然的感觉。

原本在客厅忙活的小月立马扔下手头的活:“那个我的夜宵还没弄好呢。”转身就走。

“夜宵不急,我们先谈谈这个工资问题。”顾初夏不冷不热的声音悠悠传来,明明开了空调还是寒了几分。

小月苦着一张脸转身,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睁大,睁大,再睁大,再蓄上一点水汪汪的东西,也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模样,她蹑手蹑脚走过去,据理力争:“别啊,我再也不敢了,我实在是逼于无奈啊,实在是对手太强大了,我不是对手,才不得不招的。”

顾初夏揶揄地看了小月一眼,只肖一眼,小月本莫名出了几滴冷汗,顾初夏却不疾不徐地敲着茶几上的玻璃,一双眸子弯成月牙的形状:“既然这样,你去帮我弄点酸梅汤来,我就饶了你。”

可别忘了,顾初夏是个从来不肯吃亏的主,一肚子坏水就在肠子里发酵。

顾初夏倒好,说得轻松,小月却蒙了,小声控诉道:“大冬天,大晚上的,你这不为难我吗?”

顾初夏不回答,自顾低垂着眸子,长睫在灯光下一闪一闪的,像只活泼的蝶,轻轻一掀,对上小月的眼,轻描淡写地问:“要怎么扣呢?”

万恶的资本家!小月咬咬牙,脱掉围裙,乖乖就范:“得了,我去。”眸子左翻右翻,全是白眼,心里指不定腹诽了千八百遍呢。

这招确实好用,但是却破洞百出,一个为了工资哈腰委屈的人,怎么会冒着被解雇的风险做了墙头草呢,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顾初夏笑得妖异诡谲,弯弯眸子不似月,到似刃:“小月,做的太明显了,你的雇主怕是不是我吧。”

事实证明,永远不要在顾初夏面前耍心机,论起心机,没人比得过她。

这小月刚走,门又被打开了,赵顾墨熟门熟路换鞋进来。

顾初夏结舌,什么时候她家的钥匙这么普遍了,人手一份啊,而且什么时候,鞋柜里有那个妖孽的东西了……

好你个小月啊!

顾初夏没好气:“你怎么还不走?”

赵顾墨也不生气,明明单人沙发,硬要挤上去,凑近了半靠在沙发上的顾初夏,笑得颠倒众生:“这么不待见我,我还想多看看你呢。”

顾初夏坐正,不着痕迹地拉开距离,不温不火地回答:“我的一举一动,你不是很清楚吗?”

怕是她一晚上上几趟厕所,小月都会事无巨细地报告上去吧。

赵顾墨没弄懂顾初夏的弦外之意,心情正是大好:“那是,我可得好好看着你,要是你红杏出墙怎么办?”

这墙,自然是指安景旭那堵墙。

他这是在地方贼呢。

顾初夏不以为意,却也不点破,她本不是爱纠葛牵扯的人,本就擅长粉饰太平,比起小月,她更好奇黎墨的事情。

“赵顾墨,你认识城南的黎家吧。”

赵顾墨戏谑玩味的眸子突然沉了几分,只是细微的变化,很快又杳无踪迹:“好好的,问这个做什么?”

顾初夏只是淡淡浅笑:“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应该认识。”

装吧,这装可是顾初夏的看家本领,谁比得过她,她反正做个看戏的,也乐得悠闲。

赵顾墨细细研判了顾初夏一番,一双眸子黑得瞧不出一丝别的颜色,更别说情绪,但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与我没什么干系,不过与赵家有点交情。”都是老一辈人凑在一起瞎掺合,他确实觉得与自己没有联系,又问,“有什么事?”

顾初夏这个人,虽然不懂,但是赵顾墨自认为还是了解的,她懒,甚至懒得多少一句没有用处的话。所以黎墨,她大概是多少知道了点什么。

被赵顾墨盯着眸子,顾初夏坦然回视,摆摆手:“没有。”继而,有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你可以回去了。”

赵顾墨一张俊脸一沉,绅士风度大减,声调颇高:“你也太没良心了,用完了就弃之如蔽啊。”

顾初夏只是笑,这人音容笑貌无数种,总没个虚实。说:“瓜田李下,孤男寡女,我不想遭人非议,我的名声已经够差了,今天出门光是眼神就能将我杀死。”

顾初夏不仅喟叹:舆论真是个可怕的东西,杀人于无形啊,她今天算是领教到了,虽然她不介意自己名声狼藉,但是十分担心自己走在路上人人喊打,想想都觉得渗人。

所以,安景旭与妖孽勿近。

赵顾墨风流倜傥无人能及,没想到脸皮厚度也是前无古人,笑得像只餍足的猫:“那更好,那样就没人敢要了,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顾初夏无语凝咽,不过说什么话题,赵顾墨总能扯到这上面去,这让身为播音主持的她很是无力。

“出去记得给我关上门。”顾初夏叮嘱了一句,起身,在家也不用拐杖,就一瘸一拐地往自己房里走。

明明趔趄步子,这个倔强的女人也不肯让他把她一把,赵顾墨苦笑:这个女人的防备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卸下。她会对着他笑,对着他怒,接受他喊她小夏,甚至默认他进出她的家门,看似很大方的退步,可是心却固守地滴水不漏。

自那次黎墨拉着顾初夏出去逛了之后,又加上新老板安景旭调整了她的节目时间,于是她白天有了大把大把的时间,将顾初夏拉出来,美名曰:复健。

顾初夏的腿已经基本能够下地走几步了,但是赵顾墨非要她到哪里都坐着轮椅,她想,按照赵顾墨的养伤方式,她大概就真要残废了。

所以每次和黎墨出门,她坚决拒绝代步工具——轮椅。

吃喝玩乐,黎墨倒样样在行,以前没发现,黎墨身上还真有一股‘纨绔’之气,虽然那厮是个女人。

“试试,这家的牛扒很不错。”黎墨献宝似的将牛排推到顾初夏面前。

顾初夏眸都来不及抬一下,一股腥味窜进鼻尖,连带这翻涌的酸水,趴在一边就干呕:“呕——”

黎墨连忙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怎么了?是不是味道坏了?”说着还拿起桌上的牛扒凑近闻了闻。

顾初夏连忙跳开几步,还是止不住胃里面的翻江倒海:“呕——”推搡着黎墨,“快拿开,味道好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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