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君薏珠犹如清丽水仙耐人寻味,颇有一番与世无争的超然气质。仿佛周围那红色都淡的没有了色彩,纵是阅美无敌的叶旋复也像风化了的石像般久未回神。
而君薏珠心中此时已百转千回:自从风京墨把她从无药山庄提前接来风家堡后自己就再也没有见过他,说是成亲前见面不好,也不知他究竟都在忙些什么。虽说住在那个月莲小院儿里衣食无缺,可因为时刻有人寸步不离的把守,是实实在在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说不好听点儿的就是禁足。罢了,如今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就算是逃也得先成了堡主夫人才有机会,不是么?
于是君薏珠起身素手伸出纤纤玉指在叶旋复眼前晃了晃,淡然一笑侧身福礼道:“今日有劳公子了,薏珠在此谢过。”说完不等叶旋复回应,俨然摆出了女主人的架子向门外喊道:“泽兰、佩兰。”
门外如叮咚泉水般清润甘甜的嗓音双双应下:“奴婢在,姑娘请吩咐。”话落人至,两个着粉红衣衫的秀气小丫头推门而进,长相颇为相似,像是对孪生小姐妹。
君薏珠随即对泽兰吩咐道:“送叶公子去客房休息。”
泽兰、佩兰二人当下一阵错愕,相互看了一眼心中直纳闷:不是风堡主吗?怎么姑娘却喊叶公子呢?现在明明应该洞房花烛呀?为何让“新郎”去客房?真是奇怪!
但不愧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虽只是个丫鬟,可随机应变的本事不弱。泽兰毕竞是姐姐较为成熟些忙掩下心中疑虑对叶旋复作了个请的手势。
“旋复告退。”这厢叶旋复见此也不便多说于是拱手告辞,同泽兰一起离去。
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连佩兰要打水帮君薏珠洗漱她也推托累了让她下去了。一个人默默地坐在桌子旁边,想着以后要面对着这样一个奇怪的堡主,红润樱唇溢出了一丝苦涩。心中黯然:自己还真是个悲催的人,这代娶之事以前只在书上和电视剧里看过,没想到古代还真的有。
吱呀一声一阵儿急风把窗户吹开了,君薏珠被阴凉的夜风冻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准备去关窗,刚站起来忽然觉的胸口一阵揪痛,当下人就无声无息的倒在了地上。
君薏珠不会武功,不知道房梁上的一男一女已经注视她多时,不过随手弹了颗药丸,淡淡的迷药粉就被她吸入了。虽是老掉牙手段但屡试不爽,而此药还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西子醉”。就是被迷昏者会像美丽的西施一样心痛着昏迷。
女子一身黑衣纵身跳下房梁,不发一言立即动手脱下才昏过去的君薏珠身上的喜服。男子则麻利的给昏迷中的君薏珠左脸注射了一剂不知什么作用的药,想必多半是害人的东西,因为那是支小巧如拇指的竹筒,竹筒前端还镶着一根闪着银光的针。
看不见的液体快速注进了君薏珠的俏脸,而后黑衣男子将一套冰蓝衣裙递给已穿好喜服的黑衣女子,“青菀,快将这衣物帮她换上,迷药药效只有一柱香的时间,但幻颜凝露至少一个时辰后才会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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