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晚,一轮残月高挂天空,密集的火把,将整个曲阳关照得亮如白昼,火把“噼啪噼啪”声,士兵的呐喊声,战鼓,号角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李阳和张角的战斗,别说是将士们,就连卢植,黄埔嵩,都出了营长,来到阵前观战!
关羽和张飞看着场上依旧在空手赤博的李阳和张角,两人暗自叹息一声,都是自叹不如!
刘备心中复杂无比,心道:“看来这个李阳将来必定会成为我最大的一颗绊脚石!”
李阳和张角空手连战三百多招,两人都早已是汗流满面,张角的招式层出不穷,李阳更是不遑多让,拳来交往,李阳是将南拳北腿,形意,都使出来,但是都被张角一一挡开,只要李阳会用的招式,张角一样的会用,一时间,两人打的难解难分!
李阳心道:“这疯博士还真教了张角不少啊!以前居然没看出来,疯博士居然也是一个高手!”李阳此时基本也是黔驴技穷了,该用的套路已经都用了,况且张角的套路走的是刚猛之路!
突然,李阳哈哈哈大笑起来:“对啊!以前怎么没想到,居然是这样?以柔克刚啊!何必总和他硬碰硬呢!”
想到这李阳摆出了一个太极拳的姿势,等待着张角的进攻!起初张角也不觉得怎么在意,但是,交手没几招,张角就觉得自己的每一拳都好像是打在了棉花上,所有的力量都被李阳一一的化解!见情况突然转换成这样,张角也开始慢慢的心里发慌起来,张角边打边问道:“这是什么拳法?南华仙人怎么没教过我?”
李阳呵呵一笑道:“这我怎么知道!也许就是他自己也不会把!不止是拳法,还有太极枪,太极剑,只是你是没指望学了!”说完一招借力打力将张角扔出好几步远,差点摔得背过气去!
就算张角体魄如何的强健,武艺如何的高强,但是依旧架不住接二连三的摔啊!
连续被李阳摔了二三十下,早已经是遍体鳞伤,走起路来都摇摇欲坠,完全已经丧失了战斗能力!
张角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一晃一晃的走到李阳的跟前道:“不打了,我认输了!我想求你一件事好吗?”
李阳双眼紧紧的盯着张角,好半天才问道:“何事?在我所认识的人里面,你是一个让我佩服的人,只要不是大奸大恶之事,我答应你!”
张角呵呵一笑道:“我知道,今天我是回不去了,我求你,给我来个痛快,免得被送到朝廷还要遭受那些残忍的刑法!还有就是可以给我演练一遍太极拳和太极剑,太极枪吗?”
李阳一听道:“好!我答应你,但是,你今天必须要跟我回去,但是我可以答应你,不让你活着回到洛阳,也不会让你遭受太多的痛楚,让他们都以为你是病死在途中!”
张角用感激的眼神看了看李阳,再看看天空,叹息一声,被李阳招收叫来的几个士兵捆绑着带了下去!
双方的人,张角在李阳的面前束手就缚,都露出了不同的心思!官军都是庆幸不已,黄巾军的那边也是乱了手脚!
李阳见机不可失,对着场上的狼牙铁骑喊道:“狼牙铁骑进攻!降者不杀!”随着李阳的一声令下,一万的狼牙铁骑都如同潮水般的涌向了曲阳的城门!
褚飞燕和眭固等黄巾将领,见张角被擒,知道大势已去,便带着手下数万的青壮向着山里变逃去!
虽说是逃走了数万人的青壮,但是,曲阳城中还有二十余万的黄巾,其中青壮,老弱妇孺,见到李阳的狼牙铁骑进城,嘴里边还连连喊道:“发下武器,跪地投降者不杀!”
本来都是一些活不下去了的百姓,反正是跑不掉了,再说李阳之前开出的条件太诱惑人了,抱着一试的态度,许多人放下了武器,跪在了路边!
有了第一个,自然就会有第二第三个,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投降,数十万人,在李阳一万铁骑进城后没有发起多少的抵抗就全部投降,曲阳黄巾就此而破!
当李阳顶盔掼甲走进曲阳,眼中的一幕幕让李阳泪光闪闪,只见百姓大部分都没有上衣可穿,满脸污渍,头发都已结成了板甲,除了青壮脸色还稍微好点,其余的老弱妇孺个个都是面黄肌瘦,就连十来岁的少女和一些年轻的少妇,身上的衣服走就破烂不堪,身体各处的肌肤,已经露在了外面!
看到这一切,李阳心道:“这就是大汉的百姓,都过成这样了,不造反才怪呢?”
看了许久,李阳高喊道:“传我将令,但凡有虐待俘虏,调戏妇女的,一律斩首示众!”
“诺”
随后伴随着大街上的马蹄声想起,传令的士兵喊道:“太守大人有令,但凡虐待俘虏,调戏妇女的,一律就地斩首......”
......
随着官兵进入曲阳,曲阳城的局面也逐渐的被官军控制,数十万的俘虏,集中在一起遮天蔽日,更本就不是那么的好控制,若没有李阳之前许出来的承诺,估计十几万人真要是以死相抗,那个时候的局面恐怕就真的不好控制了!
李阳将一切俘虏的事宜交代给廖化,管亥,裴元绍四人来处理,毕竟四人都出身黄巾,对于黄巾俘虏安置起来要比官军方便许多!
李阳来到中军大帐参见了卢植,卢植看到李阳走了进来,站起身来,走到了李阳的面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鹏举啊!有个事情老夫要对你说说,陛下派了宦官左丰带着北军五校的兵马来了,军队暂时归朱儁大人统领,老夫已经被革职,不日就要进京了!曲阳的二十余万黄巾乱贼,陛下已经答应你带回雁门边塞,如今光宗的张宝张梁,已经被朱大人带领的北军五校围困在了广宗城,那里的黄巾能不能让你带到雁门郡,老夫就不知道了!此次,老夫是遭到宦官的打压,鹏举若是要想带走二十余万的黄巾,必须要左丰点头,不然,一切都是空谈,那左丰贪婪无比,估计你要是喂不饱他,恐怕,难啊!此后,你若是打算继续去广宗或者回雁门,你自己决定,如今那左丰就在驿馆之中,何去何从,你自己拿主意吧!”
李阳听到卢植的话,心情跌落到了谷底,对着卢植道:“多谢大人,我会处理好的,若是没有别的事,下官就下去准备了!”
卢植挥了挥手道:“去吧!”
李阳从中军大帐出来,直接回了自己的军营,将一众将领都叫到了帐前!
诸将看着李阳愁眉苦脸的样子,也都是纳闷不已,都在心里嘀咕:“按道理打了胜仗应该高兴啊!可是主公怎么就愁眉苦脸呢!”
李阳想了许久,才对着众人道:“典韦,黄忠,廖化,管亥听令”
四人齐齐上前道:“末将在”
“令你们四人下去准备二十余万俘虏往雁门迁移的事宜,另外拨与你们五千的狼牙铁骑一路护送,务必要保证途中不会缺衣少粮,尽量做到没有中途病死饿死的现象!只要将这二十余万人叫到军师的手中,你们的任务就完成了”
“末将得令”
吩咐完几人,李阳对着其余的将领道:“典韦他们任务比较艰难,可是你们也不轻松,等安排好俘虏迁移的事宜,我们就去广宗,让他们都看看,我们的狼牙铁骑厉害,还是朝廷的北军五校强悍!”
一听要去广宗打仗,余下的将领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兴奋无比!
传下命令后,李阳就带着一个小匣子,向着驿馆走去,准备见一见这个贪婪无比的左丰!
驿馆
左丰手里端着一个茶杯,半眯着眼睛,一边品着茶,一边用公鸭般的嗓门道:“你就是雁门太守李阳?”
李阳看着这个眼睛涨到脑袋上,尖嘴猴腮的脸庞,小蜜蜂眼就像是拿刀片划得一样,长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简直就是恶心至极,李阳此刻巴不得一拳将左丰打死,但是,考虑到种种情况,还是压下了心中的怒气道:“回大人,下官正是李阳!”
左丰用鼻子应了一声道:“嗯!你来找杂家有何事啊?”
李阳将手里的木匣放到了左丰的手边道:“大人,我雁门处于边塞,苦寒无比,地广人稀,下官想劳烦大人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就将这些俘虏的黄巾乱贼,发配到雁门,让他们为守卫边关做一点贡献吧!”说完将木盒打开,推到了左丰的手边!
左丰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木匣,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失态之极,也不管李阳在跟前,一把抓住了木匣,从木匣中拿出来一只望远镜,脸上笑的像朵花,只是在他的脸上,就算插朵花,也是更加的难看而已!
左丰走就见过汉献帝刘宏和张让在他们面前把玩望远镜,早就羡慕无比,如今眼前就放着一个,不失态才怪!
也许这种事情左丰干的太多,没等李阳多说话,就从怀里拿出一卷黄绸递给了李阳,一边把玩望远镜,一边问道:“李大人还有其他事情吗?”
李阳看了一眼圣旨,上面的意思是,将俘虏的所有黄巾乱贼,除贼首外,全部发配到雁门郡!李阳拿着手里的圣旨,终于将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听到左丰的话,李阳起身抱拳道:“大人先忙,下官军营好像还有事要处理,就不打扰大人休息了!”
左丰头也没抬,只是挥了挥手,示意李阳离去,但自己一直在把玩着望远镜!
李阳拿着圣旨,刚一出馆驿,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心道:“他娘的死太监,就让你这阉货先得意得意,有机会小爷非叫你跪在小爷的面前道歉不可!
此次,左丰带着北军五校一万五千人,派朱儁向着广宗进军,而皇甫嵩已心生一计,在傍晚时份吹起大风,皇甫嵩命士兵手持火把暗暗出城,利用黄巾军营寨周围的杂草,用火攻大破敌人,大呼进攻,城上亦举出火把响应,皇甫嵩以鼓助战,冲入敌阵,黄巾军大乱,四处奔走。又遇上曹操的援军,被皇甫嵩、朱儁和曹操三面夹击,斩杀数万人,汉军大胜。
地公将军张梁,人公将军张宝,在各路官军的围攻之下,唯有撤到广宗。
次日,左丰用囚车征卢植回京。京师唯有下诏再重新调整:而以董卓代替卢植。一同押走的还有张角,李阳也遵守诺言,在张角被装上囚车的时候,在张角的面前把太极拳,太极剑,太极枪,演示了一遍!张角用一脸感激的表情看着李阳,在木笼囚车渐渐的消失在了视野当中。
就在昨天夜里,李阳带着一坛酒来到了关押张角的牢房,见了张角!张角见李阳进来,对着李阳道:“李大人,你答应过我,要给我个痛快,千万不要食言啊!”
李阳笑了笑道:“这坛酒里我放了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喝了当时不会毒发,但是三天后就会昏睡过去,这一睡,就再也起不来了,没有人会发现,就算是查,也只能查出是病死的症状,这是你师父那个疯子留下的,不知道你敢不敢喝!”
张角哈哈哈一笑道:“这样最好了!我就多谢了!来,倒酒!”
李阳倒了两碗酒,蒋一碗递给张角,自己也端起一碗,一饮而尽!
张角见李阳自己也喝下了一碗毒酒,将自己手里的一碗酒喝干问道:“我是求死的痛快,李大人这是为何?”
李阳道:“如果我们不是站在敌对的情况下,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把你拉在我的麾下!只是,算了,不说了,我觉得我和你亦敌亦友,哈哈哈哈,也许这和疯博士那个你所谓的南华仙人的缘故吧!其实你也不必担心,我托了疯博士的福,现在是百毒不侵!”就这样两人喝了个大半夜!
看着消失在官道上的囚车,李阳觉得心里是那么的落寞,嘴里喃喃嘀咕道:“要是你遇到的是我,不是那个疯子,或许我们不会是亦敌亦友,而是亦师亦友吧!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