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栖凤宫去往勤政殿的一路,徐昭留心仔细观察了一路,最后终于知道觉得哪里不对了。&
坐在凤撵上伸出手随着窗外轻轻地招了招,心思灵动的绿珠就忙凑上来:“娘娘,眼见着就快到皇上的勤政殿了,您别着急。”
徐昭顿时觉得一阵牙酸,这鬼丫头哪只眼睛看见她是心急见楚烨了?看来要抽时间给这喜欢胡乱揣测主子心思的鬼丫头说道说道才行。
徐昭白了一眼绿珠,道:“本宫怎么瞅着这一路看见本宫凤撵过去的宮侍们都是一副战战兢兢地模样?我可不记得在内宫中树立起了威严的姿态将他们吓唬成这样?!”
听到徐昭这么问,立刻就让绿珠这鬼丫头打开了话匣子;就看这心思活泛的鬼丫头先是摆出一副民间泼妇骂街的姿态,双手一叉腰,斜着眼睛哼着鼻子就先开口咒骂出一声‘贱人’;跟着,就表情生动地对徐昭说道:“这还不都是住在天禧殿里折腾出来的杰作。”
这话倒是让徐昭有些不太明白了,怎么又牵扯出周兰来了?
绿珠将声音压低,仅供她们二人能够听见,继续说道:“当初娘娘和皇上都不在宫里,全宫上下除了天禧殿那位主子就剩下我们这些奴才了;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也不知是从哪里先传出来的谣言,说住在天禧殿里的这位可是皇上的青梅竹马,更是皇上真正喜爱之人,要不然也不会刚一进宫就封她当了一品贵妃;还说自古以来后宫内院,有哪位嫔妃是真正能够独占皇宠一辈子的,今日内宫能先来一个周贵妃,明天就能再被送进来几个昭仪,几个美人,所以就有人说皇后娘娘失宠是早晚的事,毕竟徐家在前朝的地位很尴尬,徐家在朝中当值的几位老爷处境也很微妙,早晚有一天皇上会在时机成熟后一举做掉徐家上下;届时这个皇后宝座很大可能就会落在天禧殿的那位头上。”
说到这里,绿珠偷偷的抬眼看了眼神色很是冷静的皇后娘娘,继续念念叨叨着:“这样不实的传言一经在宫里传开就愈演愈烈,娘娘您也知道,这宫里上下很多人都是属墙头草的,今天会随着大流一起夸你,明天就能在你背的时候再踩你一脚;所以在传言传起来的时候很多宮侍都巴巴的往天禧殿前凑着去卖好,甚至有个别激进分子还故意在周贵妃的耳边说些您的坏话;总之那段时间全宫上下,几乎人人眼里都装着周贵妃,哪里将我们栖凤宫放进眼里;可是没想到啊,风水轮流转,娘娘您回来后,那些曾经巴结周贵妃的墙头草们就像是闻到血的苍蝇似的,再不敢轻易靠近天禧殿;尤其是在您对着周贵妃说出那番惊天动地的话后,以前那些故意给栖凤宫招黑的宫人们连咱们宫门前的路都不敢走了。”
听绿珠说到这里,徐昭多少也明白过来;感情在她不在宫里的这段时间这里还挺热闹,还有她周兰,还挺会散播消息给自己脸上贴金;什么青梅竹马?在她看来,楚烨根本就将她当成了一颗烂梅子连看都不想看。
知道真相的徐昭微微有些动怒,虽说她能够体会这些在宫里当差的宮侍们的不易,可是如此轻易地就被人操纵了去,被流言蜚语人云亦云了几句就失去自我判断的为虎作伥,甚至还不惜与之同流合污,这种宮侍留在身边早晚也会是祸害。
徐昭看向绿珠,下命令道:“查查在本宫不在宫里的这段时间里,栖凤宫的有哪些宮侍们跟天禧殿走得近,查出来后直接送给近侍监惩办,就说本宫的栖凤宫是住人的地方,不是住这些苍蝇臭虫之地。”
绿珠一听此话立刻眉开眼笑,脆生生的就应下了这差事;看样子这丫头也是早有此意了。徐昭不禁又多看了绿珠两眼,总觉得这鬼丫头的心思看上去单纯,实则却也是个不太好琢磨的主儿;虽然她相信父亲挑选暗桩的眼光,可是也不能确保在进宫后,她绿珠就会继续忠诚下去;毕竟在这皇宫大院中,真正多的不是琉璃瓦青转头,更不是数之不尽的金银珠宝,而是人心演变出来的阴谋诡计。
勤政殿里,楚烨依旧神色严肃,眉眼之间的紧绷之感让他整个人都像是被高悬起来一样,罕见的在脸上露出几分胆怯和灰败。
朱泽看着忧心忡忡的楚烨,不禁开口劝说:“皇上不用过于为娘娘忧心,草民一定会竭尽全力救治娘娘;不过眼下,草民倒是有一件好奇的地方希望陛下能够解惑。”
楚烨成功被朱泽的话转移了注意力,“你尽管问,朕知道什么一定会告知你。”
朱泽点头,问道:“皇上可知道娘娘这头疾是怎么得来的吗?”
这倒是把楚烨给问住了,他在神色怔愣过后很快就恢复如往昔,明显也是一副不知答案的样子;按理来说徐家上下的人对徐昭都是颇为保护,应该是不会让她伤的这么重,就算是一不小心让其受伤,也会尽快就医,不会让这样的暗疾一直潜伏在她的脑子里成了随时对她的性命构成威胁的炸弹。
见楚烨答不上来,朱泽大致也明白过来,道:“皇上,依现在来看,草民的建议是最好找来徐家的人好好的问一问,皇后娘娘年幼时可曾受过伤,是不是曾伤到过头部;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草民的推断就不会有错,这样也更能方便草民确诊。”
“好,朕这就宣徐诺过来让你问清楚。”
说着,楚烨刚准备喊伺候在外面的福全,一声清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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