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风蔓不禁瞪了君天一眼,看得君天莫名其妙,他没想到缘由,但也没有多想。
君天眼睛一亮,道:“还真是喜事,怪不得,啧啧!”
君天一边走着,一边欣赏府邸之内的景致,金玉琉璃,辉煌一片,仆役匆忙而行,却不失条理。
“不错不错,还可以乘着喝一杯喜酒。”君天哈哈笑道,“前辈不会拒绝我吧。”
风蔓没好气道:“不会!”
风清扬与风雪晴相视一眼,神色怪异,眼神之中都是有些担忧。
让君天觉得奇怪的风蔓直接将他带上了宴席,君天看了半天,都没有看到风倾雪的身影,道:“雪儿呢?你们风氏有喜事,她不应该在这里吗?”
“一会儿你就能见到她了。”风蔓说道。
君天颔首,也不客气滴坐在一处空桌上,那些风氏子弟看他的眼神,似乎恨不得将他吃了一般,让他觉得很是不舒服。
纵然君天自认为自己脸皮厚,但在这种场面,他还是得收敛一点。
他也不想因为自己就毁了风氏的喜事。
小丹殿殿主没有与君天坐在一起,而是跟着风蔓他们去了。
倒是风倾雪的父母,留在君天的旁边。
此时,偌大的婚宴场中,已经有上前风氏族员在此,让君天觉得奇怪的是,自从他一出现,那些风氏族员便是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有审视的目光,有嫉妒的目光,有好奇的目光。
“我这么抢眼,岂不是夺了今晚那对新人的场子?”君天嘀咕道,有些不好意思。
就在这时候,一位身形粗犷的风氏子弟上前,先是对风清扬和风雪晴夫妇恭敬地招呼,然后又看向君天,神色隐隐有怒色。
“我敬你一杯!”
君天错愕,不明所以地端起酒杯,饮下一杯,他也不好拂了对方的面子,毕竟是在这般喜庆的场面。
“搞错对象了吧。”君天心道,“敬我做什么?”
那粗犷汉子退下之后,没过片刻,又一道身影上前,是一名风氏女子,巧笑盈盈,道:“我敬你一杯。”
君天抬头,微微颔首,又是不明不白地饮下一杯,喉咙间充斥着浓烈的酒香。
那女子眨眨眼,对风清扬与风雪晴夫妇恭敬地招呼,附耳在风雪晴说了句,便是离去。
那女子刚下去,又有风氏子弟上前,直接拿着两壶灵酒,咚地放在君天面前,道:“有胆与我喝一壶?”
君天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刚才饮下的灵酒还没有缓过劲,脑子有点昏,却狂傲一笑:“喝!有什么不敢喝的!”
说着,君天扯过一壶灵酒,对那风氏子弟一举便是咕噜噜地喝下去,浓烈的醉意侵蚀着君天的意识。
那风氏子弟亦是饮下一壶,转身离去。
紧接着,又有一名风氏子弟上前,亦是拿着两壶灵酒,道:“我敬你一壶。”
君天摇摇脑袋,他真没想到这灵酒这么带劲,根本就是为了让人醉而酿造的。
风清扬与风雪晴夫妇看出君天已经有些混了,便是道:“你们不要刁难他。”
“族老,若是这点儿酒他都经受不起,如何服众?”那风氏子弟说道,“这是我的意思,也是大家的意思。”
风清扬与风雪晴闻言,不再阻拦。
一个又一个风氏子弟上前,向君天敬酒,喝的君天迷迷糊糊,到最后,甚至是一群一群的风氏子弟上前向君天敬酒。
君天也是喝得不知东南西北,眼前人影重叠,神色迷糊,他觉得奇怪,怎么这么长的时间,都是这些风氏弟子向他敬酒。
“前辈,怎么不见婚嫁的新人?”君天满面通红,快要如同烂泥一般,趴在桌上向风清扬询问,“对了,雪儿呢?我可是来接她的,难道她反悔了?我说,你们讲点信用好不好!”
风清扬摇头,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的君天,道:“不能再喝了,把雪儿带过来吧。”
君天虽然醉了,但绝大多数的风氏子弟也已经向君天敬了酒,一些风氏子弟甚至是重复向君天敬酒,把自己也灌醉了。
风雪晴颔首,起身离去,只剩下风清扬看着君天。
片刻之后,风雪晴扶着一名身材窈窕的女子走来,她的脸上挂着红色的面纱,遮挡住她的容颜。
“这是新娘?郎君呢?”君天看到风雪晴拉着的女子,觉得有些眼熟,他头脑昏沉无比,处于迷醉状态根本就想不起来。
“你就是郎君。”风清扬说道。
“我是郎君?哈哈,我是郎君,我要娶妻啦!”君天浑然不知地大笑,“拜堂入洞房咯!”
风清扬轻叹,便是上前扶起犹如软泥一般的君天,走到风雪晴身边,与她一道向宴场最前方的高堂走去。
“咦?小娘子,我们是不是再哪见过?”君天迷糊大笑,“你要嫁人啦?真巧,我也要娶妻。”
风倾雪眨眨眼,看着如同烂泥一般的君天,觉得有些惊讶,面纱下樱唇微张。
当看到风清扬与风雪晴各自扶着君天与风倾雪走到高堂之时,场面顿时有些骚动,那些风氏子弟很多都是极为不甘心,但他们无可奈何。
“一百高堂!”
“二拜天地!”
“夫妻对拜!”
“哎,真巧,又是你。”君天看着对面的风倾雪哈哈笑道,然后摇摇晃晃地拜了下去。
咚!
君天这一拜下去,整个人直接醉倒在了地上。
“送入洞房!”
“雪儿,去吧。”风雪晴对风倾雪道。
风倾雪颔首,面纱下,一抹嫣红升起。
她俯身扶起,君天向宴场之外徐徐离去,风清扬与风雪晴跟在后面,小丹殿殿主亦是哈哈笑着。
唯有那些风氏子弟看着君天与风倾雪的背影,很是不甘心。
风倾雪扶着君天进入了风倾雪的闺房,门外,风清扬夫妇相视一眼,有些茫然,道:“也不知是对谁错。”
“你们放心吧,姬昊这小子虽然有些不着边,但重情重义,靠得住。”小丹殿殿主猊辛笑道,“总比让风倾雪做他暖房丫鬟强吧。”
风清扬与风雪晴闻言,更是一叹,若非是风倾雪固执,又怎么走到这一步。
不论是在谁看来,这一场婚宴,都有些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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