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椰菲靠在一棵树边,望着天边一轮淡淡的上弦月,心里难受极了。
隐隐听到一个说话的声音从不远外的树丛中传来。夜晚的后园是宁静的,那声音虽然极为小心但还是清晰的钻进了她的隔膜。
“妈,我已经找过了,真的没有发现那本日记本。”
“哎,表哥那儿比较难下手,你知道的,他防我比较紧。我知道那本日记的重要性,我会继续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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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椰菲一听那是何明凯的声音,无怪乎刚刚一会儿功夫,她没见着他的人。
听他好像是在给他母亲打电话找什么日记本。只是给他母亲打电话有必要那么隐匿吗?像做贼一般。
何明凯打完电话从树丛中走了出来,正看着杨椰菲靠在一棵树上,斜睨着自己。心里一紧,自己这样小心,莫不是电话给她听到了。
“我要走了,送我回去。”杨椰菲说道。
“好,我打声招呼再走。”何明凯也很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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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椰菲躺在床上,看着手上的这枚戒指,在夜晚的灯光下,戒指散发着幽幽绿光。
始终不敢取下它,就怕那个魔咒是真的。如果她有一天真要取下了,那是不是江枫的事业从此就不再一帆风顺,家庭也会不幸了。
原来在她潜意识里她不敢取下那枚戒指,竟然是因为担心他。
她用另一只手轻轻的转动着想试着取下来看看,试了几下竟然取不下来。哎,命中注定这枚戒指就是我的。
刚刚在下车分手的时候她把那个玉镯塞到了何明凯的手上,她只是答应了帮他一下做他的临时女伴,可她并不想和他再纠葛不清。
感情真的是个很累人的东西。睁开眼睛,闭上眼睛竟是那个人冷若寒冰的面容。每天戴着面具演戏真的很累。有的时候,她真的想放手,可是诗雨却是她不能放下的承诺。
她答应过江枫的外公外婆,她与江枫签过合约,最重要的是她不忍心看着诗雨没有妈妈的可怜样儿。
她狠不了心,所以她只有把自己逼上绝路。现在在别人眼中,她已是何明凯的女朋友,而江枫是马上就要结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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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星期杨椰菲只去了江氏别墅一次,打她电话她也不接。诗雨一直在问,妈妈怎么还不回来呢?
其实是江枫自己想她想的快要发疯。这俩日,他不只想了千百回,他要如何挽回杨椰菲,可是答案却是否定的。
夏盈美的肚子一日日变大,他要给她一个名份,他别无他法。
顾不得下午还有会议,他交待了一下安佳,就驱车去了翠玉轩。
杨椰菲没有多看他一眼,只当是普通客人那般给他介绍字画。
已有俩日不见,彼此看着都憔悴了不少。吕梅已大至了解了俩人的处境,她于是热心的邀江枫在休息室坐下。
虽然他一直很希望她的儿子李义城能和杨椰菲在一起,可是李朝海已经给他安排了婚事,她不便插手。更何况杨椰菲对自己的儿子是以礼相待,一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可是江枫和杨椰菲之间,她还是满感动的。那日,在百货大厦内,一个铮铮铁骨的男儿在他自己的私人王国里当着众人的面以一个长吻宣誓自己对这个女人的所有,这种霸气不是所有男人都能做到的。
想着自己年轻时与李朝海的那段情因为种种原因没能修成正果。如今看着俩个明明相爱的年轻人却不能在一起,她也很为他们忧心。
毕竟有情人终成*属都是我们每个中国人的宿愿。
“你们之间难道就没有解决的办法了吗?我听说是你负了她的。我们虽然才见面俩次,不是很熟悉。但是凭我的直觉,你是很爱她的。既然如此,不管什么原因都不应该放弃。”吕梅一边给江枫倒着茶,她像一个老朋友一般与他和蔼的交谈着。
江枫瞧着吕梅优雅的给他倒茶的姿势,想着像她这般年纪还单身的女人恐怕也是“曾经沧海难为水”的那种。
他突然有一种感觉,如果他与杨椰菲没有了以后,那杨椰菲会不会也会像她那样“曾经沧海难为水。”
“我是有难言之隐,人有的时候在鱼与熊掌不可兼得面前,就必须忍疼割爱。我想给我几天时间,总会想到办法的。”江枫说道。
这时杨椰菲已打抱好江枫要购买的字画,送到了他的手上。
“吕老板,能不能麻烦你的职员把它送到我的别墅。”说着他还有模有样的用笔在一张白纸上写下了地址,末了还交待一定要晚上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