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椰菲给江枫削了一个青皮大鸭梨,她小心的用水果刀像卷铅笔一样的削着。一刀完成下来,竟然没有断皮。这个技术活,她从小在家就练的炉火纯青。哥哥的果园主要以梨和桃最多,从小在家她没少在果园忙活。
现在哥哥傍上了江枫这棵大树,愈发意气风发。五个山头的果园,少说也有几百亩,全部进了江氏百货大楼销售。江氏在全国的连锁超市几乎开遍了中国的大大小小的一二三线城市。是以哥哥的水果一直都是不愁销路,而且还能卖上好价钱。
削完了梨,她用盘子把梨切成小块,然后一块一块的往江枫嘴里喂。江枫吃在嘴里甜在心里,他望着杨椰菲在那认真的切梨脸上却面无表情。
杨椰菲一边切一边顺道拿了一块往自己嘴里送,还没吃到嘴就被江枫眼疾手快的夺了去。
“干什么?你不会那么小气一小块也舍不得给我吃,大不了我再削一个。”杨椰菲有点气恼的看着他。
“你没听说梨不能分着吃吗?笨蛋!要吃,自己再削一个。”说着她把杨椰菲的水里盘抢了过来。
杨椰菲望着他一时无语,“分梨”“分离”他堂堂一个董事长竟然还信这个,她带着疑虑的眼神再望了他一眼,他竟然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护着他的梨子,带着谨慎的眼光防备着她。
“呵呵,分离就分离,不是正中你的下怀吗?”杨椰菲说着就去抢他手中的水果盘。
他正生着病,而且手上正打着点滴,没防备杨椰菲真的来了这一手。杨椰菲抢过水里盘得意洋洋的把一块梨放在嘴边。
江枫从床上一哄而起,拔掉手上的针头,硬生生抢回水果盘。
杨椰菲惊讶的站在那儿,没想到他竟然这样较真,真是----
抬头一瞧,他的手上扎针处正冒着血,鲜红的血液正一滴一滴的印在雪白的被子上,像一朵朵盛开的桃花,触目惊心。
杨椰菲的心里一紧,心里暗道:分离不过是就在眼前的事,这是我们俩人最终的宿命。
护士走进来,看着俩人各怀心事的模样,说道:“病人正在打点滴,你们不要闹着玩,小心针头走到血管里,到时候后悔莫及。“
护士重新扎上针换好被子,杨椰菲给他整理着被子边角,却再也不大理他。
“你就那么想离开我吗?迫不及待?”他冷冷的说道。那双深沉的眸子愈发凌厉。
杨椰菲没有答话,那天他给自己的一耳光,她可清楚的记得,脸足足肿了俩天,心里的疤痕可不知什么时候能消退。
冷不防,江枫捧住杨椰菲的脸在她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杨椰菲正在给他整理枕头,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招。
摸着被他偷亲的脸颊,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可恶!”可心里竟然有一丝甜蜜。
江枫望着她娇羞的脸上竟然像染了俩朵云彩般艳丽,心里自然是喜不自胜。
窗外的阳光正暖暖的照进来,室内沐浴在春风中,一室洁白整齐的病房像镀上了一层金光般耀耀生辉。
“给我扶着药瓶,我要上厕所。”江枫对着杨椰菲冷冷的说道。这个男人不会说话吗?每次吩咐她做事总是扯着嗓子在哪儿吼着,仿佛怕别人不知道她是他的一名雇员一般。呜呼!给他打工还真的要心脏好,保不准哪天被他气出病来。
“哦,”杨椰菲去给他拿药瓶,冷不防他整个人向自己靠过来。
杨椰菲瞪了他一眼,他就是故意的。现在他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扑在他的身上,一只手轻易的就抓到了她胸前的柔软。
杨椰菲讶的惊呼一声,怒瞪他一眼。可恶的家伙竟然像没事人一样的继续在她的身上揉搓着。
一靠近她,闻着她身上特有的体香,总让他有种欲罢不能。该死的女人,穿着那样薄薄的衬衫,胸前饱满的线条若隐若现。
门被轻轻的推开,夏盈美匆忙的走了进来。一眼就瞧见一对男女纠缠在一起,江枫正一脸含情脉脉的凝望着杨椰菲。
“你怎么来了?”江枫有点略带不快的问道。
你还问我怎么来了,我要不来,你们是不是在病房里就直接扑倒在床上。夏盈美想着,夺过杨椰菲手里的药瓶,一边又把手上的鸡汤煲递给她。
江枫盯盯的望着夏盈美,虽然俩人表面上已住在一起,可是他却一直与他分房睡,在他心里她始终是自己的妹妹。
“你走开,让她来。”他语气里充满了霸道和不善。
杨椰菲有些尴尬的站在那儿她并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