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一说还真的。”拓跋弘业的神情总算有所缓和,武如烟不失时机的劝慰,“这个时候我们应该更有容人之量,让大王看看你这做兄长的风范,比他更大气更有能力,是更适合的王位人选。你说呢?”
“对,我这么多年不都是这样的吗?”这些年拓跋弘业没少说过希望拓跋臻能戒掉焦躁,早日回到天陵为拓跋邯郸分忧的话,“烟儿,你真是我的好帮手。不,贤内助!”
他轻轻的一句赞美,武如烟立刻羞得转过身去,娇嗔道:“尽胡说!”
“我的好烟儿,我要向你道歉,”拓跋弘业从后面环住她的纤腰,嗅着她淡淡的发香,“对不起!”
“瞧你说什么傻话呢!”武如烟侧身靠进他的怀里,抬手捂住他的嘴,“你以后做事之前先想想我,好吗?别再冲动,我真的好担心!”
“放心,我会的。”酒醒之后,拓跋弘业也是后怕过的,只是骑虎难下又不想在心爱的女人面前服软,“对了,你是怎么让拓跋臻保密的,可是他要你答应什么条件?”
武如烟的眼神微微一闪便恢复平静,“没有,他只是看我哭得伤心,可怜我罢了。”
“这么说,他还是很心疼你的。”拓跋弘业强挤出一个笑,“不过,你是我的,他休想再夺走。烟儿,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恩,我知道,我相信你!”武如烟轻轻将头倚在他的肩上,脑海里却满是拓跋臻失望的样子:很好,很好!到现在你还相信他是真的对你好?那么这一次我会守口如瓶,就当是我这些年留下你一个人的补偿。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欠你什么了。
因为受伤,他的声音并不重,可落在武如烟心里还是一个坑,可她别无选择。
那厢是和好如初,可这厢素月和拓跋臻却是吵得不可开交。
素月一条腿跨在凳子上,一手叉着腰,眼睛铜铃一般瞪着床上的人,“拓跋臻,我告诉你,你想用这件事做人情拉拢武如烟,那是不可能的。圣山上的事,我们已经放过他一次,这一次我绝不会让他得逞。”
“你来得那么迟,若不是如烟拼死相救,我已经死在拓跋弘业的地牢中了。”拓跋臻据理力争,“这只是我还给她的人情。”
“什么?你还好意思嫌我来得晚?”素月气得想掀桌,“是她先设局骗你出去的好不好?现在一点小恩小惠就收买你了吗?不是她你怎么会落入拓跋弘业的手中,又何须她来救?”
看她连珠炮似的噼里啪啦,神似抓狂。拓跋臻急着想解释,一张嘴却咳嗽起来,牵动身上的伤口,一时竟停不下来,“咳咳……咳咳……”
“哎!”看他苍白的脸呛得通红,素月只能强忍住心中的怒火,一面递上水给他润喉,一面拍背给他顺气,“你看看你,早晚是要把这条命都要搭进去!”
“月儿,你不懂,如烟她并不知情,她……”
拓跋臻刚顺过气,就急急的要解释。素月将水杯往床头茶几上重重一放,“够了,你报不报仇是你的事,我报不报仇是我的事,道不同不相为谋!我累了,要去休息,你自便吧!”
拓跋臻伸了伸手,只捞到素月的衣袂,被她轻轻一拽就滑了手。卸下伪装的坚毅,这满身的伤的确让他元气大伤,才会连这都握不住。看着素月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他只能叹了口气:月儿,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我今天所承受的一切都不会是徒劳。
出了拓跋臻的房间,素月直奔的就是练功房,她感觉心里那团火正在熊熊燃烧,分分钟就要冲上脑门,玉石俱焚。
一进门就看见茼蒿在里面打木桩,他只穿了一层薄薄的里衣,被汗水湿透后完全贴在身上,显露出健硕的肌肉。不由赞道:“你倒是勤勉。”
“属下、属下这、这就走!”见是素月他立刻紧张起来,忙去拿衣服,不留神被旋转的木桩拍了个踉跄,险些摔个狗啃泥。
素月“噗哧”笑出声,她正愁没地方出气,当然不会放过,“走什么走,陪我练练!”
“属下不敢。”虽然幻想过许多次跟她切磋,茼蒿还是不敢以下犯上。
素月可没那么矫情,直接脱了自己的外衣,“你这样扭扭捏捏的,可还算江湖儿女?”她从旁边的兵器架上抽出一根棍子扔过去,“你哪里像是云阳侯的义子,倒像他的亲儿子,是个礼教森严的公子哥!”
激将法果然起到作用,茼蒿红着脸接下木棍,“那么,就请姑娘赐教了。”
素月勾起嘴角给他一个浅笑,随手也操起一根木棍,纵身一跃,横少茼蒿的胸口。
左膝微屈,右脚后迈,棍子横挡,茼蒿微微侧身轻松避开素月的第一击,“姑娘,要不你再还个好点的兵器?”
“怎么?有点小看我?”这第一击她是有所保留,那不过是为了后面的气势汹汹打基础而已。茼蒿的大意正中素月下怀,“十招之后,看你还觉得有没有这个必要!”
茼蒿未来得及答话,素月的第二招已经扑面而来,棍风凌厉得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足下连动,退了两步才堪堪避过,对这样的突然袭击差点没了招架之力。他这才知道自己是上了当,“这招不算!”
“好,这招当我白送让你的!”素月一面说着,一面加快速度。
一听这话,茼蒿又不乐意,“让?那还是算上,说出去要丢死人。”
动手的畅快加上他的简单,忍得素月又是一阵大笑,“茼蒿,你还真是可爱!”
茼蒿没有说话,但显然已经分神,两招之间又被素月逼退一步,马上就要丢了自己的阵地。他不得不强制自己排除干扰,打起精神来面对素月的新一波攻击。
你来我往,舞棍脚走。转眼间两个人已经过了三四十招,茼蒿明显开始落入下风,看他半身衣服都湿透,素月才收了棍风,“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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