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爷也会帮我？”莲歌反问。
萧长暮罕见的一愣，随即这种超出自己掌控的谈话感觉让他觉得兴奋，“不错，小丫头的确聪明，我的确可能帮你，但是你给我的筹码是什么？”
“王爷虽然洒脱随性，但是并不是喜欢浪费时间的人，来侍郎府恐怕是有什么目的吧？”莲歌咬咬牙问，“虽然王爷的手下们必然是精兵强将云集，但是作为男子想要彻查采府内宅总不会那么方便，所以这才是王爷亲自来的原因？”
萧长暮眼眸中闪过一道意味深长的光，“嗯，正是因为这样本王才亲自来，不过，小丫头你不怕你想明白的太多也多竖个敌人？”
莲歌摇摇头，“不会，王爷来了这里之后对我并没有敌意，王爷自然不屑于与我一个小女子为难，哥哥耿直，母亲与世无争，祖母怡然自乐，自然都不会是王爷要彻查的人，唯一有可能的只有府里其他人，而这个府里于我来说，其他人并不值得我关心。”
“好，不愧是本王看中的人，那就如此说定了，本王看在你比我想象中的胆大聪明的份上，再提醒你两点，首先你那庶出的哥哥并不是你往常看到的样子，其次你好好想想你祖母的出身，或许除了本王之外，最能解今晚你所思困境的人，是你祖母。”
邪魅的九王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莲歌站了一会儿之后也回了房间，几乎一夜未眠。
没有人知道这个小小的青莲院，一个安静的夜晚发生的这一切。
第二天早晨，莲歌迷迷糊糊的时候，就觉得已经有了清晨的光照射进了小屋子，挣扎着起来，敲了一下微微有些晕的头，王爷的话几乎在莲歌脑海中回荡了一整个晚上，所以，莲歌觉得今天该去祖母那里问安了。
采馨和采菱照例去给自己烧热水准备洗漱了，采苼进了屋。
“洗漱好告知采馨和采菱和我一起去祖母那里。”莲歌吩咐。
采苼明显一愣，随即答道：“小姐今天脸色不好，是不是再和老夫人说说迟几天再去？”
莲歌一愣，看了一眼采苼，然后转身，“不用，也有一段日子没过去了，再不去岂不是不孝，你说呢？”
采苼眼神闪了一下，见莲歌执意要去，“是。”
早晨的时候，天空有飘起了零星的雪花，莲歌踏着轻薄的积雪往老太太的福寿院走去，作为侍郎府的嫡女，莲歌的住处与老夫人的住处离得很近，中间只需要穿过一个后院宴请聚会用的院子和一片梅林就到了。
走到半路上，莲歌见这时节的梅花开得正好，索性就听下，让采馨和采菱帮着采摘几只梅花送去老太太那里。
指尖轻触，梅花花瓣上的积雪轻盈抖落，因着最近都没怎么休息好的缘故，莲歌感觉与积雪接触的手指变得比往常更加冰冷。
“采苼或许不是我们的人，以后什么该让她做，什么该让她知道你们心里有点数。”莲歌折下一支梅花之后，想起来之前的种种和自己的几次有意试探，对自己身边两个大丫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