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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有备而来一样,萧长暮吩咐过后,侍卫们很快就将之前与楚棠他们五人有官司的人家带了上来。
“你叫李大富是吧?”莲歌开口说道,“你们说让我和王爷看看案件的卷宗,其实我们都看过了,与你相关的案子,最近的一件事,应该是你的邻居李有状告你毁坏了环溪戏台的支柱一事,对吧?”莲歌确定开口问。
“是,王妃明察,草民一年没去戏台那边了,却凭白被邻居诬告……”
“嗯,我知道。”莲歌问李有道,“那,你怎么说?”
李有是知道文域明的性子的,知道去文大人那里状告李大富,肯定会成功的,现在,除了文大人之外,他还要面对范大人、王爷和王妃,说一句假话,就有可能掉脑袋,但是事到如今,李有还是不想承认自己之前的小人行径,“王妃明察,的确是小人看到了那李大富那日去了戏台那边,那日下雨,他趁机将那支柱掏空的,所以才导致了第二日戏台那边演戏的时候,很多乡亲们从坍塌的戏台上掉了下去。”李有心虚说道。
“那文大人是怎么认为的呢?”莲歌又问文域明,因为这件事涉及到了楚棠,又知道楚棠救过莲歌,所以萧长暮后面也不开口了,想让小丫头自己为她恩公做一些什么。
文域明开口说道,“这李大富,平日里为富不仁,心思歹毒,极有可能做出这种事。”
“为富不仁的意思是什么?又是从哪里判定他心思歹毒的?他往日可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与王爷翻阅了近些年环溪的卷宗,没看到有什么记录。”莲歌开始像刚才的小夏姑娘一样孜孜不倦追问。
“家缠万贯,却不知道与邻为善,不知道接济乡里的穷苦百姓,不是心思歹毒是什么?”文域明又反问。
“文大人是这么认为的啊?百姓们种田固然不容易,若我的人没有查错,李大富的家中是做皮毛生意的,猎熊几番出生入死,李父也是因猎熊出了意外辞世,李大富本人去了不少次深山打猎,本人浑身上下也是伤痕累累,文大人是真心觉得,打猎做皮毛生意,就比种田简单容易吗?”莲歌问。
文域明心中一动,口中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同样很辛苦,种田至少可以平平安安,而打猎每一次或许都是在鬼门关游丨走了一圈,山就在那里,李大富没有把那深山圈起来,百姓么若想要选择冒险去挣钱,完全可以啊,付出多少,就收获多少,这是很简单的道理,对吧?”
李大富看着眼前为自己说话的王妃,一时呆愣了,转头看了一眼同样盯着莲歌看的老大,楚棠心中也是有些震动,这小姑娘,很明显就是与今夜的事情有关,这做派更像是……扭转环溪百姓一直以来的看法?楚棠被自己的想法震惊。
“王妃此言差矣,既然富了,被环溪生养,难道就不能接济穷困百姓?”文域明还是转不过弯。
“这又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的呢?文大人真的觉得这样出生入死挣来的钱,就活该分成很多份,分给环溪的百姓?那么易地而处,文大人愿不愿意将你辛辛苦苦写的诗词文赋分给其他官员学子呢?毕竟你们都是读书人,既然你文才出名了,又有什么理由不接济一下默默无闻的学子们呢?”
“这……这……荒谬!”文域明勃然大怒。
“对啊,是很荒谬,可是文大人不妨想一想,同样是自己费尽百般努力得来的东西,人家还是拿命换来的东西,又有什么理由理所当然的分给别人呢?他们若是想要把钱财分给乡亲们,乡亲们都应该感谢,不接济乡里,也无可厚非吧?靖澜律例,子民有权自己处置家产,人家乐意怎么样,就怎么样,也轮不到文大人来替人家处置吧?”
“好了,这些都是自己的看法,姑且不说。”莲歌也不强迫文域明和百姓们去想明白,而是转而问道,“我想知道,这个案子,文大人是怎么判的,证据有吗?”
“李大富为人不好,李有就是人证。”文域明憋了半天,终于还是憋出来了这么一句毫无说服力的话。
“哦?所以说,这件事文大人是让原告同时做人证?这符合靖澜的律法吗?这样说的话,是不是李大富作为被告,也可以给自己做人证了?”莲歌现在都觉得有些荒谬,再看看眼前这五个人,心里有点酸。
“回王妃,根据靖澜律例,这是不行的。”范大人在一边说道。
“既然如此,那文大人这案子判的过程不对啊。”莲歌说道。
“王妃,这个……就算是文大人断案的方式不对,但是要是结果对了,就没什么了吧?”环溪的百姓们替文域明辩解。
“那要律法做什么呢?”莲歌反问道,“若是按照一个人的风评来断案,那岂不是谁都可以断案了?如果不就事论事,而是就人论事,那父皇作为天子,是不是所做一切都是对的,那么文大人当日在城门口与我说的大臣们可以劝谏,那是不是父皇永远是对的,那些直言进谏的大臣们全是错的?”
“长暮哥哥是少年英雄,父皇一向很认可,而长暮哥哥又是认可我的,那是不是说明,我说的都是对的,如果我说的都是对的,那么大家现在反驳我做什么呢?反正我说什么就该是什么啊?”莲歌问的百姓们哑口无言。
“那,我们继续说李大富那件事,按照靖澜的律例,自己不可以给自己作证,我们的侍卫们查探了一番,那日李大富有一笔生意去了临县谈,就是李有说的下雨那日。”莲歌说完,看着已经瑟瑟发抖的李有。
“那王妃又有什么证据说明你说的是对的?”文域明红着脸问道。
“不错。”莲歌点点头称赞道,“这种遇到事情找证据而不是从自己的内心看法出发的断案方式,才是对的,希望文大人以后继续坚持,”我们找到了当日与李大富谈生意的那商贾,商贾的小厮,他们谈生意的时候所在的酒楼的掌柜,店小二,他们都可以来作证。”莲歌一边说着,就见她说到的几个人纷纷走了过来。
“李兄啊……”那商贾看到李大富狼狈的样子,颇有些感慨,“想不到两个多月不见,你就……”
李大富也是自嘲的笑了,无奈摇了摇头。
几个人当着众人的面,说了当日的情景,虽然身份不同,所见也不同,但是串起来任谁都知道这才是一个完整的事。
“若说人证不够的话,我们找到了当日两人谈生意的签的一笔契约,在这里,有日子和两人的签名以及手印,还不够的话,有两个人去钱庄取银子的时候,钱庄的记录,以及钱庄的掌柜,小二做人证,这些,够了吗?”
莲歌就那么说着,文域明头越来越低,这件事……真的是他错了吧……为什么当初就没有这么细致去查探呢?
李有早已经瘫软在了地上,半晌直不起腰,莲歌对李有说道,“你的母亲要过寿,于是你去跟李大富家要银两想要给你母亲半个像样的寿宴,但是李大富没有借钱给你,所以你心怀怨恨,想要报复,所以诬告李大富,是吧?”
“而且,我的侍卫查到,你曾经借过李大富不少钱,分别是,今年四月初三,十两,今年二月初七,五两,过年的时候,十五两,去年冬至,五两,去年八月十五,十两……”莲歌毫不犹豫报出来一串数字,李有越听越瘫……
“好了,直到去年,就是这么多,在此之前,也有不少,我就不说了,而且,说是借,其实是一点都没有还,所以李有,你是把李大富的钱,当成你的了,对吧?不给就要付出代价,得到教训?”
看着李有哆哆嗦嗦的模样,莲歌问道,“我查到的那些东西,有哪些不对吗?”
“没……没有……”李有面色惨白。
“卷宗上,记录下来的有关几位的案子,我与王爷都看了,文大人几乎每一件都是像是这一个案子一样这么断案的,其余的我们查了一部分,更正了不少错的地方,眼前站着的这五位,的确是受了不少的诬告和委屈,我们毕竟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剩下的事情,范大人,有劳你重新查一遍。”莲歌说道。
“是,王爷王妃放心,下官一定将环溪的案卷复查一遍。”范大人施礼道。
莲歌转身对楚棠说道,“你的案子,我们也都查了,你整个人都是清清白白的,没有做任何对不起环溪的事,即便这样,还是被逼走到了这一步,楚公子,你还是想要沉默不语,让我与王爷把你所有的委屈道尽?”
“还能为了什么啊?难道要我在环溪窝囊的待一辈子?一辈子被人指指点点,讨厌我的人去县衙告我每次不分青红皂白就是我输官司,之前都是小事也就罢了,我顶多损失些银钱,是不是哪一天,有人诬告我杀人放火,文大人和环溪的百姓也会毫不犹豫的判定我是个杀人犯,然后某一天,我就稀里糊涂脑袋搬家了?这种日子,王妃没体会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