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贵妃几近癫狂的说完这句话之后,果然今晚第一次从帝后的脸上看到了吃惊的神色,这是她唯一知道的给这两位意外的消息了,“什么意思?”萧询义问道。
这是今晚得知的消息之中第一个脱离他们掌控的事情,若是还有别的隐情,就说明还有什么是他们不知道的,超乎了他们的掌控的,二十年的隐忍,暗中查探着一切,本以为应该一切尽在掌握了,如果说,真的存在未知,那一定是个恐怖而强大的未知,是让人恐惧的,因为它有能耐藏的如此之深。
皇后也皱起了眉头,判断着那件事或许还真不是云贵妃一个人能做到的,因为当时他们已经察觉到了云贵妃的身份并不简单,已经有了一些提防,可是那样的提防还是让云贵妃的手了,是不是可以说明云贵妃的话还是很有可信度的?
看着眼前两人急躁的样子,云贵妃总算是出了心中一口恶气,“臣妾不想说。”就知道事情涉及到了萧长暮,他们会着急,真是心里痛快啊。
“你……”萧询义正想要用什么手段,一定要让云贵妃说清楚,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来人,快叫太医来!”萧询义有些失控大吼。
可是,为时已晚,云贵妃癫狂的笑着,风吹乱了头发,五脏六腑之中剧烈的疼痛穿来,自从她下定决心为了那个人来走这一遭之后,在泥泞险阻之中步步维艰二十年,早已经说服自己坦然面对生死,因此,一直都做好了死的准备。
眼下,那剧毒之药还是派上了用场,瞬间发作,药石无医,既然不能重获自由与那个人相守,那也不能留下,成为他的敌人用来威胁他的筹码,云贵妃用尽最后的力气,终于,这辈子她为自己做下了一次决定,真的可以解脱了。
萧询义和宁蔚睁大眼睛看着完全癫狂的云贵妃,鲜血顺着她的嘴角一点点滑落,然而她,好像并没有一丝即将步向死亡的恐惧,而是满脸的笑意。
终于,太医来了,云贵妃早已经断气了有一炷香的时间了,天极门终究还是离着太医院太远了,根本就来不及,不过,就算是太医来了,诊脉之后,也确定了即便是他们赶到了,对于这种片刻就会发作的剧毒也是毫无办法的。
云贵妃真的是对自己下了狠心,也是很大的决心。
此间尘埃落定,可是帝后二人并没有预料之中的快乐,因为,好像又有了新的变数,而这个变数,最开始就指向了萧长暮,他们的小儿子,还需要面对一个未知的对手。
萧长暮那边暂且不说,此时此刻,面对一个艰难抉择的人,是萧青阳。
此刻的靖澜帝京,丝毫也没有春日到来的生机盎然,冬日的寒冷好像又加深了几分,还多了几分边境城镇独有的肃杀,对于靖澜安宁富庶了许久的帝京来说,这是许久不曾有过的感觉,因为叛军围城,京城已经戒严。
京城的百姓们虽然依旧摆摊做生意劳作,但是终究还是少了往日的坦然,这个年谁都没有过好,都是在颈神经绷之中过着每一天,尽管他们之中很多人相信,天不会变的,可是街上依旧是比往日冷清了许多,人们脸上也没有了往日的笑容。
因为靖澜这些年来的强大,让靖澜的帝京俨然变成了无忧太平的人间乐土,这样的战火硝烟,很多四十岁以下的人根本也没有体会过,可是这并不妨碍他们知道现在的危急。
萧青阳一身铠甲,站在应天门的城门上,看着远处黑压压一片叛军,心中对自己这边的形势是自信的,自己守卫帝京,一直到外公和舅舅他们赶到,是绰绰有余的,不得不感谢小九,有了虎符,他和宁家两位将军调动帝京周遭的军队简直简单容易了许多,更别提宁家精锐还在。
之前一切的将计就计,已经让他们占得了先机,这种情况下,所有人都觉得,胜利应该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在帝京被围困了十几天之后,靖澜国丈,曾经的龙威将军宁国唤已经带着从帝京周遭调动的十万士兵先行赶往了帝京。
皇后入宫之后,虽然宁家在军伍之中渐渐隐退,但是毕竟是有血脉传承的,宁家的军魂一直没有熄灭,并且,为靖澜培养了不少的人才,之前的镇国将军就曾经去跟宁国丈讨教过,而宁国丈最得意的成就,就是他的外孙——萧长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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