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末末,你神经病啊?”卫生间里传来的是闫辞远濒临崩溃的声音。
年妈在房间里换好衣服,准备出门,摇摇头,现在的年轻人永远一惊一乍的。
没错,年末末在冲进卫生间的同时和这个名叫“闫辞远”的高冷物体相撞了,而且没有一丝犹豫地吐了闫辞远一身。
尴尬!
“对不起嘛,远,我忍不住了我!”年末末欲哭无泪,真不是有意的。
闫辞远气得吐血,远?
他现在也就两个想法,要么立马给年末末两个嘴巴子出出他的气,要么他再吐年末末一身报个仇,可是第一个他太君子下不去手,第二个想想都恶心。
“别解释。”闫辞远咽不下这口气呀,凭什么他就这么遇上了!?
“别呀!”年末末也不想闫辞远白白躺枪,拉住他,“我错了还不行吗,这个月我不吃布丁了还不行吗?”
年末末也算是做出了最大的退步,不吃闫辞远每日一杯的布丁对她来说是多大的煎熬啊?她清楚,这事儿换谁谁恶心,闫辞远没直接抽她都不错了。
“同是天涯吃吐人,哥,你就原谅了我行不?”年末末是这样对闫辞远说的,可惜闫辞远没领情,估计是气坏了,一脸嫌弃地走了。
年末末洗了澡出来,准备“登门道歉”。
到了他家门口,年末末却犹豫了,万一江子梵回来了怎么办?会不会太尴尬?
想了想,还是算了,年末末把用来道歉的胃药放到门口,一个人灰溜溜地就回去了。
年末末真心觉得自己是越来越没出息了,明明说过要放弃江子梵好好做朋友来着,明明告诉自己一切都会过去,一切都是时间问题来着的,可是你看,过了这么久,她还是那么轻易的被他牵动着无谓的情绪,还是那么轻易地被他一个无意的举动伤到,到了现在,她连串门儿的勇气都没有了。
她怎么就这么没用?
她也不知道,以前拼了命也要粘在江子梵身边的那股劲去了哪里。
还是说,她应该认真的再告白一次,运气好,他也许也是对她有意思的,运气不好,也好让她彻底死心。
其实年末末最怕的,就是告白以后连朋友也做不成了,电视剧里不是经常这样演吗?
她不要。
她忍忍就好了吧,她不想因为她个人的感情让江子梵和她从今以后变得别扭不自在。
可是年末末越是这样告诉自己,越是忍,她的心就越是疼得厉害。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闫辞远总是笑她傻了,对,是挺傻的。
门就是在这一刻被江子梵踹开的,带着隐忍的怒气。
年末末被吓了一跳,慌张地抹掉眼泪,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子梵,还没到晚饭时间呢,你怎么来得这么早?”
对方很沉默。
年末末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江子梵,不心虚是假的,“我要睡会觉,你去客厅看电视吧!”她推着他出去,像平时一样开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