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年末末笑着看闫辞远,没了江子梵他也可以如愿以偿地一个人走了吧。
那笑容那么勉强,快刺伤闫辞远的眼,“怕你这个笨蛋迷路,我只能勉强跟你一起去上课。”
“你不嫌我给你丢脸?”年末末感动地问。
闫辞远看着年末末莫名感动的蠢样,不禁觉得可爱又好笑,逗她,“嫌弃着呢,习惯了。”
“那你还觉得我是你的拖油瓶吗?”年末末努力提着笑脸道,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那也得拖得动!”
闫辞远用手支开年末末凑过来的脑袋瓜,含着自己也不易察觉的笑走开。
“阿远……”踏进学校门口,年末末突然叫住走在前面闫辞远,不仅故意大声了许多而且是以这种极其亲密的称呼。
闫辞远低头低咒了一句,无奈的转身看向她,脸上有不自然的神色,“在家这么胡闹也就算了,现在是在学校,你是想被全校女生围殴喔?”
“你是摩羯座吧?”年末末答非所问。
围殴?无所谓了现在,反正她就不相信闫辞远会放着她不管,她是看出来了,闫辞远就是那种刀子嘴豆腐心、口是心非的别扭性格。
闫辞远点头,女生就是无聊,“问这个干嘛?”
年末末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立马摇摇头,没有再说什么径直往社工走————原来真的是摩羯座,怪不得毒舌又闷骚。
某人跟在后面,这个笨蛋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其实凭年末末的智商连歪主意也打不出个像样的来,她只是清楚地知道,谁对她是真的好。
她就是这种人,一旦别人对她付出三分好,她就死心塌地地还他十分好,也许就是这样傻傻的才会不遗余力地对江子梵好,到了最后她连让自己痊愈的力气也没有剩下。
在教室,年末末亲眼看到江子梵正在收拾他堆成山的课本和一部分的漫画,因为没怎么听课还都很新呢。
全班的女生因为这个都沸腾了,乱成了一锅粥,男生们倒是挺幸灾乐祸……这些的种种,都是因为几分钟前教授突然宣布,由于专业课的涉及范围江子梵中途转系,转到对面楼的经济系。
晴海大学的各系向来没有交集,如果不是同一个系恐怕一个月也难得见一次,她们当然舍不得。
江子梵倒是没有给一句解释,嘻嘻哈哈地和每个人道别,唯独没有年末末。
年末末低头苦笑,怎么想也挺正常的吧,他那么做不就是为了躲她吗。
可是她就不明白了,在他江子梵眼里她就那么死缠烂打,让他唯恐避之不及吗?
想到这里,年末末心里又是一阵苦涩。
江子梵走的时候唯独没有和年末末说一句话,她倒也识趣地走到角落把空间留给那些害怕一辈子都看不到江子梵了的女生。
角落一直是闫辞远的地盘,年末末和他四目相对时像是瞬间找到了依托,差点就要哭出声来。只要闫辞远愿意,他就从来不会在意他人的目光,他把年末末搂在怀里任她哭得像个孩子。
班上因为江子梵闹得沸沸扬扬的,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