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飞淡淡回答:“我知道。”
丁小松其实也是在用说话缓解疼痛:“我当时用枪指着自己的脑袋,飞哥,你就不怕我真的自杀?”
马飞斜他一眼:“你不会自杀。”
“你!”丁小松气结,“你怎么知道我不会自杀?万一我要是走火了呢?”
马飞嘴角微翘:“小松,你是个男人!所以,在真正绝望之前,你不会自杀,我确信这一点。至于走火,那只能怪你自己倒霉,嘿嘿。”
丁小松气道:“艹,飞哥,你太坏了。”他忽然间发现,说粗话其实也挺有风度的。
马飞无视他的粗话,说的是另外的话题:“小松,虽然我知道你们都是闲的蛋疼,喜欢来山里冒险,可是,这三天来,你们也都看到了,山里确实太危险。所以,回到山洞之后,只要你能走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丁小松点头:“嗯,飞哥,我明白。我们都不是能够长年生活在山里的人,虽然冒险很刺激,可还是小命更重要,我懂。”顿了顿,他又说:“飞哥,原来我叫你飞哥,并不是发自内心,可现在,我真的把你当作了我的一个好朋友,过命交情的那种好朋友,飞哥,谢谢你舍命照顾我。”
马飞微微皱眉:“如果我跟你一样受了伤,你会丢下我么?”
丁小松稍微想了想:“事情没发生之前,我也说不准。不过,也许我会真的象你这样,拼了命的保护你,哪怕是一起死,也不后悔!”
马飞微笑:“嗯,我相信你说的是实话。”
一次的同生共死,从此是一生的兄弟。
吼!一声震动四野的虎吼声,再次响起。
丁小松不由一哆嗦:“飞哥,这家伙不是冲我们来了吧?你准备好,能逃就逃。”说着话,他又拿起了那把手枪,“实在不行,我要打不死老虎,就给自己留一颗子弹。”
马飞淡笑:“你小子,总是想着自己怎么死的问题。这不是个好习惯。”
丁小松眨眨眼睛:“其实,我是怕被老虎咬死,肯定很疼。”
马飞的声音,似乎有一股魔力:“放心,这只老虎,根本不可能咬死我们!”
马飞站起身来,向老虎的方向望了望,笑得更从容了:“它已经走了。”
丁小松惊讶:“走了?”
马飞点头:“当然是走了,应该是吃饱了吧。怎么,你还盼着它过来跟你亲近亲近?”
丁小松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哈哈,飞哥,还别说,我在动物园看到笼子里的老虎的时候,就觉得瘆的慌,真要是老虎来到面前,我可能连搏斗的勇气都没有。谁没事跟这种大猫亲近哪?”
此时,他只觉得腿上一阵阵暖融融、极其舒畅的感觉,疼痛已经过去。
马飞说:“小松,你放心地躺一会儿,然后我背你回到山洞那边再休息。”
丁小松眨眨眼睛:“嗯,大猫走了,我终于可以放心地睡一下了。”他闭上眼睛,在身体的极度舒畅中,竟然真的睡着了。
马飞站起来时,突然看到一道白影向自己飞跑而来,他不由笑了:“小白,过来。”
小白疾窜向马飞,在马飞的腿上蹭来蹭去,非常亲热。
马飞象跟老朋友谈话似的说:“小白,山洞那边,还安全吧?”
小白点头,望着马飞,眼神中意味莫名。
马飞抚着它的头:“小白,不用担心我,一只老虎而已,伤不了我的。当初遇到你,我不是杀了一只追你的老虎吗?”
小白再次点头,在马飞腿上蹭蹭,以示感激。
丁小松这一觉,足足睡了一个多小时,当他睁开眼睛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马飞持枪而立,守护在他的身旁,他的眼睛,瞬间湿润:“飞哥。”
马飞看向他:“嗯?”
丁小松摇头笑道:“没事,我就是叫一声,听听你的回答。”
马飞苦笑:“你还有这闲心哪。”
丁小松忽然说:“咦?飞哥,我的左脚能动了!不是吧?刚才明明骨头都断了的!”
马飞盯住他:“小松,我给你治腿的事,希望你保密,我不希望别人知道这件事。”
丁小松见他神情郑重,也不由认真起来:“飞哥,你放心,这是咱们兄弟俩共同的秘密,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他抬起左腿,仔细地看了看,又动了动脚趾,转转脚丫,顿时喜不自胜:“飞哥,你真是神了!”
马飞不说这个话题,忽然说:“小松,你老爸不让你学音乐,是不是?要不要我劝劝他?”
丁小松想不到他还记得这件事,顿时哈地一笑:“飞哥!我老爸啊,哈哈,他是个真正的老顽固!你就不要劝他了,要不然,也落个灰头土脸。”
马飞皱眉:“这么顽固?小松,难道你就没有叛逆过?干嘛要听他的?”
丁小松苦笑:“我哪敢不听他的呀,飞哥,别说这事了,对了,我现在能不能走回去?”
马飞缓缓摇头:“还是我背你吧,反正也不是第一回背了。”
丁小松忽然认真地说:“飞哥,真是太谢谢你了。”
马飞说:“当我是飞哥,就别说这种屁话。”
丁小松竟然附和地点头:“对,咱们兄弟间,不说这些屁话。”
于是他只用右腿和双臂用力,撑起身子,让马飞把他背起来,当马飞再次托他的屁股的时候,丁小松又笑了:“飞哥,你又摸我屁股,哈哈!我还没摸你呢。”
小白跟在他们身边,撒着欢地跑。
马飞说:“我又不是什么大美女,你摸我屁股干嘛?”
丁小松哈哈一笑:“飞哥,其实大美女的屁股也没啥好摸的,真正摸起来舒服的,还是奶-子,呵呵。”
马飞笑道:“听起来你经验倒是挺丰富的哈。”
丁小松骄傲地说:“那当然!我摸过的美女奶-子,没有二百,也有一百多了,嘿嘿。”
马飞叹道:“艹,你还真不是个好东西,祸害了这么多良家女孩啊。”
丁小松讪讪地:“呃,飞哥,其实我摸过的那些,很多也不是什么良家。”
马飞哈哈一笑:“不用跟我解释。小松,你有你的生活,我就是个小农民,从这里出去之后,咱们俩只是时而相聚喝酒玩乐的朋友而已,但各自生活的层次不同,我明白这一点。”
丁小松忽然怒了:“飞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丁小松这辈子认你为哥了!我什么时候敢看不起飞哥这个小农民了?飞哥,你可不能这样想。”
马飞笑道:“我没想什么呀。我的意思是说,各有各的生活,呃,但我们还是朋友呀。”
丁小松强调道:“不仅是朋友,还是过命交情的朋友!飞哥,你将来在金城市,无论遇到任何困难,只要说是我丁小松的亲哥!如果不灵,就直接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