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骑士总部建筑工地依然繁忙,泰坦一走下穿梭机就有圣骑成员欢天喜地跑来:“泰坦部长,天大的好消息,你家达令刚刚返航到总部!”
泰坦一个踉跄,已然面无人色,身后传来鼓掌声:“我有点相信自己是福星了,每次一到圣骑就有喜事降临。”夏抚掌笑得春光灿烂,身后还有林语冰和小熊猫等盲从跟着鼓掌。李仁勇挤上前来:“莫非……”夏点头:“然也!”两人击掌大笑,盲从人员也跟着傻笑。
远处一个圆点正向泰坦一行靠近,近了,发现是个腰围接近身高的金发女人正以和体重不相称的速度跑来。
“来,泰坦兄,赶紧也飞奔过去来个火星撞芝麻的激情拥抱!”夏说完回头,泰坦兄已奔至百米开外。
一直存在于传说中的,泰坦的青梅竹马苏珊娜跑到众人前三十米处开始刹车,终于在将撞到时停下了,好长段路只是有点小喘也不容易了。细看苏珊娜金发微卷,碧眼高鼻,嘴唇丰润,皮肤也白嫩,如果把脸上身上的肉削掉一百五十斤的话,也算个丰腴美人,如果而已。
苏珊娜望着泰坦逃离的方向:“夏!好久没见呢,小蛋蛋怎么又跑没影了?”
“是有近一年没见了,见到你很高兴,外太空探索完毕了么?泰坦是见到你太兴奋,要先躲起来哭一场吧。”和她拥抱一下,以夏的臂展也远不够腰围,完了夏转头悄悄对新来的李仁勇林语冰说:“苏珊娜来圣骑时还小,中文不会念,泰坦于是成了蛋蛋。”
苏珊娜笑得有点苦涩:“小蛋蛋哪会为我哭一场。这次回来补给下,还要去别的方向探索,又要半年才回来。”一眼看到夏牵着手的林语冰:“夏,你已经有了新女友了?”
“什么?”李仁勇的吼声和林语冰的疑惑目光让夏又开始头疼:“苏珊娜,不是哪对青梅竹马都会发展成恋人的,蒂娜只是我看着长大的小妹妹。”
苏珊娜歉意得笑笑,上去拉了林语冰的手,小手顿时消失在肉手中间:“我就是这个习惯,什么都想当然,你别生气。夏是个最优秀的男人,你是个最优秀的美人,你们站在一起就是最美的图画。”
夏眨眨眼:“最优秀的不是小蛋蛋么?”苏珊娜脸上居然也起了一道红晕,顿时让林语冰和李仁勇有种泰坦配不上她的念头。夏介绍了林语冰和李仁勇后,苏珊娜又拥抱了小六和小熊猫,然后往旁边通道走去:“我先要去检查身体,一会儿我们一起吃饭吧。”众人挥手告别。
在于鹏飞的监护室外找到了泰坦,众人鄙视之,泰坦也自知过分,不敢多说,领头进了监护室。于鹏飞躺在透明的罩子里,身上还有众多的医疗仪器,但显然神志清醒,众人一走进来,他就盯着看。旁边站起一人,正是蒲台掌门,自他师弟送进来后就没离开过。
见过礼,蒲台掌门叹气:“我已和师弟谈过,醉仙引之事他有责难逃,但害道门同宗之心他绝对没有过,望各位问过后徇情而断。”然后又坐回了原先的地方,看着他师弟,满是关切。
林语冰已经站到透明罩子旁,向于鹏飞挥手:“于师叔,你还认识我么,身上还疼么?”
躺着的于鹏飞笑了:“我还没失忆呢,听我师兄说你们后来都没事,那就好,不然我心里怎么过得去。修道者只要死不了,什么伤都好得快的,只是不让我动而已。”
林语冰眼圈有点红了:“小花在你受伤后救了我和所有人,可是她到今天也没回来……”夏看她又要陷在小花没有的伤痛中,上去搂着她肩走开一旁,李仁勇上前道:“于兄,我们的来意你也知道,希望能给我们个交代。”
于鹏飞很费力地点头:“前面的事我师兄跟你们说过了,我就从后面说起了。前妻车祸身亡后,我去葡萄牙接回了儿子,那时已经有医院诊断出了我儿子有血癌。这在人类世界就是绝症了,我当时也懵了,带回香港后我又带他去了好几家医院复查,结果都一样。混血的孩子不能修习道法,我本来也就指望他能平平安安过完普通人的一生,谁料连这点都办不到。
难掩痛失之情,于鹏飞语声也低落下来:“万般无奈之下我想起我蒲台宗以炼药起派,说不定里面有医治百病的神药。所以我将孩子寄放人家后,开始潜心修习宗门留下的炼药宝典,还真找到了一种专治血毒的药方。我想病毒不会强过书中提到的各种奇毒吧,只是炼此药需精通炼药手法,我就从低级的药物开始炼起。”
于鹏飞目光转向蒲台掌门,满是愧疚,仿佛又看到了那个蓬头垢面,埋头炼药的自己。那时他只知拼命练习炼药,也不管这些材料有多难找,都是他大师兄费尽周折才找来的,只是不停索要。但到了手法熟练阶段,正式要用的材料却是难找了,大都是现世无人见过的珍奇,眼看着儿子病症越来越明显,于鹏飞开始没了理智,在几个大拍卖行投下重金收购。
有一天,一个拍卖行说有个人留下一封书信,拆开后,里面写着有几样他一直找不到的材料留信人那里有,但是要于鹏飞给他炼出醉仙引作交换。于鹏飞不知他怎么知道自己师门有醉仙引的炼制方法的,但那时已经急火攻心,也给他留书炼制醉仙引也缺几样材料。隔了一天,又有留书,让于鹏飞离开师门炼药,缺的材料他会找来,还言明一旦炼成就将需要的材料奉上。
于鹏飞看向众人:“于是我做了最不该的事,离开师门带着我儿子去巴西躲起来开始炼制醉仙引。之后的一年多时间里,我和对方联系靠的都是巴西一个小拍卖行留书,从来没见过什么人,连炼好了的醉仙引都是装在容器里寄放在那里不知谁取去的。”
于鹏飞突然大笑起来,身上的医疗器具纷纷脱落,声音也气竭了。几名圣骑医生忙上前接缀,好一阵才让于鹏飞气息平稳下来,可他还在断断续续笑着:“最可笑的是……半年前我终于炼好了治血毒的药……我儿子那时已是气息奄奄了……给他灌下去后,并无一点起色,几天后就去世了。后来我联系古籍医书前后想明白了,这药是给修道者吃的,普通人吃了根本没用!哈哈哈……”
于鹏飞不停笑着,眼泪却布满了刚毅的脸,看着蒲台掌门上前劝慰,众人默默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