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泰没有心思抬头看,他的全部身心都投向眼前正在融化的渔船。
三百吨的大家伙,比车可大得太多了。
大蛇湾是南海市历史最悠久的老渔港,旁边甚至还有上千吨的渔船,可是金泰连想都不敢想。
船融化的速度很快,远远超过第一次在大辽河时那辆宝马车的融化速度。
不到五分钟,这船已经变成了果冻状,只是这团果冻的体积略大,足有一辆车那么大。
脑门儿上再次泌出了细密的汗珠。
该是收获的时候了。
双手抬起,深呼吸,金泰正要发动异能时,突然想起了胡不归教给他的导引术。
不如在这里试试吧。
想到就做,虽然现在手脚不自由,可是体内的感应仍然灵敏。
少商穴!
拇指端微微一跳。
这种奇妙的感应是如此的真实,你明明没有动,可是拇指端相应的穴位似乎跟大脑达成了某种默契,只要一个命令,就会有相应的位置产生反应,可从表面上看,身体是一动没动的。
中府穴!
腋窝内侧蹦了一下,感觉是如此的明显,明显到无法忽视。
随着每一个穴位得到大脑的指令,它们之间正连接起一条无形的线。
随着最后一个穴位被点名,这条线好像终于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循环。
在这一瞬间,金泰眼前一亮,他又看到了空气中游离的灰尘,那是一料一料的金属颗粒,它们争先恐后地聚拢过来。
作为此刻他手上最大的一团金属——渔船的残骸,正飞速从海水中聚拢起来,形成一个大球,然后这个大球一边缩小着的体积,一边朝着金泰双手掌心汇聚而来。
有一部分被吸收进金泰体内,金泰再次好像得到了营养的补充,体力暴涨,每一块肌肉都散发出得到给养的愉悦。
很快地,吸收达到了极限,无法再进入金泰体内的金属加速在双手凝聚,慢慢地,竟然开始在双手之间旋转。
每旋转一圈,球的体积就缩小一分。
旋转的速度不是恒定的,体内的穴位图之间好像有一股不明的物质形成,从一个穴位到另一个穴位,可能这就是人们一直在练习寻找的气吧?无形却有感觉的东西,随着它在穴位之间运行,每过一个穴位,气感就强盛一分,速度也更快一些,而双手凝聚金属球的速度也越快。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原本硕大无朋的球,变成了铅球大小。
这时——
“吱……”
岸上传过来刹车声。
有人来了。
“二哥!”
“哎,朋子来啦?”
“哎,来了,今天退潮真早啊。”
“可不是,趁这功夫下海一趟,三四点钟回来,还能睡个回笼觉!”
“赶情了!哎,你家丫头听说上大学啦?”
“嗨!女娃家,非得上那个学干啥,他妈非得让去,我拗不过。”
“有知识好啊,在城里找份好工作,嫁个好人家,省得跟咱们似的,多辛苦啊。”
“也是……”
随着说话声,脚步声也越来越近。
来不及了。
金泰双手一紧,托住眼前的“铅球”,把手朝中间一插一分。
“哗……”
“铅球”上水波流转,一分为二,聚成两个球。
擦,这样也行?
来不及高兴,金泰加速朝着仓库里闪去。
在他消失在仓库中的一刹那,两个披着军大衣的渔夫聊着天,出现在码头上。
其中一个丢掉烟头儿,突然停住脚步,朝前看去,“二哥,血腥味儿咋这么重?”
二哥也站住,他瞪大眼睛,指着前面,“那些人——咋躺码头上啦?”
借着码头仅在的几盏照明灯,隔着老远,俩人模模糊糊地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人。
“不对啊,二哥,都——死了!”朋子叫起来。
二哥朝前走了几步,撒腿就往回跑,“快报警去!死了一地的人!”
俩人忙不迭地跑走了。
金泰在两人跑远了以后,闪出仓库,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跑开。
一直绕了很远,翻过一道围墙以后,金泰才绕到前门停车场上,钻进自己的车里。
“嘿嘿嘿……”金泰喘匀了气儿,笑起来。
今天的收获真是大,导引术居然可以应用于金属球的制作,还不会让自己过份劳累,本来他还打算着,家里还存着那么多矿石,用光了可以回去恢复一下,可是没想到导引术发挥的奇效让他完全没有了异能耗尽的顾虑,等于加了双重保险。
又有几辆车开过来。
二哥和朋子在门口大声叫嚷着,指着码头里面,激动地说着什么。
有一个年轻人先是听他们说了几句,拿出手机,躲回车里。
金泰没有看到这一切,他休息了一下,趁着码头门口人声鼎沸的时候,发动车子,悄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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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子酒吧。
管杰强违反了父亲的禁足令,可是他也不敢再去自己家开的酒吧,只好跑到自己的第二“根据地”,借酒浇愁。
“喂,小强,跑这儿来作啥子?”
带着浓重川味儿的普通话。
管杰强不满地回头,“哦,吴有,你不是回老家了吗?”
“仙人板板地,”吴有大咧咧地坐到他身边,“那个山旮旯里有啥子好耍的,呆两天就回来了呗。”
这小子卖相也算不错,就是给人油头粉面的感觉,两只单凤眼斜向上挑,带着点儿桃花像,眼中的神色却惊人的明亮,好像两点寒星一般,与一般人大不相同。
“你老爸也让你出来?”管杰强把吧台上的啤酒一口干掉,“再来一瓶!”
“我老爸哪管得了我呀!”吴有吹嘘着,“看你这怂样儿,又被你老爸禁足了吧?”
“这你也知道?”管杰强睁着通红的眼睛看他。
“切——谁不知道谁呀?”吴有白了他一眼,“你爸要不罚你,你会跑到这儿来,忘情水那么多妹子,人白条儿正,还懂得情趣,还有你新泡的那个,哎呀呀,看着就让人流口水。”
“你喜欢?”管杰强恨恨地又把面前的啤酒干掉半瓶,“你喜欢你自己去泡吧,我把她踹了,马的,给我戴绿帽子!”
“别那么当真,”吴有拍拍他的肩膀,“女人嘛,不就那么回事儿,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想开点儿嘛!”
“就是出不了这口气!”管杰强把啤酒瓶朝吧台上一顿,调门儿也高了,“特么一个女人也就算了,他情夫还勾结别人把我揍了一顿,我那死鬼老爸还就那么把人放走了,一点儿不知道为我出头,就特么收拾我能耐!”
“呀?”吴有这回有点儿意外,“不会吧,你不是会功夫吗?这么容易就被人收拾了?”说着,眼中还闪过一丝鄙视之意。
“你不知道——”管杰强提起这事儿就郁闷,“马的论打架哥们儿怕过谁来?他马的说来邪门儿,那小子跟铁打的一样,挨了好几下狠的跟没事儿人一样,就撞了我一下,我特么下一秒钟就飞出去好几米,贴玻璃上了!等醒过来已经躺在医院里了!”
“哟?”吴有一万个不信,“这么厉害?倒要见识见识,咱朋友一场,说说,能找到他不?哥们儿帮你出气!”
“我都不行,你行?”管杰强撇着嘴。
吴有自信地一拍胸脯,“你能找着他,哥们儿保证给你出这口气!”
两个狐朋狗友就这样在一个三流酒吧,商量起算计金泰的大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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