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顶楼。
一个人突然出现在天台上,灰色的修士袍,当他掀起头上的兜帽时,那种特殊的长相很难让人忘记。
那巴。
他盯着空中的某处,虽然那里只有漆黑的天空,偶尔闪烁的星星,但是他好像对那里特别感兴趣。
没人注意到他的存在,就连医院里面也没人发现他站在天台上,所有人都在忙碌着自己的事情。
那巴身周的空气开始微微颤动,双脚慢慢离开地面,突然,他双眼目光凝住,近乎实质的两道光在空气中飞射而过的时候可以明显感觉到它笔直没有任何歪曲的轨迹。
“嘭……”
空中现出一个圆盘状物体,正是金泰的飞船。
护盾及时出现,把攻击挡在外面。
但是那巴的攻击似乎很奇怪,在击打到护盾时,并没有发生任何响动,反而像是遇到水的冰块,迅速地融化,覆盖到护盾上。
“你要干什么?”
“嘘……那波塔人的飞船,就应当归属那波塔人所有,不要反抗……”
“这不符合飞船初始程序……”
“唰……”
护盾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侵蚀一样,异响不断,好像千万只虫子在啃食树叶,不大一会儿,飞船的护盾就变得薄弱,渐渐淡化,再次进入隐身的状态。
那巴此时飘起,跃出天台,朝着那个方向飞去,没有任何犹豫。
“嗡……”
一面护盾重新把飞船的外形显露出来。
那巴静止在空中,脸色微变,“为什么要反抗,难道你忘记了吗?只有那波塔人才是你真正的主人!”
飞船静止不动,用沉默表明自己的态度。
虫子啃食树叶的声音再度传来,但是这次护盾虽然在不断被削弱,却始终保持着原来的状态,再也没消失过。
“我倒要看看你还有多少能量!”那巴眼中精光大盛,沙沙声突然激烈起来。
护盾也越发明亮。
飞船动起来,不是往地上走,而是不断往上升,试图摆脱那巴的精神入侵,那巴也随即变幻高度,飞船和人都保持着一种默契,不想让街上的人注意到他们的比拼。
飞船摆脱不了那巴,那巴也好像随时都可以追上飞船,更可怕的是,飞船的速度超乎寻常的缓慢,来自外部的侵蚀让它每移动一点儿距离都艰难不已。
那巴脸上露出得意的微笑,“你是我的,放弃抵抗,成为我的奴隶,我将带你找到母舰,重新成为这个世界的真神,星球的主宰!”
说着,他的身形一转,突然出现在飞船旁边,一指点出,正中护盾。
“啪……”
那巴看起来并不强壮的手指居然戳破了护盾,身体随后就往里挤,只是这个过程非常艰难,他身体承受的压力也非常巨大。
“嗡……”
飞船好像因为有了一位实体入侵者而感到恐慌,嗡嗡地颤动起来,护盾拼命加大,还在不断地把他往外挤,但是那巴的进展非常明显,他的手已经摸到了飞船的外壳。
“哧……”
应急舱门被打开,能非常明确地感觉到飞船在竭力抗拒那巴,却没有能够阻止他。
那巴最终进入了飞船,小玲终于直面这个本来是老乡的那波塔人。
“咔咔……”
小玲的身体扭曲着,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干扰。
那巴没有成功后的喜悦,面色凝重地走到小玲面前,“这不是你,回归你本来的面貌吧。”
说着,他一指点在小玲的两眉之间,白光从他的身体里激射而出,没入小玲的体内。
小玲的身体剧烈抖动起来,脚上的高跟鞋变成了赤脚,身上的公主裙变成了白色长袍,手脚变长,最后——
那巴的脸出现,他彻底代替了小玲,成为了飞船的掌控者。
这时,那巴才露出欣慰中带着得意的笑容,“你是我的,这是神的礼物,自然由神来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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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察.古德温铁青着脸,听取着自己手下的汇报,不时把目光放在监控上。
金泰和查普曼正在搬运血浆,金泰正在休息,而他,自以为睿智的李察.古德温,就从他的旁边经过。
他想发火,他想大骂,可他骂不出来,因为当时谁也没有他离得近,连他都没认出来。
“他都看到什么了吗?”李察忍下怒火,“或者,先生们,我花了大价钱请来的安保先生们,他还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安保经理松了松领口,“他大概只看到了里面的培养舱,别的地方他没来得及去,就跑掉了。”
“你还想让他知道的更多吗?”李察总算找到了暴怒的借口,声嘶力竭地吼,“难道那不是我们正想不被人看到的东西吗?”
看到他发火,经理反倒平静下来了,“他没有拍照,没有知道应急入口在哪里,除了培养舱,他哪儿都没去,而且在逃走的时候,被蜀山派的人打伤了,李察先生,我早就不只一次向您提过,停尸房那道门会是安保中最大的漏洞,不是所有法国产的东西都算好东西。”
“你在指责我吗?”李察气急败坏地。
“只是提醒您,先生,”保安经理不卑不亢,“我是德国里奇道尔公司最出色的安保专家艾希曼.里奇道尔,可我不是神,你不听我的建议,后果就要由你自行承担,而不是把责任推到我身上了事。”
李察快要气疯了,可似乎拿他没有丝毫办法,只能呼呼地喘粗气。
“滚!滚出去!带着你的专业精神,滚出去!”
“好的,先生。”
德国人在工作时的专业和执着,虽然大部分的确是为了工作,可少了点儿人情,尤其在为上级当出气筒方面,做的不太好。
艾希曼微微鞠躬,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只在出门的一瞬间,嘴角微微上扬,表达了自己对屋里的上司不屑一顾的态度。
原来厚重的大门早被打开了,艾希曼走进停尸房,看到佩怡双手沾血,正在为自己的爱人缝上断掉的头颅,眼泪不住地往下掉。
这个场景跟恐怖片差不多了,艾希曼都干咽了一口唾沫,他硬着头皮走到解剖台边,用生硬的华夏文,“尊敬的女士,请节哀顺变。”
佩怡不为所动,继续着自己的动作。
艾希曼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呆,可是又不得不问,“尊敬的女士,我们急需要知道,金泰到底受了多重的伤,给他带来了什么样的伤害,用什么办法才能得到治疗。”
没有回应,佩怡根本没听到一样。
艾布曼失望地叹气,却没有再追问,返身要离开的时候,佩怡突然开口。
“在蜀山,黄群被称为火神,他也是年轻一代最早练出三昧真火的人。”
“对不起,女士,”艾希曼面色发苦,“你是在说神话故事吗?我知道你们的传说中有三昧真火这种东西,可它真的存在吗?”
“是有的,不过没有那么神,”佩怡完成了最后一针,,用牙咬断丝线,不顾上面沾的鲜血,“把精神力融炼入火焰之中,以精神力为燃料,可长久不灭,不管用什么办法,除非可供燃烧的精神力彻底消耗干净,不然它会一直烧下去,不管有多高深的修为,只要他有精神力,这把三昧真火只要沾到他的身,就再也灭不了!金泰跑掉的时候被火烧伤了脸,应该是右脸,那伤口会一直存在下去,不管什么样的药,都治不好,直到他死!”
说着,她俯下头,吻在已经毫无生机的黄群嘴唇上,“老公,你在死前完成了掌门交给你的任务,可是——我怎么办?”
艾希曼忍不住了,他觉得再不离开这里,他就要吐了,一是吓的,二是恶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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