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点儿!你这个混蛋!”托德临走前还不忘给金泰一个恶狠狠的中指。
金泰也只能对此呵呵一笑了。
“喂!”克劳瑞丝这时才收起枪,“干嘛来多管闲事?”
金泰苦笑,“我其实只是想搭个车而已,不过看来是用不着了。”
“别小瞧我的金尼!”克劳瑞丝拍了一下自己的爱车,非常粗*暴地把引擎盖拍回去,“上车吧。”
额——
看着这辆饱经风霜的车,金泰由衷怀疑它的性能,可好像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不管怎么说,先跟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交流一下当地的情势,总比自己冒冒失失往教堂闯强一些。
“背包客?”与刚才动不动就玩枪不一样,对于金泰,克劳瑞丝友好的多了。
“修士,”金泰很认真地说,“来这里的教堂实习。”
“修士?”达劳瑞丝停止发动车子,看金泰,“你没开玩笑吧?”
“没有,”金泰伸出手,“基姆.巴士兰修士,刚从梵蒂冈来,很高兴认识你。”
“克劳瑞丝.邓肯,”克劳瑞丝跟他握手,脸上还是有不敢相信的表情,“修士?那你是来——”
“梅威尔神父,”金泰说,“这里的教堂听说该修了,梅威尔神父向教廷递交的报告刚刚批下来。”
“哦,原来是这样,”克劳瑞丝完全没有兴趣的样子,“不好意思,我已经很久没有去过教堂了,在这里想要活下去,上帝可帮不上什么忙。”
“上帝——”金泰淡淡地笑,“他现在只剩下遗迹了。”
“呵呵……”克劳瑞丝被逗笑了,“作为修士,你很特别。”
皮卡车果然发动起来,彪悍地朝后倒着,发动机隆隆的吼声表明它的工作状态非常棒。
但是车子刚刚开上大路,还没有开多远,就看到远处开来一辆警车,闪着警灯,横在公路上。
金泰的神情稍有些紧张。
“是我哥哥,海曼,”克劳瑞丝安慰了一下金泰。
下车的警官居然只是一个人,看到克劳瑞丝朝他挥手,压在枪套上的手这才挪开。
“我听说托德来追你,”海曼看了一眼副驾驶上的金泰,“就赶紧过来看看,他开枪了?”
“我打的,”克劳瑞丝示威性地挥拳头,再次变身成牛仔,“他要是再敢来,我就要他好看!”
“真不该给你买那支枪,”海曼悻悻地,“你现在就像个恐怖份子,把托德吓跑了,把我未来的妹夫也吓跑了,谁会跟一个没事就拿枪出来乱开的女人约会呀!”
“靠自己就行啦!”克劳瑞丝乐观无比,“好啦,没事,别担心,赶紧把你的车挪开,我还要送这位修士先生去城里。”
“修士?”海曼再次看金泰,突然说,“你很面熟,出示你的证件。”
“嘿,不用这样吧?”克劳瑞丝不满地叫道。
“证件!”海曼坚持着。
金泰平静地掏出自己的护照,递给他。
“梵蒂冈?”海曼愣住了,他抬起头,仔细地看着金泰,“你很像一个人,去过洛杉矶吗?”
金泰心里一紧,“没有,转机是在纽约。”
“你的英语说的很好,”海曼并不打算放松,“像美国人。”
“谢谢你的夸奖,”金泰死活想不通为什么这个警察对他的警觉性这么高,哪儿出问题了?
在这个时候袭击一个警官可不是个好主意。
海曼抚了一下帽沿儿,他的妹妹可不干了,“嗨!海曼!你有毛病吗?对外国人友善一点儿不行吗?快点儿把车挪开!我还要帮妈妈做农活,要不你请假去帮她收庄稼!”
“好吧,”海曼把证件还给金泰,十分严肃地,“这事儿不算完,要是我在汽车旅馆见到你跟我妹妹在一起,你就死定了。”
“去你的吧!”克劳瑞丝重重给了他一拳,“快让开!不然我向警长投诉你!”
“他出差了,”海曼理直气壮地敬了个礼,“现在我是代理警长!”
金泰绷紧的神经总算放松下来。
马的,这货能不能不要这么玩,我差点儿袭警啊!
海曼把车挪开道边,皮卡车在经过的一瞬间,金泰小心地用精神力扫视了一下警车里,果然发现海曼在看手机,上面有他的照片,只是现在他的容貌已经与照片上的大相径庭,可海曼还是略有疑虑地看着皮卡车,那表情不像是担心妹妹的样子。
该死的,他怎么发现我不对劲儿的?
金泰仔细想着,每一个细节,他甚至在倒后镜里仔细观察自己的脸。
大饼脸,肿眼泡,眼睛也细长的只剩一条缝,身体倒是还健壮些,还算不上特别。
“你以前犯过事儿?”克劳瑞丝突然问。
“嗯?”金泰一怔,“什么意思?没有呀。”
“海曼只对犯过事儿的人这么感兴趣,”克劳瑞丝轻笑着,“只要你身上有一点儿犯罪的味道,他都能闻出来,然后缠着你不放,直到把你逼疯。”
就这么简单?
“他去过梵蒂冈吗?”金泰心中一动。
“去过呀,”克劳瑞丝随意地,“上个月,唯一的休假时间,他没有去弗罗里达的海滩,反而跑到一个到处是石头房子的地方,所有人都笑话他有病,嗨!梅威尔神父!你有客人来啦!”
正说着的时候,克劳瑞丝突然把头探出窗外,朝着农田里一个正在开收割机的人大声吼。
梅威尔?
金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远远的,一个老头儿探出头来,朝这边挥手,不过他马上表情就僵了一下。
金泰的精神力已经先一步到达了他的面前,气机感应之下,这位神父也做出了反应。
他也是异能者。
“你要修的教堂就在那里了,”克劳瑞丝指着农田的北侧。
“艹!”金泰禁不住骂了句脏话。
那不能叫教堂,叫教堂的残骸还差不多,灰黑色的石头教堂,尖顶已经消失不见,连窗户上的玻璃也碎的不像样子。
“两个月前刮了场台风,”克劳瑞丝反倒有点儿幸灾乐祸的,“相信我,教堂的损失不是最严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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