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主任,借个套使使呗!”
一句话,气得乔少锦直吐血,“彭杉,你是个女人!”
“所以啊,这不是正在化妆吗?”刷完睫毛——彭杉又对着镜子化口红,“再说了,女人怎么了,女人就不能有需要了?只准男人发-泄,就不准女人玩?啧啧,相对起来的确‘鸭’不好做,早知道昨天晚上就该多给两百小费好了!”
说着,还认同的点点头,一副下次定会多给的样子,顿时又把乔少锦那张阴黑的脸气绿了!
气急了眼,他憋了句。“彭杉,你早签给我了,我们是有协议的!”
该死,难怪昨天晚上醒来不见她,敢情是出去找鸭了?
放着他这么一个大活人,不吃反倒跑出去?真特么有病!
乔少锦扶额,他吸气,他闭眼,他心里默念着:不行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下去有病的人,不是她应该是他才怪!
不看她,不理会她,随便她爱找谁找谁。爱怎么样怎么样。跟他又有半毛线的关系?
可是谁又能告诉他,为什么闭眼就是她像只妖精一样甩着头发,在他身上作威作福?睁开眼却又是她风-骚的化妆要去打野战的样子?!
贱,真贱!
乔少锦暗暗骂了几句,眼看彭杉扭头要走。
他‘啊’的叫了一声,跟着连人带被子像摔冬瓜一样掉到地上,等了好半天没有反应。他用手指撑了下,抬头对上一张揶揄的脸,乔少锦瞬间怒了,“死女人,楞着做毛,过来拉我一把啊!”真是没眼力,苦肉计都用上了,还是无动于衷!
其实有那么一刻,彭杉是本能的要过去。
那种本能是那颗爱了他15年的心,做出下意识的反应,只是在抬腿的刹那,她记起了他的恶语卑行。
凤眼染怒。她挑眉冷笑,“怎么着,你是断了胳膊,还是断了腿?自己不会爬?”
“胳膊腿都断了,行了吧!”乔少锦没好气的顶了句,越加弄不清自己这是怎么了,整个人又烦又躁的,看见她生气,看不见她也生气,疯了一定是疯了,“滚滚,要浪赶紧的出去浪,你前脚走,我后脚就起诉!”还真是无法无天,治不了她?
彭杉咬牙,“可恶!”转身走向前时,看着乔少锦那得逞的样子,她忽然去了另一侧,直按床头的警铃,用一种很着急的语气喊,“医生医生,快!28床的病人不行了,胳膊腿都断了!”喊完,看都不看一眼的抓了包,拉开门就走!
“彭杉!”乔少锦低吼了一声,被气得七窍有六窍都在冒青烟。
他阴沉着一张俊脸,用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狼狈样自地上爬起来,赶在医生和护士跑来之前,火速下楼然后来到门诊——神经科——
科里值班医生一看来人,“……乔主任,您怎么会有空过来?”
“什么主不主任的!”乔少锦烦躁,抓了椅背,直接坐在医生跟前,面对面的盯了会,“嗳,问你,你看我脸色怎么样?正常吗?”
“……”医生疑惑了,“你不正常?”
“看看,我要是正常就不来找你了!”
“这样啊!”医生左右瞧了两眼,拿笔开始坐诊,“都什么症状?”
症状?满脑子都装了个人,算症状吗?乔少锦郁闷的很,“你看我是不是没休息好,最近压力太大了?感觉有点燥啊!就像……”他想了想,“就像更年期一样,总之很烦!”特别是面对那个女人的时候,更烦更燥!
“……喔!”医生笑,“为事还是为人?”
“不管是事还是人!只要……跟她有关,就是这样!”乔少锦顿了下,直接和盘吐出。
闻言,医生把笔一放,“那是内分秘失调,其实正常的男女每月……”
“打住,打住,两性我不如你懂?”乔少锦俊脸发黑,瞧得医生直想笑,他双手往案前一放,吐了三字,“相思病!”
“屁!”乔少锦又像炸毛了一样,瞬间起身,“就她?我相思她?说什么屁话呢?”
“乔主任,您可是向来不说脏话的人,还说跟她没关系?”医生用一种‘你就承认了吧’的眼神冷睇过去,瞧得乔少锦很是不可思议,他摇了摇头。
就是不信,“不可能,怎可能,她啊!她是我哥们,我是她闺蜜,男闺蜜懂不懂?”
切,冷哼声从乔少锦鼻孔里蹿出来。
边走边用一种‘你不懂’的眼神回看着医生,一回头‘哐’的一声,脑袋撞在门板上,双眼闪着金花的时候,他仿佛又听到来自那女人的冷笑:——
哟,心比天高的乔大主任,就是和旁人不一样!人家用手开门,你倒好,直接用脑袋顶?啧啧啧,敢情是想两月后,刚好赶在春节前出栏,想卖个好价?
该死的!乔少锦拿手啪啪啪的连拍自己的脑门:撞邪了,见鬼了,疯了,他一定是疯了!
一旁的医生直接傻了眼,拍着乔少锦的肩膀,“乔主任,乔主任,你没事吧,需不需要我找人送你回去?实在不行就拍个脑ct……”
“t个毛t,我特么的还……”套。
啪,又是自拍一巴掌,ct他都能联想到套子,真特么的悲哀。
这世上,有人悲哀就有人欢喜。
商业街的马路边,彭杉和莫念两胳膊对挽着,一人手里捧上奶茶杯,还是香芋味的,滋滋的吸着别提有多么开心。
整整在医院待了三天,可是把彭杉给憋死了。
同样莫念也是,冷战的三天里,她把自己的嘴巴都封了起来,不言不语的好不容易冷战结束,手里又有顾先生塞的黑卡,更像脱了缰的野马。
嘴巴一撅,她道,“买买买,杉子,你不是一直想换车吗?走走,现在就去办!”
彭杉一听,这小妞子要作死,“姐妹,你几个意思,你家顾先生是说要我陪你逛,可没说买车啊!”衣服才几钱,一车要多少?
她是性子野,可没有后台,野起来也得量力而行。
那知莫念嘴巴一撅,“那个老流氓……”拉着好友,嘚吧嘚吧的说了何念瑶的事,又把那夜无缘无故的发火说了一通,委屈的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凭什么只准他压迫我啊,他不是有钱,他不是烧吗?非买得他心疼不可!”
“哎哟!”彭杉叫唤了声,扔了甜腻腻的奶茶,火速点了支烟,靠杆子眯眼抽着,“啧啧,古言说得不错,果然女人和小人最难养!”
顾总嗳,你女人开始烧你钱了,你活该!
弹了弹烟灰,瞅着莫念领口下那颗颗红豆子,“嚯,难怪你的手机会是他会联系我,原来昨天晚上某人被榨干了?怎么样,活还行吧!潮了几次?”其实彭杉是想问,有前戏的做-爱,是不是和直进的不一样。宏来场扛。
那颗颗小豆子,种下去的时候,心脏会停吗?
吻?唯一有的那次就是当着方思思面的蜻蜓点水,往后的两次关系里,他们无爱只有欢,更加不用前戏,不需要亲吻了。
莫念白眼,略有些羞涩,“一百次!”
却是本无心的一句,反而勾起了彭杉的记忆,她眼底闪过一抹不驯,看着不远处的美容中心,裹着外套狠狠吸完最后的粮食。
把烟蒂往地上一踩,拽着莫念就过马路,“走,做个spa!全身的!”妈蛋,全身做得水嫩水嫩的去!
spa中心,方思思刚躺下,就听到手机响。
美容师递过来后,她一看竟然是乔少锦,声音脆得不行,“锦哥哥呀,我刚要去看你呢,啊,出院了,要过来找我……好啊!地址是……”报完地址,又嗯哼了两声,她电话一挂,立马美得像朵茶,催促着美容师替她化妆。
这妆刚好,下楼就看到迎面走来的彭杉。
一想到洗手间的事,方思思就怒,拿手机拨了个号码,一副热恋小女人的样子,“锦哥哥呀,思思收拾好了……啊,想吃什么呀,西餐腻了,人家要你亲手做,吃完刚好有劲儿办……啊!”突然,脚面一阵钻心的疼,她手机跟着甩出去。
彭杉跺了跺脚上的柳丁靴,对方思思疼惨的样子,她很抱歉,“对不住啊,鞋底太滑了!”
“你!!”方思思捂着脚,疼得快要哭了,好半天才说出话来,“彭杉,你就是故意的!”
“不,我是有意!”彭杉回得认真。赶在方思思捡手机前,手快的捞起来。一看通话,顿时乐了,“哟,你家锦哥哥什么时候改行做10086话务员了?”索性,她坏到底,直接将免提打开,“听着,我是机主方思思,本人对你刚才的服务,相当的不满意,投诉,投诉到底!”
切!不长眼的玩意,敢拿乔少锦那个死人来刺激她?忍得下这口气,她就不姓彭!
冷哼一声,挂了电话将手机往方思思怀里一塞,她转头拉莫念就走,“走,上楼陪姐做个spa轻松轻松,走哪哪有贱人,真是臭死了!”
“你你你,彭杉!我招你惹你了?”
闻言,原本已经越过去的彭杉,不禁停下脚,又后退了两步,视线与方思思平齐,她挑眉,明目张胆的掏了支烟,点燃后,一口烟直喷方思思,“你猜!”
“咳咳!”哥哥管得严,方思思根本就没碰过烟毒赌,一下子被呛得两眼只剩下泪水,特别是在看莫念后,更委屈了,“小嫂嫂,你就不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再怎么着,有哥哥和顾子墨的有关系,她都不能太过分吧!
那知,莫念揉了下眼,“发生了什么事吗?”
“小嫂嫂,我以为你是向理不向亲,没想到你和她一样……”眼看那个‘贱’字就要冒出来,方思思忽然感觉手背一热,低头一看,正是彭杉用中指夹着烟蒂凑过来,顿时她就想到上次洗手间的事,刚要改口,这时外面一阵喇叭声,瞧见走下来的男人,她一阵欢笑,“锦哥哥,你终于来了!呜呜……”
乔少锦下了车,看着一瘸一拐的方思思,刚要问为什么,抬眼又瞧见好不容易才摔掉的影子,一时间直接就怒了,“怎么哪哪都有你啊!”为什么就不能让他清静一会?闭眼是她,睁眼是她,眼下把个妹还能遇到她,真真要疯了!
冷哼从彭杉鼻孔里冒出,她才懒得免费演戏给贱人看呢。
却是乔少锦,在得不到回应后,也不知道自己是处于什么心理,冷撇了一眼后,直接揽着方思思就走,边走还刻意提高音量,“宝贝儿,想吃什么?我亲手烧给你怎么样?”
于是10086的通话内容成现实了,方思思那笑,挑衅的很,声音又嫩又脆,“好啊,刚好饭后有劲儿做别的事。”
其实,莫念生怕彭杉会做出点什么。
那知她什么都没做,只是看着乔少锦拥着方思思上车,然后脚踩油门就飞。整个做spa的过程,她少有的沉默和寡语。
一直到两小时后,身体得到彻底舒解后,她嘴里叼着烟,没点。
莫念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一家男装店,问道,“怎么,你想进去?”
“进!”彭杉狠狠咬着烟头,“怎么不进!”说着,抬腿、丢烟,迈步直往领带区走。
精品店的服务员一看来人,立马迎上去,“选领带吗?请问是送长辈还是男朋友,多大年龄呢?”
见彭杉没说话,莫念走上前,刚想着帮顾先生也挑一条,那知耳边传来好友咬牙切齿的声音。
彭杉咬牙,“我要结实的,最长的,能sm训兽的那种,全部都给我包起来!”该死的乔少锦,想玩是吧,好!姐陪你玩,看谁玩得更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