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少锦,知不知道,我恨极了你的优柔寡断!”
咬着耳朵,彭杉说完这句,转身刚要走,手腕却被紧紧握住。%D7%CF%D3%C4%B8%F3耳畔传来他低沉又近乎警告的嗓音。
乔少锦说:“彭杉,不要以为跟我睡了,就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彭杉挑眉,“身份?我什么身份?代孕母亲?!”她咬着牙,刚要动手捏这个愚蠢至极的男人,这时推拉门外,有道纤细的影子,越走越近。
彭杉忽然踮脚,缠上男人的脖颈,“乔少锦,就算代孕,也要讲究心情,除非一年后,你不想放我离开,大可以继续这样糊涂的纠缠着!!”吻上他的唇。舌尖顺着下滑,她故意提高声音,“呀,老公你脖子好咸,早上一定没洗好!”
“彭杉!”她的小把戏,他都看在眼里,也懂她的意思。
只是对于方思思……,一想到。方叔叔把他护在身下,那因为余震而重伤的血水,就顺着他嘴角流到他脸上,那双瞪大的眼,就那样直直的看着他,吐出‘思思’两字后晕过去。
乔少锦心里就内疚不已。
吸了口气,他没为刚才的嘴毒道歉,却如她所愿的拦腰抱起,阴沉着一张俊脸,二话不说的用脚挑开推拉门。和门外的人打了个照面。
四目相对的一瞬,方思思在男人眼里只看到了淡漠。
那是不是同于刚才在餐桌上,他对怀里那女人的宠爱!
吸气,方思思僵笑,“锦哥哥,彭姐姐没事吧!”
“没事!”她不让开,乔少锦也懒得说,径直绕道,抱着怀里的女人,步步上楼。
看着那渐渐消失的男女,方思思指甲都快掐进肉里,忍着满腔的委屈和恨意,她找了个借口回房间,刚躺下就听到原本睡觉的女儿,忽然醒了。
还哭了!
再看,还尿还拉肚子了!
啊啊啊。方思思咬着牙,内心在无声的抓狂与嘶吼,许是表情太过狰狞,那本就泪眼汪汪的孩子,哇的一声哭了。
“讨厌,妈妈讨厌,呜呜……”
“我讨厌?那你看谁不讨厌?你爸爸?你有爸爸吗?你告诉我。你有爸爸吗?!”
忍不住,她抬手就打了下,孩子顿时放声大哭,“爷…爷爷…妈妈,打…”
楼下乔老爷,本身就因为彭杉在恼火,刚要清静,谁知道,这又是哭又是打的,鬼哭狼嚎的就像菜市场,当即不悦的直吼:
“乔少锦,你给我出来!”
那个时候,两人刚进卧室,都不知道是因为昨夜太用力,还是因为老毛病犯了,彭杉疼得直冒虚汗,刚想让乔少锦给揉肚子,外头……
看着他吞云吐雾的样子,彭杉走向前,从背后抱住,“去吧!”说出这两字的时候,她眼圈里有泪水隐隐在晃动。
那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明知道方思思用孩子挑事,她却装作开明的推心爱的男人过去?
呵呵,彭杉你真够贱的!
转身她点了烟,那看上去毫不在意的样子,令乔少锦言语又止。
顿了下,他说,“我很快回来!”
透过云雾,她复杂的看了一眼,直到确定他离开,这才摸出备用手机,给助理打过去,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沙哑,“事情查得怎么样?”
助理姓朱,是夜家专门帮她聘请的商务特助,动作效率奇高。
很快便给她结果:“网上发布的帖子,已经全部清除,IP地址是来自一家网吧,发布者是受聘于人,网上交易,对方使用的虚假身份,和血腥图片是同种性质,您……,不舒服?”
“没事!”彭杉忍着疼,眯眼,“把下午的行程,推了。”挂断电话,她手里已经冒出了层细汗,不禁摇头失笑。
果然,娇弱的要死!
手在包包里乱摸,找到止痛片,刚按到嘴里,手腕忽然被人拉住。
乔少锦简单处理完乐乐,因为担心她,撇下眼红的方思思和愤怒的父亲,便急忙赶回来,没想到入眼便看到她吃药。
怒意直上,“吐出来!”
脸白的彭杉,不但不吐,反而咽下去。
那拧巴的性子,气得乔少锦抓狂,不由分得抢过瓶子,一看是止疼药,当即松了口气,以为是事后药。
药瓶一丢,他嘴毒,“报应!”
“……”
“亲手杀死我的孩子,彭杉!这就是你的报应!”疼死拉倒,他狠了狠心,几次都说不出来,恨极了她,又恨极了自己。
明明恨她的,明明想着折磨她,却由着她这样胡作非为!
砰!乔少锦恼恼的拉门,进了衣帽间,换下昨天的衣服,重新再出来,本想送她离开,这才发现强势的她,好半天都没了声?
只怕是心虚吧!
撇了眼靠在窗台的背影,他这样说服自己,强行不去在意她,却是一分钟、五分钟过去,她姿势还那样……,“很难受?”
问出这句的时候,乔少锦又狠死自己了。
等了会,得不到回应,他腿贱,心抽的过去,刚握住她的肩膀,才发现她身体在抖。
“彭杉,你怎么了?”
“…疼…抱我!”
她近乎咬牙,挤出这句,就伏在他肩膀。
感觉到她湿漉漉的脸颊,乔少锦飞快的试了体温和基本的检查,暗骂自己的同时又忍不住说她,“该死的女人,发没发烧难道你自己都不知道?就算不知道,难道不会说?哑巴了啊你?!”骂着,手上的动作不停,抱起她,不由分得往楼下跑。
路上,几乎是奔驰,进医院直奔B超室。
起初彭杉是说什么不愿意做,奈何乔少锦坚持,只好不情不愿的做了,结果就是想要遮掩的事,一下子就被医生给点破:
“乔主任!”因为曾是同事,医生说得毫不客气,“就不能收敛点?就算再激动,那也不能太折腾了,看小彭都疼成这样,真是不知道你们男人是怎么的,现在好了,痛快完了,人成这样了,住院观察一天吧!”
医生大笔一挥,下了定义。
看着全程黑着脸的男人,彭杉不想让他知道她用杜冷丁的事,极力不愿意住。
“不行!”乔少锦瞪了一眼,懒得和她犟,直接找人安排了病房,点滴挂上,看着渐渐睡着的女人,他不怎么放心,又出门找医生了解情况。
就算流产后对身体有伤害,那也不至于疼成这样。
彭杉又不是娇娇女,能不能吃苦,他再清楚不过。
话都到这个份上,医生只好耐着性子解释,“女人病,不都这样吗?产后总会对身体造成伤害,只不过小彭的损害程度比较厉害而已!”
说着把彩超单拿给乔少锦,“不信,你就自己看!”
“……”乔少锦是撇了一眼后,就不想再看第二眼,按当时的日子来算,她至少有七个多月,这么大的月份……
出了办公室,他用力拍着脑门。
乔少锦,她都回到你身边了,你还想奢望什么?
难不成还想奢望,两年前的那天只是个玩笑?她没有杀死他的孩子?呵呵,他苦笑着,刚回病房,就听到那女人包里有手机在响。
早上不是摔烂了吗?
难道是备机?也对,如果没有备机的话,那那些记者又怎么会收到消息?
摸出来,乔少锦眯眼看了下来电号码,“…Q?”什么鬼?
滑开解锁,他冷冰冰的开口,“什么事?!”
“……”电话那头,乔尔顿了下,刚听出是谁的声音来,这时小平安在一旁,拉着他的手,“爸爸,爸爸,平安要那个大大的黄色气球!”
一听这声音,乔少锦拧了眉头,“说话!你谁!”
“……”乔尔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唇,刚要挂电话,这时小家伙又喊,“爸爸,乔爸爸!乔尔爸爸!!”
小平安语气里带着些不悦,扯着他的衣角,“我要!我就要,不给平安,平安就告诉妈妈,爸爸是坏人,欺负平安,彭……”
突然,一阵嘟嘟的声音,让乔少锦越加迷惑。以肠宏弟。
乔尔不是消失了吗?就连方天杨都没有他的音讯,彭杉怎么会有?
还有那小鬼最后的是什么?
为什么听在他耳朵里就是彭杉的彭?
想着,乔少锦号码回拨过去:“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靠!猫腻,这两人绝对有猫腻!
叩叩叩,三声敲门后,门外响起方思思的声音,“锦哥哥,是我。”
“嗯!”乔少锦应声,俊脸又拉了下来,记下乔尔的号码,看了眼仍在熟睡的女人,这才转身迈出去,故意无视方思思手里的保温桶,淡漠的问:“有事?”
“锦哥哥,彭姐姐怎么样?”
“嗯!”
“…她…”像是没看到男人的敷衍,方思思犹豫,“她是有了吗?”
“方思思!”乔少锦说得直接了当,“我和她已经登记了!”
“……”她不说话,泪水已经开始翻滚。
“我不爱你!从来都不!”来医院的路上,看着彭杉痛苦的样子,乔少锦想了很多,或许她骂得对,爱也罢,恨也罢,他想纠缠的人,唯有她,“从前我是答应照顾你,但也没说那种照顾一定是夫妻,是男女间的照顾,而你该知道这些年,我一直把你当妹妹!”
“锦哥哥……”
“看吧,你自己都承认是哥哥!”
泪水,哗的一下子自方思思眼里落下。
张了张嘴,她说得哽咽,委屈至极,“…锦,锦哥哥,我们婚礼举行了,孩子有了,现在就只差个证,你告诉我,你要结婚了?
和她已经登记了?
今天还这样把她领到家?你让我怎么办?
就算我无能,不能让你爱上我,但乐乐呢?想让她自小就失去爸爸?还是想让她失去妈妈?你说?!锦哥哥,你说啊!你说!!”
“方思思!”乔少锦加重语气喊了一声,怕惊扰到彭杉休息,不由分得拉着方思思离开,却不知房门合上的那一刻,床-上的人上睁开了眼。
两个小时后,乔少锦再回来,左边的脸上明显有些红肿。
彭杉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什么都没问没说,当作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该打针打针,该吃药吃药,第二天感觉差不多,想出院,无奈某人不同意,只好多观察一天。
下午,可能公司遇到什么事,乔少锦接了电话便匆匆离开,彭杉乐得清静,刚迷糊起来,房门便被轻轻推开。
来人是头戴口罩,身穿白大褂,一身护士装扮的方思思。
为保险起见,进门她先轻轻敲了两下,确定床-上的人真的睡着了,这才轻手轻脚的进门。
不得不说,VIP病房僻静的同时,也方便做某些不为人知的事!
看着正在挂点滴,睡得正香的彭杉,方思思阴测的笑了,那一直掏在衣兜的右手,缓缓拿出一支透明管,推出空气后,走上前直扎药袋注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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