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叫又带男人回来?难道以前经常带?
忽然,乔少锦就想到很久之前,他咖啡过敏住院的时候,这个该死的女人,就当着他的面,公然化妆然后出去找鸭!还有那一个个的相亲男!!
越想。心里越不是味,脸上越难看。
对此,小平安表示,“彭杉,这个真丑!”
“!!”什么?他丑?乔少锦瞪了眼,“…哪里丑了?”
小平安胳膊一抱,“哪哪都丑!”
乔少锦咬牙,“熊孩子,走近点,好好看清楚!”气死他也!
“切!”小平安白眼一翻,“虚伪!”
“……”
“不喜欢听真话,难道不是虚伪吗?”
“我去!”说来说去,还是嫌弃他丑呗,乔少锦闷着气,“女人,这小鬼是谁?!”其实他想说的是。都是谁教得这些乱七八糟的歪思想!
谁知道,小平安转身,“彭杉,么么哒,抱抱!”亲昵完了,眨着眼,“我可以说,不喜欢他吗?”
“为什么?”彭杉有些搞不懂,古灵精怪的儿子,又想作什么,咳嗽了两下。直用当初接受乔尔的方法,指着乔少锦说,“妈妈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好孩子要讲礼貌,不能讨厌自己的爸爸,嗯?不乖了?又撅嘴,过去叫爸爸!”
小平安,“……”
乔少锦,“……”
一分钟、两分钟……,很快,五分钟过去,乔少锦的心啊,由欣喜、忐忑到低落,又在偶尔视线的碰撞里紧张,再到现在的无语和妥协。
这五分钟里。彭杉几乎绞尽脑汁。
小平安就是撅嘴戒备着,“这么丑,怎么可能是我爸爸?”
“……”
“乔尔都那么帅!”
靠,敢情他这个海城有名的俊公子就不如一个土匪头子,乔少锦心里这就是一个气啊,幽怨的瞪了眼幸灾乐祸的女人,他讨好着:“我也姓乔,乔少锦,你好!”
“……”
“我是医生,打针的医生!”
“切!”小平安冷哼一声不再说话,那表情好像在说:打针就打针,谁怕啊!
“……”无语,又闷气。
不远万里。颠颠的跑来认儿子,谁知道妈妈难搞,儿子比妈妈还难搞,真是……,乔少锦气得围沙发直打转,忽然灵光一闪。
掏手机,他去放动漫。
不理?他打游戏…放故事…儿歌好了吧!
整整两个小时,乔少锦拧巴了,小家伙也拧巴了。
不管他怎么哄。不家伙除了没离开之外,全然漠视。
矮哟,乔少锦的心啊,哇凉哇凉的,最后没招了,像是脑抽了似的来了句:“喂,小子,你妈究竟有多少男人,你数得过来吗?”
白眼丢过去,“要你管!”
“我看你是不知道吧!”
“谁说的,我知道,我最聪明了!”
“多少呢?”看着小家伙恼恼的伸着胖呼呼的小手,当真去数数的样子,乔少锦忽然乐了,像是自家一样,脱了西装,又靠着沙发一躺:
“你慢慢数,数好了告诉我!”
小家伙气撅了嘴,眼泪汪汪的看着已经换下衣服,去厨房忙碌的妈妈,发火,“坏人,你走,你不要来我家,不要躺我的沙发!”
“数不过来,就急眼了?”
“……”
“叫句‘爸爸’,或者亲我下,就告诉你!”
小家伙闷了一会,两手插腰,“哼,不管妈妈有多少男人,我都是她最重要的!”
那气鼓鼓的瞪眼的样子,仿佛在说:就算你知道答应又能怎样,反正你不是她最重要的。
矮哟喂,呆萌的乔少锦八成是被儿子气抽了,直接来了句,“究竟谁才是她最爱的男人,要看每天晚上她陪谁睡觉!”
“……”
小平安撅嘴。
乔少锦得意:屁大点毛孩,居然敢和他拽……,突然,等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什么,想改口的时候,才发现那边一直没走的熊孩子。
居然眨眼的功夫跑去厨房。
抢先说,“彭杉,晚上你陪我睡!”
“……”
半开放式的厨房和客厅里。
乔少锦一下子坐起来,楞了下:他这是作了什么死?
小平安却是摇着脑袋,声音软糯,“妈妈,我的好妈妈,平安最爱妈妈!”
“噗嗤!”厨房里,和彭杉一起准备晚餐的保姆,再憋不住,哈哈大笑了,“这小子,越大越鬼精灵了,真淘气!”
“……”乔少锦郁闷。
啪,借着上楼换衣服的空档,他狠狠拍了自己两下,说好来认儿子,说好努力表现,好让儿子接纳并喜欢的,现在都办了些什么屁事?
嗳哟,有了这个插曲。
时隔两年,一家三口的第一次团圆饭,吃得那叫一个怪异。
餐桌上,小家伙似争宠,变法的粘着彭杉。
中间,乔少锦实在憋不住,刚插嘴,那边小平安就取笑了,“叔叔,你都是大人了,还和小朋友争,好意思吗?”
“……”
我去,乔少锦掩面。
敢情努力了这么多,他就换回这么一句叔叔?
不服气啊,相当的不服,于是晚上当真一个人孤零零躺在宽大的床-上时,他左右想,最后不服气的给顾二去了电话,誓要讨教为父之道。
顾子墨回答的简单:好好表现!
表现是吧!那成,翌日,乔少锦起得很早。
通常他很少下厨,这次为了巴结儿子,也豁出去了。
又请教了保姆,整整耗了几个小时,才好不容易做好的早餐,刚想一家人美美的吃,然后再带儿子出去溜溜,说不定一高兴,两人关系就融洽了。
谁知道,刚出厨房,就听隔断后,儿子一口一个爸爸的说,“乔尔爸爸,好吃吗?还要吗?今天可以去动物园吗?昨天彭杉带回来一个很丑的人!”
乔尔一口煎蛋没咽下去,就看到那怒气冲冲奔上来的乔少锦。
无名的战火,几乎就是一触即发。
就这样,小平安还点火,亲昵的挽着乔尔,不是丑就是打不过芸芸的,最终直接导致两乔姓的男人,双双脱了外套,单挑性的去了外面。
“乔尔!”乔少锦咬牙,憋了一肚子的火,因为儿子,又因为一夜的独守空床,又是因为两年前的设计,所以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而乔尔,最大的原因,同样也是孩子。
两年前的那杯酒,是他按方思思的命令调好的是不错,可当时他放的安眠,而非那种药,两人在那夜发生激情的可能性,很小。
但后来呢?
后来为什么方思思就有了!
虽然他和方思思不算青梅竹马,但对小姐的了解,他不会比旁人少,以小姐的个性,这一生除了乔少锦就不可能再喜欢别人,更加不会有他人的孩子!
原本,你情我愿的事,他只不过是副手,是个什么地位都没有的跑腿,有什么敢站起来公然抢的,也就只能默默守护。
谁知道,现在乔少锦却……
乔尔扯领带,松了衬衣纽扣,“乔少锦!”
“早就听说方天扬的左膀右臂,多么多么了不起,来啊!”
“噢吖!乔尔爸爸加油!”
于是,噼里啪啦的一阵,等彭杉开完视频会议,下楼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画面:
鬼精灵的儿子拍手叫好,两较了真的男人,则是你一拳我一脚的打个不停,完全没意识到旁边的小平安笑得多么灿烂。
最开始,彭杉没怎么理会,是想给父子相处磨合的时间。
谁知道,才两天就演成这样的局面,当即把儿子叫过来就是一阵训斥。
小家伙还很有理,“我知道他是爸爸,亲爸爸!”撅着嘴,一脸倔犟外加傲娇的样子,“从第一眼见到他,我就知道!可是妈妈吃了那么多苦,他在哪?幼儿园的安妮、本治还有……”数着一个个的小朋友,又说,“他们都有爸爸,亲爸爸都在身边!”
“……”
彭杉无力了。土农扑划。
从咿咿学语的时候,就知道儿子口才好,早熟,有自己的想法。
可是现在……,她真是头疼了。
与此同时,身在海城中心医院的方天扬也头疼。
发生了这样的事,以妹妹大小姐的脾气,绝对要闹几次才罢休,可是这次却没有。
不止没有,还乖巧。
送医院的路上,乖。
包扎手术,一言不发。
修养的几天里,最怕疼的她,也是听话的不得了。
说吃药,从不喊苦。
说打针,早早的就伸出手腕……
一切的一切,不正常,太不对了!
单丁再来替班的时候,方天扬捏了捏眉心,“看好小姐,一分钟都不能脱离视线,一个人不行,就加派两个人!”
“老大……”
“这样,病房和楼下,都加派人手!”方天扬想了想,叮嘱看紧的同时,又让单丁把外甥女乐乐那边也加派人手,安排妥当,看上去没有后顾之忧,这才离开。
路上路上开车的时候,他想了很久,最终拨通彭杉的号码。
说得直接,“要乔尔听电话!”
闻言,彭杉一怔,很清楚乔少锦没透露乔尔的行踪,他怎么知道?
如此来说,那上次飞机巧遇,就是他刻意而为?
“方天扬,你的部下,凭什么找我?”
“彭杉!”他语气加重,“我沉默,并不代表,我傻到不行!”
这话是直接挑明,他早就知道了!
一下子,彭杉试婚纱的好心情全飞了,挂电话就不想理。
却是不想,下秒她的座机响了。
刹那,不止是心惊了,要知道她在巴黎的地址,基本没人知道,再加上夜家对她的保护,更加不会有人查到她的行踪,可是分分秒,方天扬就知道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两年前,两年后?
呼了口气,她说,“好,好你个方天扬!”
楼下的小草坪,乔少锦为了讨儿子欢心,都成了最卑微的劳苦人们了,却是凭着这几天的良好表现,终于小家伙肯跟他和颜相对。
偏巧,婚期在即,邵宇飞想离职。
哎哟喂,这头父子关系刚缓和,那头公司又事多,最后乔少锦索性豁出去了,就把婚礼定在巴黎,其他的一切杂事,爱咋整咋整。
收到国外举行婚礼的消息,乔老爷子发了好大一通火。
知道儿子和顾子墨走得比较近,于是这天请他帮忙。
顾子墨呢,说得简单,明天就去。
后天就是平安夜了,明天再去,再到,那简直就是参加婚礼的节奏,把老爷子给气得够呛,戳着拐杖忿忿不甘的走人。
可是他再气,再发火,铁了心的乔少锦,直接关机。
大不了回海城再补办了。
想着:证领了,儿子有了,心爱的姑娘又有中意的婚纱,这下婚礼一办,就算有人再阻拦,再捣乱都于事无补了。
所以,消息一出,比较铁的亲友纷纷赶来。
莫念再见到好姐妹彭杉是平安夜的前一天,那天也是乔少锦第一次登门拜访夜家,也是在这天,他才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了解夜家的势力。
抛开周边的旅游和餐饮、数码外加影视,单单就是医学。
前有义子威廉,后有大小姐夜子彧,简直可以说是医学界的奇才,两人还全部都是主攻儿科,嗳哟,把乔少锦给激动的不行。
却是夜子彧不太想搭理这位未来的姐夫,白眼一个又一个。
而威廉也有他的心结。
自从莫念儿子手术后,他几乎是消尸灭迹。
把所有的时间全部都用在陪艾青,研究并寻找治愈她的方法,可能是皇天不负苦心人,经过一个多月的调养,她情绪上渐渐平复了许多,唯独……
看着护栏边,那一身白衣黑发的她,正陪着自己那六岁的女儿,笨拙的涂鸦,笑意天真烂漫,像极了那年桦树林里欢歌笑语的样子。
他不禁微微笑了。
顾子墨陪准新郎乔少锦简聊了几句,就走后大厅,来到露台边,最开始只是远远的看着母亲,慢慢的被她的笑感染,越走越近。
近到和威廉半排,站立着。
即使顾子墨心里不承认,但母亲的现状却再明显不过。
憋了好一会,他说,“谢谢!”
谢谢这个曾设计了妻子,又借他的手设计了顾亦朗,以及破坏了他曾经美好童年的男人,“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
“……”威廉笑了下。
谢什么?部署、谋划了这么久,原来人心没他想的那么曲折和丑陋。
简单又聊了顾大宝的后续修养,正当两人放轻松的时候,莫念忽然上前,用一双复杂的眼睛看着不远处的小女孩,“她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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