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方思思尖叫一声，本想拉住谁站稳，结果噗通一声仰在地上。
姿势很不美，四腿朝天，肚脐还露子大半，刚挣扎着站起来。又是‘嘶啦’一声，好像有什么布料裂开，她顿时又羞又怒，“看什么看？！”
“……”土妖扔弟。
有医生看不下去，脱了白大褂给她，“去整理下吧！”
“不用你这么……”话还没说完，方思思才意识到是紧身裤开裂了，不但如此，小内内尽数露出来，很是愤怒的抓过大褂。
那一声谢谢，仿佛被什么吃掉了一样，楞是没了下文。
几乎是一路逃跑的来到洗手间，想到刚才的囧样，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当时究竟有多少人，她根本来不及细数。
只记得每次会诊。差不多能有十几个。
天呐！方思思捂着脸，一屁股坐在马桶上。
刚咬牙切齿的准备把一切的过错全部都算在彭杉身上，就听隔壁断层里有人议论，“哇，快看啊，这就是乔主任的爱人吧，好漂亮！”
“不止漂亮，身材还是一级的棒，这么大，乔主任好福气哦！”
“你们看。儿子也漂亮呢，一家三口的颜值真是逆天了，不过你们看到没有……”一护士拿手机，指着社交账号里的图片，和同事说，“看看，真没想到，以前冷冷的乔主任，竟然是妻奴啊，这张居然是洗衣服，哇，还有买菜的，羡慕死了！”
“……”
听着外面一声声的议论，方思思快炸了。
整个人噌的起身，踹开厕所门，将大褂往地上一丢。“贱人，狐狸精，专门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有什么好羡慕的？”
抢过对方的手机，直接就往地上砸。
随着过激的动作，还能看到她开线的紧身裤里，粉红色的小内内，顿时护士们一阵取笑，“看看，有人急了眼，线都开了呀！”
“贱人，你工号多少。我要举报你！”
“好啊，你举报啊！好好的看手机，你上来就砸。正愁没人给换新，你去报，如果你不报，你就是贱人，就是狐狸精，不要脸的小三！”
“你！！你们等着！”
方思思愤怒，踩着高跟鞋忿忿的走出洗手间，才记起裤子开线的事，索性没衣服换，就这样找院长评论，非让这帮小护士们道歉不可！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院长不在，副院长开会去了。
最后勉强找到个当官主事的，却没想到，刚好在会诊的专家之列，乐乐病房里她是怎么跌倒的，全都看得清楚，只好把洗手间的事，捏造外加扭曲的说了说。
“什么素质，这就是你们医院请来的护士？治病的白衣天使？”
对方回得倒是严谨，“您放心，这件事我们查证后，一定给您个答复！”言下之意，至于什么样的答复，那就要看事件的调查了。
“好！我等着！”
长这么大，除了在乔少锦那里受委屈，方思思在其他地方，还真没受这样的侮辱，拍案而起的时候放话过去：不解决就告你们！！
只是左等，右等事情处理的很慢。
不是不在，就是没空，没回来！到了这天下午，方思思算是彻底的爆发了！
想想仿佛所有的事，自从大哥离开后，都变了，乔尔不理她，乔少锦走了，现在就连老爷子也不像从前那样疼爱她了。
乐乐住院的这半月以来，他才来了几次？
“骗子！全他妈都是骗子！”这句粗话骂出来的时候，她多么希望大哥还能和从前一样，拍着她的肩膀说：女孩子要文明，不能说粗话！
---大哥，大哥，你在哪里？
仰头看着蓝天，方思思吸了口气，一股脑的跑出医院，拦车，和出租车司机说，“去最近的酒吧！”
或许酒能让她忘记痛苦，喝醉了大哥就会来梦里，告诉她该怎么做才好。
明明锦哥哥是她的，自始至终都是她的，是她从小守到大的男人，在板上钉钉的前提下，怎么就成了那个贱人的男人？
“大哥！”
喊一声，她喝一杯。
一连几声下去，一杯酒很快见底。
酒杯再摆上，一二三四五…嘴里念叨着五个人，刚好五杯酒。
“喝，再喝，第一杯…大哥！”
“第二杯…锦，锦哥哥，第…第三…”此时的方思思，已经喝得快分不清东南西北，完全不知道谁是谁，只觉着眼前有人，她很努力的眨眼，又揉了揉眼睛后，有些不太确定的看着一左一右的男人，“大…哥哥，你终于来看我了，哥哥，人家好想你哦！”
“哟，好妹妹，哥哥也想你啊！”
酒鬼抓了方思思的手就往嘴边送，一双色咪咪的小眼，直盯着她的胸前。
舔着舌头，又咽口水的对同伴说，“好他妈的一个尤物啊，今天咱哥俩要好好乐哈乐哈，还楞着做什么，快去开包间啊！”
“啧啧！马上，马上！”
同伴一走，长毛的酒鬼，越发往方思思身上贴。
许是因为他头上也戴着顶帽子，方思思不但没注意到危险，反而挽着对方的胳膊，像是撒娇似的撅嘴，“…哥哥，你怎么才来？”
“好妹妹，是哥哥来晚了！”这妞，真美！
沟够深，嘴够小，就连那时不时吐出的舌，也够诱惑啊，真是等不及，迫不及待的揽着方思思就起身，直往楼上包间里走。
彼时另个同伴，早就开好房，不等方思思被丢到沙发里，他就开始上手，“好美的尤物啊，不过在酒吧里，会不会不安全？”
啪，长毛一巴掌过去，“一次就行，你还想着几次，赶紧的爽完走人啊！”说完，房门一锁，上身就开始撕衣服。
方思思恍惚，有些清醒，又有些迷糊。
看眼前的人，一会像大哥，一会又像乔少锦，来回的挣扎，自然不老实，两酒鬼没法，只好一个人扯着，另个人去干……
“唔，放开，你们放开我！”
“哈哈，一会爽了你就会喊不要放开！”
“滚，滚开！不要碰我！”
“……”
海城，顾名思义，临海而建的城市。
阳春三月里，风力自然比内陆地区要强，莫念弄不清楚是春天太干，还是这段时间用眼过度，总之眼睛流泪的次数仿佛越来越频繁。
就像现在，她完全没感觉到流泪，那颗颗滚烫的液体便落在文件上，迅速浸透纸张，惊得正在汇报工作的厉建东一下子打住了。
“莫念，你……”
因为再见面，她是老板，他是雇工，就算心底对她还潜藏着不应该的情意，但那个‘念念’早不知道从何时起，改为名字。
厉建东抽纸递过去，“莫念，你怎么了？”
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她落泪，最开始还以为她受了什么委屈，现在……，厉建东皱眉，放下手里的笔电，“要不，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不用了，上周才做完复检，继续吧！”
服装设计，每每临近发布会都会很忙，虽然她眼睛还是看不太清，但公司一些比较重要的事还要靠她来处理，拿眼药水滴了两下。
“我们刚才说到哪？”
“……”厉建东顿了下，“你真没事？”
“老同学，是真的真的没事！”
为了证明自己，莫念恨不得举两手投降了。
忙碌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就连手机有两个来自顾子墨的未接电话都没听见了，直到日落黄昏，莫念坚持打车，厉建东又要送。
拉扯间，就到了公司楼下。
厉建东看见顾子墨的那会，心底隐隐有些失落。
即使，现在的他把一切都掩饰得很好，即使他不会再打扰他们，但对于那个爱吃醋的男人来说，还是不允许的，就瞧那张黑丑的脸！
“顾总！”厉建东笑了下，故意气他的去扶莫念。
却是那位原本半靠在车前的男人，忽然大步迈进，靠近的片刻，将人揽了过去。
“厉副总！”顾子墨一张俊脸相当的不好看，对于这个称谓，他叫得是咬牙又切齿。
当初因为莫念的伤势太过于突然，临时又找不到其他人，只好用他，只是没想到，有些人一旦开了先河，想要再辞退怎么就那么难？
“我……”
“不用送！”
打断厉建东的话，顾子墨不止语气，就连眼神里都带着警告。
莫念虽然只能看清轮廓，却也能猜到什么，挥手说再见，上车后，她直言，“我和他仅仅是同学关系，再说了，我现在都已经是四个孩子的妈，根本就不是什么香馍馍！你至于这样吗？”
“……”透过后视镜，他撇了一眼，不说话。
“子墨？”得不到回应，又看清他的表情，莫念心急，伸手拽了两下，“我和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就连拉手都没有！”
“这么说，你很想拉？”
“讨厌！”莫念揉了揉眼睛，“再这样不理你了！”
顾子墨冷哼的声音，都快从鼻孔里冒出，“我有说什么吗？”
“切！”莫念撇了撇嘴，“就这口气，还用再多说什么？”白眼丢过去给他，“小气鬼，你放心！这世上，也就是你把我当宝，其他人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顾子墨不搭理，闷闷的开车。
莫念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吧，眼睛看不见，这段时间要不是他帮忙，公司早就垮了！”
有那么一刻，顾子墨是真想说垮了更好，可是试了两次，他不敢啊，怕极了那女人落泪，只道，“既然你坚持不换人，那就让他相亲！”
“顾子墨，你要不要这样？”
“我怎么了？哪里错了？”
“……”
“竭尽全力的关心老婆大人的事业，再体恤老婆大人的员工，我哪里错了？嗯？”顾子墨挑眉，刚要逼媳妇说出个所以然来，这时兜里的手机响了。
莫念只听他简单的嗯嗯了几声便挂了，感觉不是什么好事，不然他身上的气息不会这么凌冽，摸索着握住他的大手，“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顾子墨皱眉，沉默了下，“方思思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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