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这些年身边已经有了一个待他极好的女人出现,可是,终究还不是当初的那个人了。
靳家和宫家的矛盾,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完全化解?
两家之间的仇恨,又要怎么样才能从此勾销?难道真的要两家人的后人世世代代生活在这样的仇恨中吗?
而毁灭他一生所有幸福的凶手,却是……他的亲生母亲。
车子到了目的地,管家见他神色悲痛,知道他又想起了往事,那些说不清,却又事实纠缠着每个人的回忆,忍不住开口打断道:“老爷,四爷这次出游,目的怕是没有那么简单了。”
老爷子闻言放在腿上的手指节泛起青白,瞬间眼底的锋芒慑人,“如果他非要置人于死地,我怕是不能再这样听之任之了,冤冤相报,何时了?更何况?他已经做出了那么多退让!”说罢,他不由一阵咳嗽,直到面上都失了血色。
“老爷。”管家大惊失色,连忙给他取药。
此时,北郊铂宫的车队已经先行到达了马场的私人别墅里。
“到了。”靳北冥叫醒还在车内打瞌睡的女人。
卿落落没精打采地下了车,本以为是与老爷子的车子一起,谁知天还没亮,她就被莫名其妙地拎上了车。
“早走晚走,你不想看的人,还是一样会碰到,何苦天没亮就起程赶,尽折腾人。”苏子谦从车子里下来,朝着靳北冥抱怨道。
这世界上,敢这样抱怨靳北冥的人,他应该是为数不多的一个吧。
“我请你来了?”靳北冥淡淡瞥了他一眼。
他们天没亮出来了,还没出城,苏子谦不知从那里冒了出来,厚着脸皮就跟着一起先来了。
“我说,姓靳的,你每天都吃什么?”苏子谦似乎是有点不满意,怒着嗓子问道,“你每天是吃毒药了,还是吃刀子了,不然怎么那么毒舌,不是我们脾气好,谁受得了你这德性?”
卿落落与他相互望了一眼,甚是赞同。
靳北冥狠狠瞪了她眼,举步朝着别墅走去。
“不服气啊,不服气到时候马背上见高下?”苏子谦得意笑道。
话说这苏子谦平日里看起来温文尔雅的,除了救人,拿手术刀子,没有多大的爱好,但是他私下还是有一个特别好的爱好的,那就是骑马。
只要一提到骑马,别提有多高兴了,就算是不受某人的待见,他还是会厚着脸皮来的。
靳北冥头也未回,一边走,一边说道,“苏少爷的自虐倾向,真让我也佩服之至,回回挑战的结果都是惨败,还这么不知死活。”
“不是吧!”卿落落侧头瞅了瞅苏子谦,练霓裳不是说他骑马的技术也是算数一数二的了,怎么一回都没赢过。
“比了再说。”苏子谦不服气地冲着靳北冥的背影吼道。
他的身手是不低,但那毒舌王靳北冥却已经强悍得不能称之为人。
“没心情。”靳北冥走在前面,淡淡道。
“你怕了?”苏子谦开始用激将法,此时此刻,他在靳北冥和卿落落面前,似乎是没有多大的形象可以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