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日,天色刚黑,卿落落就被林墨染愉悦的口哨声惊醒。
“二狗子,你又做了什么春梦?”卿落落懒懒地出声问道。
从进了这天牢,它日日垂头丧气,今日怎么会平白这般好心情?
“本少爷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林墨染在小床上跷着腿,好心情地继续哼。
卿落落顺手抓起鞋扔过去,试图堵住它的嘴,免得他发出那不堪不入耳的声音,“闭嘴!”
林墨染不再出声,卿落落仰躺在简陋的小床上思量着要不要让林墨染出去找叶痕来劫个狱,他们重新找个地方混去,这里虽然清净,但伙食实在太差了。
夜半时分,卿落落纠结的快睡着了,牢中悄然传来丝丝诡异风声,她正准备睁开眼看个究竟,却被人捂住了嘴,完全动弹不得,接着自己就被抱着往外走了,眼睛却也被蒙着。
她的第一反应是靳北冥,可是靳北冥那性子,一般不到万不得已,断不会亲自出手,他肯定是会带一大帮高手,直接平了这座监狱。
正想着,就被放下来了,她的眼罩被取下来,一睁眼便看到温润如画的男人,正沉着脸望着她,面上隐有怒意,“我不去带你出来,你是准备在那里藏到什么时候?”
卿落落低头,不说话。
“你忘了,你之前答应了什么?”夜魅继续问道。
他得知她已离开帝都,却久久等不来人,以为她是被靳北冥带走了,亲自又跑了一趟帝都,若不是林墨染那找到他,他只怕现在也寻不到她人。
“其实也不是我们的错,我们本来是打算去找你的,谁知一下船就被警察给抓进来了,要出来也是有点难度的。”白林墨染出声替她辩白。
卿落落闻声望向桌上悠然抱着酒杯的林墨染,立即咬牙切齿,“二狗子,你”
“别冤枉本少爷爷,我只是出去散散步,偶然遇到他。”林墨染也是说得一脸的无辜。
天知道,它真的再也不想待在那暗无天日的鬼地方了。
“还是你真的不想再见到我?”夜魅望着女子瘦削的背影,喃喃叹道。
以她的聪慧,自有千百种方法通知他,可是她什么也没有做,甚至不让林墨染向他透露行踪。
“我”她转身,张了张口,却终是无言。
她不是不想见他,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去见,实在是让人有点纠结啊。
而且更重要的是,她已经离开那个人,但只要那个人一日没有休弃她,世人眼中,她永远是有夫之妇,永远是靳太太。
这样的她,已经做不到好好去爱他了,她的爱,都给了另一个人。
夜魅重重叹息,心思睿智如他,如何看不懂她此刻眼底的挣扎与无奈。
两人无声的静默,被她腹中一阵“咕噜噜”声响打破,卿落落尴尬地按住肚子,窘得无地自容。
夜魅失笑,道,“你去洗澡换身衣服,我给你做些吃的过来。”
卿落落点了点头,看着夜魅出了门,一扭头便瞧见林墨染正捏着鼻子,一脸嫌弃望着她,“你知不知道,你已经多少天没洗澡了,真亏他刚才抱得下手。”